解荷面色阴沉的从明仁私立医院走了出来。
端庄如贵妇一般的气质,面目阴沉,望着身前阮华辉的背影,怒气越发的高涨。
“阮华辉,你到底只在乎你自己的女儿,我的女儿收到了欺负,你竟然还来医院看她,看来你还是心软了。”
冰冷的语言,从她的嘴角缓缓地吐出。
“既然如此,你也别怪我不客气!”
………………
洛城靖康疗养院
一道阴霾至极的视线盯着大门上写的字体,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刑若言,不论是你还是你的女儿,我都不会让你有好下场的。”
解荷端着肩膀,一副其实十足的样子缓缓地走向刑若言的病房。
待在这个疗养院里的人非富即贵,所以当解荷出现的那一刻,便有护士瞬间围了上来。
“阮夫人,您又来看你的姐姐啊?”
一下年老的护士打趣道。
解荷微微一笑,十分的优雅,任是谁也想不出,她曾经是一个陪酒小姐。
“是啊,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阮夫人,我带您过去。”
一个年级较轻的护士微笑着说道,在解荷的面前多了几分恭敬。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解荷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冷漠,微眯着的眼眸甚至是不去看身边的护士,气势格外的嚣张。
见解荷这般说,那般护士们也不敢再说什么,纷纷打了个招呼,充满戾气。
解荷眉心舒展,精锐的眼眸中闪烁着几丝阴狠。
“好的,阮夫人。”
那护士轻声应答,但害怕她来了什么脾气,便快速的离开。
解荷眉眼带笑,并不以为然,而后快速的走到刑若言的病房门前,推开门,缓缓地走了进去。
病房内,刑若言刚刚醒来,漆黑明亮的眼睛微微转动,躺在床榻之上,较弱白皙的脸上多了几分病态的美。
解荷微微一笑,而后走到刑若言的床前,面目顿时有几分狰狞。
刑若言黑的眼眸在触及到解荷雍容华贵,满是狠厉的面颊时,顿时,平静的情绪,顿时怒火暴涨。
“你来做什么?”
刑若言的声音干净利落,充满了怨恨,无法动弹的身体,在病床上剧烈的抖动。
解荷寻了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铺满白粉的脸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言姐,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解荷唇角微勾,媚态百生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戏虐。
“住口,不要这么叫我,你不配。”
刑若言愤怒的吼着,身体随着她的意愿在剧烈的抖动,但却始终未伸出那双她执笔多年的玉手。
解荷轻蔑的瞧了一眼她的抖动的身体和手,眼眸中的戏虐更加的强烈,眉心微微上挑,唇角微微上扬,格外的嚣张跋扈。
“我还记你当年就是用这双手将我搀扶回到了阮家,细心的照料我,给我活下去的希望……如今,我最感谢的就是你这双手,若是没有它,我可能已经饿死冻死在街头,怎么会有今天的荣华富贵?”
解荷的声音多了几分轻佻和怨恨。
“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儿就是捡到你,将你待会阮家。二十年,因为你的存在我委屈了二十年,我对你的恩情,你就这样回报我?”
刑若言清澈明亮的眼眸瞪得圆圆的,红红的眼眶之中氤氲着泪水。
回忆如开了闸的洪水,肆无忌惮的涌上刑若言的心头。
当年,她和阮华辉一起去街上溜达,她大腹便便,已经怀有六个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