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墙上时。自不由得不佩服四川人的胆大心细、吃苦耐劳也。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转瞬之间,随着立夏节气远走,便已是“昨夜玉盘沉大江,夜来忽梦荠麦香。时人但只餐中饱,莫忘旧时苦菜黄”的节气了。
面对着小满节气的到来,身为农民的文廷,小刚等人,深知麦到小满日夜黄。小麦到小满,不割自会断。小满十八天,不熟麦自干等谚语的。自是再也不能静心干下去了,随着便为算帐回家收麦之事,接二连三地催促介绍人郭中铃去。
“、、、、、”
“文廷,我说你们急什么,早一天,晚一起都会回家的。”
“小铃,不是我们着急,你要知小满小麦粒渐增,收割还需十来天。小满十日见白面。小满十八天,青麦也成面的。小满小满,还得半月二十天。冷收麦,热进仓。咱们必须在月底前回家的,不然,就担误收麦了。”
“你不要给我说什么谚语了,放心,我已给工长说了啦,月底前定会给咱们算账的。”
“说了最好,这两天,你再催促一下,免得咱们担误收麦。”
“行行行,干活去吧,我会催促工长的。”
“、、、、、、”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眨眼之间,随着十多天过去,便已是阳历五月底了。
而当众人经过一二再,再二三的催促下,终于等来了下午的算账时间时,万万没有料到,建筑公司竟然以这个干的不好,那个干得不好,而压每个人的工资时,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瞬间便炸开了锅,自是无人同意也。
然而,一个个虽然在办公室外面说得理直气壮,官面堂皇,义正词严,但自是无人敢进到屋,和建筑公司的经理,当面据理力争也。
针对这种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得鱼忘筌之情况,郭丽亚自是气忿,随着便小铃一起,进到公司办公室内,找工长及项目经理当面理论去。
“、、、、、、”
“丽亚,当初中铃找我时,我已经给他讲明了,工资从十八块到二十二块钱的,这都是事先说好的,而不是我现在突发奇想的,不信,你可以当面问中铃嘛?”
“工长,对于这个事,不用问,我是知道的,但干什么事都有个试用期的,你是工长,专业派活管工人的,我们来到干有五六、天后,谁干活行不行,你就应该说话,不行就让他走,在工厂都是这样的,而决不是现在活干了,发工资的,而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这于情于理于法都是说不过去的。”
“丽亚,对于这个情况,主要是我当时事太多,把这事给忽视大意了,实在对不起啊。”
“工长,这不是你一句忽视大意,对不起,就完事的,要知道,错在自己,有错你自己承担,而你不能把你出的错,由我们来买单的。”
“、、、、、、”
“工长,话我已说过多遍了,你的错你自己买单,我们是不会给你买单的,再说,你是干什么的吃,你会看他不行,还让他干下去嘛,不要再用谎言,蒙人了,、、、、、、”
“、、、、、、”
“、、、你不要仗势欺人,也不要太小看我们,就凭我们二十多个人,我想在这省会郑州,定会闹的,有人出面管这事的、、、”
“、、、、、、”
项目经理面对着争吵,急忙劝阻道:“好啦、好啦、好啦,不要争了,不要争了,你们一天工资多少钱?”
郭丽亚冷静地回答道:“工资一天二十二块钱。”
“所干天数,都对好了没有?”
郭中铃面对着问话,急忙回答道:“都已经对好了。”
“行,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一下。”
“好的,”郭丽亚闻言,随着起身,便和中铃一起,走出办公室去。
文廷、小刚、建生、志生等众人见之,随着便问情况去。
时间不长,公司便按一天二十二块钱,发起了工资去。
却说郭丽亚当看到自己的工资也是按一天二十二块算的账时,按耐不住心中之不满,随着便言说了过去,“工长,我这工资一天按二十二块钱,你是不是给的有点少啊?”
“郭丽亚,我本身想给你个高工资的,可你偏偏要强出头,这是你自找的。”
郭丽亚冷笑道:“算了吧,你什么心思,我很清楚的,即便我不出头,你也不会给我高工资的,告辞了。”随着转身,便走出了办公室去。
却说郭丽亚当看众人全部领到工资后,想着家里已开始收麦之情况,心急如焚的他们,自也不管天色已经暗了下去,自也不在工地停留,随着扛上自己的行李,坐上公交车,便往郑州火车站,买回家的火车票去了。
且说郭丽亚他们一行到了郑州火车站,自也不管什么时间的火车,走到漯河什么时间,随着便将车票给了买了去。
却说众人拿到回家的火车票,各自找地方吃了晚饭后,随着进到候车大厅里。便候车去。
时光荏苒,如驹过隙,眨眼之间,随着白天过去,便已是黑夜了。
而随着南下的火车到来,众人听闻着通知,忽忙地坐上火车后,随着便往漯河走去了。
话说众人坐火车经过三、四个小时奔走,到了漯河,下车出站后,面对着华灯已亮,公交已经停运之情况,一番商量,一片之人合伙坐了出租车,随着便回家去了。
却说丽亚回到家后,家人自是高兴,随着便为丽亚准备晚饭去。
次日,郭丽亚起床下地,当看到南洼地里有联合收割机收麦时,自不迟疑,随着下到地里,收了麦子,拉回家后,转天,又收了场面,随着便麦罢了。
隔有七、八天,当闻知中华耩玉米时,随着便将自己南洼及场面的地里,也给耩了下去。
却说郭丽亚经过一番辛劳,将苞米种下,家中没了事情后,为了挣钱贴补家里,以改变自己的生活,随着便着手四处寻找活计去。
想啥来啥,事随人愿。就在郭丽亚四处找活,刚走到十字街口,刘建生,斜眼志生两人便找来了,针对二人的到来,随着便问询了过去。
“、、、、、、”
“志生,老板是信阳人,那活你们是怎么联系到的?”
斜眼生笑道介绍道:“怎么联系的,春上咱们在郑州干时,四月份下雨没活干时,当时你不在,文廷、建生、我们几个,出去转着玩时,在饭店吃饭喝酒时,我们遇到的。”
郭丽亚不放心地动问道:“那老板李仁杰,人怎么样啊,说话实不实在呀?”
斜眼生笑眯眯地保证道:“放心,很实在的,建生当时也在场的,不信,你问问建生?”
刘建生冷冷地证实道:“是的,当时我也在场,从吃饭喝酒上来说,人是很实在的。”
郭丽亚随着便就核心问题问过去,“那工资什么的,你们都谈好了。”
斜眼生笑道:“放心吧,对于这个问题,电话里我们早已经谈好了,管饭,一天二十五块钱,中间可以随便借,而且保证人走钱结,决不会拖欠工资的,而且就要三个人。”
郭丽亚诧异道:“他为什么只要三个人啊?”
斜志生得意显摆道:“他们是搞内粉的,要三个人,就是早上提前一、两个小时,把粉墙灰活出来,并运送到处,以便他们起来后粉墙,而咱们闲下来,凉快的时候,便筛选沙子。现天气不是炎热嘛,在外面干活,实在让人受不了,我主要想着,干活时都是在凉快的时候,故此才想着去的,不然,我也不会想着去的。”
郭丽亚眼见没什么问题,随着问道:“这样想,行啊,没问题,那咱们什么时间去?”
斜志生沉思了片刻,道:“咱们明天上午吧。”
“行啊,那咱们就这样说了,明天上午啊,怎么样,你回家坐不坐会儿了。”
“不去了,我们还有事呐,你回去了。”
“行,不送你们啦,”郭丽亚挥手送二人回家后,甩手打了个响指,随着便喜上眉梢、兴高采烈地回家,收拾自己的行李去。
次日,郭丽亚与建生、斜志生三人,各带自己的行李,坐公交到了漯河车站,买票进了候车大厅,坐上火车后,随着便往郑州去了。
一路无话。却说三人到了郑州,坐公交到了干活的地方,与三十八、九岁,一米七零,身材魁梧、说话面带微笑的李仁杰老板见了面后,并在李仁杰老板的安排下,在将要粉刷的总高六层的第二层里,找了一间屋子,拿来三张大木板,将床铺支好后,将自己的薄被子及衣服,从化肥袋子倒出后,随着躺到木板上面,便小憩休息去。
且说郭丽亚、建生、三人住下,稍事休息了一会儿后,无所事事下,随着便在楼房的上下层里,踅转着查看起明天早上倒灰的地方去。
次日早晨,天刚灰蒙蒙亮,三人起床洗了脸后,随着来到搅拌机前,按照李仁杰昨天交待、所说比例要求,活和一锅灰后,根据送灰下面需要开动升降机,上面需要倒灰、往下送车之情况,三言两语、建生开搅拌机在下面活灰,丽亚将灰车送到升降机,并往上送灰,而斜志生在楼上接灰,并往下送空车后,三人随着便行动了起来。
丽亚,斜志生两人各推一辆灰车,送到了升降机上后,丽亚开动升降机,随着便将灰车连带志生一起,给到了六层上去。
且说志生到了六层后,推起灰车,随着便由东往西,按照要求,一间房子里倒四车灰,而一间屋子一间屋子里,倒起灰去。
而郭丽亚在等待志生将灰车推下,空车送上升降机的时间里,随着便将别外四辆灰车,也接满灰,给推到了龙门架下面了。
却说郭丽亚当看到志生将空车送到升降机上,并发出信息时,随着便将升降机给降了下来,丽亚起身,将空车推出,将三辆重车送上后,随着转身,便又将升降机给升了上去。
而后,郭丽亚飞快地将两辆空车,一辆一辆接满灰,推到龙门架下面后,随着便耐心等待,上面志生的信号去。
而建生将第一锅所活粉墙灰全部倒完后,立刻开动搅拌机,随着便活下一锅灰去了。
不久,郭丽亚当看到志生发出信号后,立刻将升降机落下,将里面的三辆空车推出,三辆重车送升降机里面后,随着便将升降机又给升了上去。
而后,丽亚自也不管志生在上面如何推车倒灰,转身推起一辆空灰车,随着便飞快地往搅拌机那里,接灰推灰去。
话说三人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忙碌,当见天色大亮,早饭已做好后,停机吃了早饭,稍事小憩了一会儿,随着回到搅拌机那里,便继续活灰、运灰、倒灰去。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眨眼之间,随着辰时、巳时的过去,便已是午时时分了。
面对着时间随着午时的到来,天气越来越热之情况,当闻知上午所活之灰,粉墙的一直可以用到下午三四点时,随着收了铁锨等东西,便回屋休息去了。
下午二、三点钟的时候,三人当见天气已不是太热,回到搅拌机那里,随着便如同上午一样,而继续活灰、运灰、倒灰去。
而快到了酉时时分时,当接到上面灰已足够,不需要在活灰的通知后,丽亚、建生两人收拾起东西,前往水管那里洗了澡,回到住室,换了衣服后,随着便吃晚饭去。
次日,三人仍旧那个时间点起床,而所干工作,仍旧如第一日一样也。除了开机活灰之人,改为郭丽亚,运灰之人改为刘建生外,其他自没有什么变化也。
话说三人经过一阵练习,很快熟悉了工作,习惯了活灰的活,而不在感觉到乏味后,随着便兴高采烈、起早摸黑、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地干了起来,而在干活时,为了减少干单一活的烦躁,除了隔三差五、互换一下工作岗位外,其他自没有什么大变化也。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之间,随着一个多月,四十多天的飞快过去,活灰之活随着墙壁的粉完,随着便也结束了。
面对着墙壁的粉完,郭丽亚自是高兴,在李老板的安排下,与建生一起经过一番爬高上低,将龙门架,也就是升降机,从上到下全部拆除后,随着便找粉墙的李老板算账去了。
人生如天气,可预料,但往往会超出想像,出人意料也。
话说郭丽亚、建生、志生三人找到粉墙李仁杰老板算账要钱时,万万没有料到,李仁杰老板竟然以公司没有钱,而自己手中没钱,暂时付不清为由,还要欠每人二百多块钱时,三人自是诧异吃惊,随着便就当初所说之话,而当面质疑了过去。
“、、、、、、”
志生生气道:“李老板,公司给不给你钱,那是你与公司的事,而不是我们与公司的事,而我们当初来时说定的就是人走钱清的,至于别的其他什么事,我们都不会管的。”
“志生,这个我明白,我不是不给你们,而是公司确实没给我钱,我手里暂时没钱了,假如公司给了我钱,而我也不给你们的话,天打五雷轰我。”
“李老板,用不着发誓赌咒的,把我们工资给我们,就什么事都没了。”
“丽亚,可我现在手里真没钱,假如有钱的话,我是决不会向你们赌咒发誓的。”
“、、、、、、”
刘建生即气又恼,无奈地祈求道:“李老板,你做为老板的,就我们那三核桃两枣的,你往别处磨一磨,借一借,就够我们的工资了。”
“建生,你说的轻巧,要知我是信阳人,在这zz市我人生地不熟的,往那里借呀,再说先前你们所借之钱,那都是我自己垫付的,现在手里确实没钱了,你们放心,公司只要一给我钱,我保证第一时间,就会给你们的。”
“、、、、、、”
“李老板,那公司什么时间给你钱?”
“丽亚,对于这个事,我那里会说得上啊。”
“李老板,照你这样说,那公司一直不给你钱,你就一直不给我们,对吧。”
“不会,不会,不会,决对不会的。”
“、、、、、、”
“、、、丽亚,你放心,我漯河联系的活,马上就开工了,到时,你们也可以去要的,我保证一分不少,定会如数付给你们的、、、”
“、、、空说无凭,你不是郑州人,我们也不是郑州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到时,你不认了,我们找谁说理去、、、”
“、、、丽亚,即然你们如此不相信人,那这样吧,我给你们每人各写一张欠条,到时,你们不管是谁,拿了这张欠条都可以找我来要钱的、、、”
“、、、李老板,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而是你所做之事,使我们不敢相信你了,你说咱们多次打交道还行,而这第一次,你就玩这个,这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我这也是被迫无奈,不然,我也不会给你们写欠条的、、、”
“、、、行啦,你给我们写欠条怎么啦,要知道,只有我们拿了欠条,离开这里,回头在回这里找你的话,那是肯定找不到你的,现拿张欠条,只是对自己心有所交待而已、、、”
“、、、、、、”
“、、、行了,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了,你快写欠条吧,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要是连张欠条你都不写的话,那我们可真要生气了、、、”
却说粉墙李仁杰老板闻言,自也不敢在多说什么,立刻掏出笔纸,三下五去二,将三张欠条写好,交给了丽亚,建生,斜志生三人后,随着便皮笑肉不笑着安慰道:“志生,你们放心,这钱不会少你们一分的,到时,只要漯河那粉墙的活一开工,我就会打电话给你们的,还会用你们活灰的。”
针对自己干了四十五天活,而拿到手的钱,一天才合二十块钱,还不合二十二块钱之情况,郭丽亚,刘建生及志生三人虽然极不情愿,虽然也知道,自己这一离开,这钱想要要回,那可就万万难了,但自也没有良策,也只得听天由命了。
却说郭丽亚三人拿到欠条后,自也不愿在工地停留,扛起化肥袋子装着的衣服、被子,块步离开工地后,坐上公交到了车站,买票坐上火车,随着离开郑州,便回家去了。
不经一番寒彻苦,难得梅花扑鼻香。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
欲知郭丽亚如何要回自己的工钱,且看下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