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往西平而去。
秋高气爽,天高云淡。
郭丽亚骑车一路如飞,很快到了轴承厂,看到安国强,叶长根两人后,随着便把五千元钱,一分不少地交给了他们去。
叶长根接钱在手,点数不少后,三人随着便往厂长办公室签订承包租赁合同去。
万长庚面对着三人到来,粗略询问了一下,眼见叶长根执意要做担保人后,自也不在多说什么,随着从抽屉拿出四份合同,将安国强的名字一一划掉后,便令叶长根在担保代表的那一栏的后面,签自己的名字去。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叶长根闻言,自不迟疑,随着拿笔便在担保代表的那一栏的后面,也就是安国强名字的后面,一份挨着一份一一签自己的名字去。
话说厂长万长庚眼见叶长根将四份合同一一签完后,自生怕叶长根还如安国强一样,在行反悔,随着打开抽屉,拿出红色印泥,便命叶长根按手印去。
叶长根闻言,不敢迟缓,伸手拿过印泥盒,用手指在印泥里面轻轻点按了一下,随着拿过合同,便一份一份在自己的名字上面,按下了手印去。
郭丽亚见之,自不迟缓,随着叶长根将四份合同一一按完后,立刻拿过泥盒,接过合同,便也在自己的名字上,一一按下了自己的手印去。
万长庚接拿在手,仔细翻看了一下,眼见四张合同上面都已签字划押,自也不管监督代表那一栏还没有人签字,将汽车的行车证、养路费、营运证、以及车船使用税等事,一一向郭丽亚交待如何办理后,随着抽出一张合同,便交给了郭丽亚保管去。
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郭丽亚当明白了每月的公路养路费,公路运输管理费,以及车船使用税在什么地方办理,并知晓了汽车已经可以由自己自由支配后,心里自是高兴,自也不管合同生没生效,驾驶室里除了一把摇把外,什么也没有,将合同收拿在手后,虽然还没有计划好到里找活干,决定先将汽车开回家后,自也不管行车证,车牌号,营运证等皆在运管所,随着回到停车场,打开车厢后门,将自己所骑自行车往汽车的厢子里一扔,转身进了驾驶室发动汽车,便兴高采烈地将汽车开回家去了。
街坊邻居看到后,自是不敢相信,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无稽之谈,铺天盖地,满天横飞也。“、、、、、、他家穷得给棍捣捣样,要啥没啥,怎么会有人给他车开,不用说,不是偷的,就是骗的、、、、、、”
却说没背景,没靠山,没人脉,且又没钱的郭丽亚将汽车开回家,停放在东西大街的路边后,面对着流言飞语,无稽之谈,自不放在眼里,为了找到钱、交上养路费,让车跑起来,从而梦想成真,随着一边收庄稼,一边便筹划钱去。
却说一无所有的郭丽亚根据自家的情况,深知找熟人借钱这条路是行不通的,只有从银行贷款才行,可一想到农村信用社里,自己又不认识一个人,根本无法拉上关系贷出款时,又让他束手无策,一愁莫展。
话说正当郭丽亚如坐针毡,手足无措时,当他猛然无意间从别人的口中,听说村北头与自己弟弟郭世民一时的大民,其舅表哥就是农村信用社主任时,自仿佛汪洋大海中,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深知不入虎穴,难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随着拿上香烟,便找大民拉关系,套近乎去。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东奔西走,求爷爷、告奶奶,拉关系、走后门,请客送礼许诺等各种套路用尽,忙碌了一个多月,虽然见到了信用社主任,但由于没人原意担保,自己家中一无所有,也什么值钱的物品可作抵押,自也没有贷出款。
郭丽亚面对着人情冷暖,虽然很是失望,但他并不死心,在万般无奈之下,找人白纸黑字,借到了三、四百块钱的高利贷后,立刻便筹划起跑车拉货之事来。
话说郭丽亚虽然在白沟跟车跑过两回,但也只是跟车,并未涉足运输业这一行,现猛然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经手,一时间,自不知往哪里联系货源,在踅转中当看到有人开着四轮车,在漯河西南方的赵岗村那里,拉沙往县城里贩卖时,考虑到自己也不跑长途,而是在本县跑,不买养路费也不会有事时,随着自也不拿行车证,也不买养路费,也不挂号牌,这天吃罢早饭,告诉母亲一声,仔细检查了汽车后,自也不管还没有所拖斗,发动汽车便往赵岗村装沙去。
赵岗村就在汾阳寨的西北方,相距有十一、二里路,而沙坑就在赵岗村的东南面,自不是很远。至于赵岗村东面方怎么会有沙子,这个说来其原本是砖窑厂,当烧砖将上面土挖走,底下发现了百米见方沙子后,于是,人们便不在烧砖砖,而挖沙卖了起来。
而且由于沙子已经挖走很多了,除在中间留了一个六、七十米见方,水清不见底的沙坑外,自在无其他。
话说郭丽亚开着车子,出了汾阳寨,沿着道路,向北走了一阵子,到了寺后张村子的南头后,打方向调头往西,拐弯抹角,不大一会儿,便到了地方。
沙坑的周围,乱哄哄聚集着许多手持铁锨的青壮男女,当看到郭丽亚的汽车到来,立刻便有人迎问了过去。“唉,拉沙嘛”
“拉,多少钱一车?”
“你这车多宽、多长?”
“二米多宽,四米多长。”
“四米多长,装一车得八十五。”
“老乡,你有点要得太高了,七十五如何?”
“老乡,不高的,你也不想想,他们两轮、四轮的,每个斗才一米六宽,三米长,我们还要四十的,而你的斗,四米多长,两米多宽,一个斗都快朝它们三个斗,我才向你要八十五块钱了,不高的。”
“老乡,你也不用和我作比较了,七十五,行不行吧?”
“这样,老乡,你也不用七十五了,我也不用八十五,咱们各让一步,八十如何?”
“八十,行是行,不过,你们必须给我装上车啊。”
“放心吧,一定的。”
“好,”郭丽亚说着发动汽车,打动方向盘,沿着道路,便将车到沙坑里面去。
那些乱哄哄、手持铁锨的男女们,当见汽车调正了方向,停稳后,随着领头的一声招呼,立刻围了上去,挥着铁锨,便上下翻飞似的往车装起沙子去。
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众人众志成城,时间不长,便装好了车。
郭丽亚见之,自是高兴,立刻掏钱按照约定的价格,付给领头之人后,随着发动汽车,便上沙坑,往回而走去。
话说郭丽亚开着汽车自也不在庄子里停歇,便直接开到了县城里,且车在路边一停下,没有多久,一个四十来岁盖房需要用沙的人,骑着自行车便问询沙子的价格来。
郭丽亚自万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有买家,自是欢喜,闻言后,立刻便毫不迟疑报出了自己早就计划了老半天的价格去。
话说买者经过一阵问询,又对车斗进行了一番查看测量,觉得价格可以后,随着发话便头前带路去。
郭丽亚闻言,自不迟缓,立刻发动汽车,跟随在那人的后面,便向西开去,且时间不大,便将车开进了一个名叫南湾的村子里,在那人招呼下,将车靠路边停稳、熄火后,随着走出驾驶室,打开斗子,从旁边翻身上了车斗,拿起上面的铁锨,便一锨接着一锨飞快地往下推卸起沙子去。
却说郭丽亚独自一人,费了很长时间,用了很多力,直累得汗流浃背,才气喘吁吁地将沙子卸完,洗脸喝水拿到钱,心里自是高兴。开车回到家后,叫上弟弟新颖,便又往赵岗村装沙去。
头回生,二回熟,三回就当老师傅,并由此拉开沙子做起买卖来。
然而,好景不长,刚拉二十来天,便因赵岗村的沙子不在挖卖,而停止了。
郭丽亚针对情况虽然很是沮丧,但自无可奈何,不得不另想别法去。然而,还未等他想出门路,一件出人意料、超乎想像的事,又从天而降,出现在他面前了,自是让他说不出是好、或是坏也。
“请问,你是哪一位,找我什么事啊?”
来人一米七高,身材瘦削,脸庞白皙,细眉细眼,鼻梁微隆,一身中山装自是非常整齐,开口笑眯眯地自我介绍道:“我姓段,名水治,南面武岗村人,和村东头、六队的郭富典,我们两家是亲戚。”
却说郭丽亚对于武岗这个村,自不陌生,但对于段水治这个人,却是第一次听说见过,一时间,自是摸不清来人何意也,“噢,和富典家是亲戚,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段水治闻言,随着便开门见山问道:“你不是买台大汽车,没有后拖斗嘛。”
郭丽亚自不忌讳,顺口便回答了过去,“不错,我是买台汽车,没带后拖斗,怎么啦?”
段水治随着毛遂自荐道:“是这样,我原先不是在家,也买了台汽车跑车嘛,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前些日子已将汽车卖掉了,现仅下一个拖斗还没有处理,你不是缺个后拖斗,并想要买嘛,我那里正好有一个,你要不?”
一语提醒梦中人,郭丽亚猛然便想起自己路过武岗村时,所看到的情景来,“你说的那个拖斗,是不是就是漯西公路路边,所放的那个拖斗呀?”
“不错,就是那个,”
“那个拖斗看起来已经很破了。”
“你别看颜色了,实际好着呐。”
“、、、、、、”
却说郭丽亚在拉沙中虽然早已产生想买拖斗的想法,但苦于手中没有钱,也就一直没有行动,现猛然看到有人找上门前来推销拖斗,心中虽然很欢喜,但一想到自己手中没钱,即便谈成,也是买不成的,言谈中问明了拖斗价格,眼见超出自己的想像,自也不在往下继续说,随着便婉言谢绝了过去。“对不起,贵贱我都不要的。”
“什么,不要。”却说段水治之所以主动找上门推销自己的拖斗,主要就是想趁着丽亚需要之时,把自己卖了多次而没有卖掉的拖斗,借机卖个高价,当猛然闻言,自禁不住吃了一惊,根本没有想到郭丽亚会一口拒绝自己,自是不解,随着便问了过去,“为什么不要啊,你要知道汽车没有后斗,不仅少拉东西,而且还会让你多烧油、少挣钱的。”
“这我也明白,可你要知道,我经济有限,别说你要四千了,就是三、两千我也买不起的,要不然,我早就买了。”
无利不早起的段水治眼见丽亚横竖不要,自不甘心,为了把自己没人的要的拖斗,高价卖出,随着拍着胸脯便说起大话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不用担心,不就手里暂时没钱嘛,咱们南北两庄的,说起来都是亲戚,拖斗你拉走尽管用去吧,等有钱再给也不迟的。”
话说郭丽亚虽然年青,没经历过什么事,但深知天上没有掉馅饼这样的好事,面对着段水治的提意,自不愿过多商榷,随着便开口送起客来,“谢谢的好意,今天我还有事,咱们改天在聊吧。”
“行行行,那你忙吧,我们告辞了。”
话说郭丽亚送走了段水治,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自万万没有想到三天后,段水治竟然亲自开着四轮头,把拖斗给自己送了过来,自让他很是诧异。
“段哥,你这是干什么?”
“兄弟,你手里不是暂时没钱,为了方便你使用,我把斗给你拉来了。”
“段哥,咱们价格还没说好的,你就擅自把斗拉来,这让我怎么接受,拉走,拉走?”
“弟兄,咱们都是亲戚,说钱就外气了,实话给你说,要是因为钱的话,我就不会给你送来了。”
“段哥,你要知是亲不共财,共财两不来,何况咱们才认识没多久,钱财这问题最好还是当面说清才好,不然,到时必会闹得不欢而散的。”
“、、、、、、”
“、、、、、、”
却说郭丽亚在双方价钱没有说好的情况下,虽然百般推辞,不肯接受,然而,耐不住段水治就是不肯把拖斗拉回去,也只得听而任之,接受了下来。
话说郭丽亚不花一分钱有了后拖斗,自是高兴,为了今后用起来方便,随着便对拖斗做起大检查来,当他在检查中发现拖斗装上重物,根本无法拐弯抹角运输时,自顿感诧异奇怪,眼见不是小事,立刻便通知给了段水治去。
而段水治知晓后,针对情况,自是嘴上光说,而就是不开车往家里拉拖斗也。
郭丽亚针对段水治既不开车拉走,也不派人维修,考虑到自己又没有和他做口头与书面的约定,自也不在多管,随着便忙自己的事去。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间,九四年过完,便已是九五年了。
欲知内外交困郭丽亚如何逐梦打拼,请看下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