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半年前我刚拿回府里的事的时候,因为自己心腹的人少,所以只对那些管事们婆子们敲打了一番,并没有动她们。那李氏、王氏都不是省事的,虽然当着我的面没什么动静,可保不齐背地里做些什么。因此我打算让嬷嬷和妈妈留下,平日里你们也不用管什么事,只帮我盯着这个院子这个家,看哪些人是王氏、李氏、张氏的人。尤其是我们院的这些丫头婆子,看有哪些和那三个人走的近的都帮我留着神。再者她们若是趁此机会收买各处奴才,或者把自己人安插到各个位置,你们也不要声张,只装作不知道,随她们去折腾,只把名字给我记下来就是,等我回来再收拾她们!
杜妈妈忙道:“二奶奶放心,老奴一定把那些不忠不义的奴才都揪出来,好让二奶奶发落。”
郭嬷嬷叹道:“也该好好收拾收拾那帮眼里没有主子的奴才。只是我和杜妈妈都留下了,谁跟着二奶奶回安徽?”
姜玉春笑道:“有思琴几个呢,嬷嬷若是不放心,我把王嬷嬷也带上,她是京城里大户人家出来的,规矩体面都有,宅子里的事又都经历过,有她提醒着我,不会出错的。”
郭嬷嬷和杜妈妈互相看了一眼,只得点头道:“那只有这样了。”
把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姜玉春也放了一半的心,玉棋见人都走了,拿着礼单进来,放到姜玉春手边的几案上,转身倒了碗新茶过来递给姜玉春,嘴里笑道:“我刚才把带回老家的节礼又点了一便,东西都齐全了。”
“恩。”姜玉春接过礼单看了半晌,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的神色:“我也没在老太太、太太跟前伺候过,不知两位老人家喜欢什么样的物件,我总担心带回去的礼物不合老太太、太太的心思,你帮我想想,还要添什么东西不要?”
玉棋想了一回方道:“我记得上回和二奶奶去新园子点库房的时候,有一尊紫檀木雕底座的金玉观音,当时我特意找了册子出来看,说是纯黄金打造的,佛像上用了数不清的红蓝宝石、祖母绿、珊瑚、松石、珍珠来装饰,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一般老人家都信佛,二奶奶不如把这尊佛像带上,回去孝敬给老太太。”
姜玉春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对这物件有印象,那你和周二家的就去趟园子,把佛像取回来。记得要仔细,别磕了碰了的,回头把佛像单装起来,放到我随身的箱子里头。”
玉棋应了声就要往外走,姜玉春忽然又叫住她道:“你先让人套车,然后打发人去前院看下,看二爷和莫少青是在书房还是出去了,另外你从新园子的时候,顺便把周华叫回来,我有事吩咐他。”
玉棋应了,没一会进来回话道:“回二奶奶:二爷和莫爷一大早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我让大门的小子盯着呢,二爷一回来就打发人送信到二门。”
姜玉春点头道:“行了,二门我让柳儿盯着,你赶紧去把佛像取回来。”玉棋应了一声,撩起帘子就出去了。
姜玉春坐在榻上看了会账本,听着廊下的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遂合上账本,隔着纱窗往外瞅。卉儿、蝶儿在廊下看见了,连忙笑道:“二奶奶可是要瞧小苹果?”姜玉春瞧着廊下的一排鸟笼子,吩咐道:“把鸟儿都挂在阴凉点的地方,别晒病了。笼子里的水和食儿,勤换着点,太夏天的容易出味道。”
王嬷嬷刚进了院子,听着姜玉春隔着窗子吩咐这个说那个,不禁笑着请了安。姜玉春忙道:“快扶着嬷嬷进来。”王嬷嬷朝着来扶她的小丫头摆了摆手,自己笑着进了内室。姜玉春忙拉着她道:“嬷嬷快坐下,你说我这心里总空落落总是发慌。坐也坐不安稳,躺也躺不住的,正想着找人来说说话,可巧嬷嬷就来了。”
王嬷嬷拍了拍她的手,自己在脚踏上坐了,安抚地笑道:“刚才郭嬷嬷到我那屋坐了会子,说叫我陪着二奶奶回老家又说二奶奶看着有心事。虽说我才来府里半年,但对二奶奶的心思也是知道一二的,二奶奶这几天心神不宁的,不过是怕夫人拿子嗣的事情发作您。依我说,竟不用担心此事,二奶奶的身子没有问题,怀孕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夫人顶多数落两句也就算了,毕竟姜大人的面子在那,想必也不会过多苛责您,再者说还有二爷护着呢。你们在家过个节再走亲访友,没几日闲功夫呆在家里,若是觉得难熬,早些和二爷回扬州就是了,总不会长久住在家里。”
姜玉春低头寻思了半天,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表情已经放松许多,忍不住也轻笑道:“我也是钻牛角尖了,就是再难熬也顶多两三个月的事,又不长长远远地在夫人跟前,有什么可怕的。”
王嬷嬷笑道:“是呢,二奶奶想明白就好。”两人说了一会话,姜玉春留王嬷嬷吃了午饭就让她回去收拾行李,思琴伺候姜玉春歇了晌,等起来以后,玉棋已经把佛像取回来了,周天海也回府了。
作者有话要说:十分抱歉,前一阵子因为淋雨结果病倒了,发烧,智齿又发炎,加上生理期,请了好几天假,结果更新又落下了,我自己都不好意思来解释了。对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