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一股脑的全拿袁兵出气。
这一下,袁兵可就惨了,太史慈长枪飞舞,枪影绰绰,片刻间,便将身边的袁兵杀的一干二净,鲜血也染满了他身上的战甲。
许褚见太史慈杀敌颇多,也不甘落后,举起大刀,便开始收割着袁兵的头颅,每杀一个人,他便在嘴里数着数。
袁兵的冲锋,很快便被徐州兵抵挡住了,转瞬即逝间,攻守之势竟然反了过来,在张彦的指挥下,重骑兵、重步兵所向披靡,杀的袁兵狼狈不堪。
远在军中观战的袁谭,见袁兵在对抗徐州兵时损失惨重,便扭头对许攸道:“许军师,差不多该退兵了吧?”
“不急,再等等!现在要退的话,未免有些为时过早……”许攸道。
袁谭骑在马背上,看着袁兵在徐州兵面前完全不堪一击,而且损失的越来越多,再也按耐不住了,对许攸道:“难道军师想让我军全军覆没吗?”
许攸冷静的道:“大公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请再稍等片刻!”
袁谭喝问道:“还要等多久?”
许攸目测了一下战场上的情况,见袁兵没有并力向前,已经快呈现出溃败之势,便道:“再坚持一刻钟!”
袁谭望着战场,心中却在想,一刻钟的时间里,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一刻钟后,许攸立刻对袁谭说道:“大公子,请下令撤退吧!”
袁谭立刻叫人鸣金收兵,自己更是先行撤退。
正在与徐州兵交战的袁兵,突然听到鸣金收兵,便再也没有战心了,纷纷丢盔弃甲,迤逦而退,颜良、张郃、韩猛纷纷带着军队狼狈的逃走了。
徐州兵见袁军溃败,纷纷追了上去,但由于身上穿着重铠,行动起来极为不便,所以速度很慢,面对溃败的袁军,根本就追不上。
于是,徐州兵追了一阵,也就不追了。
这时,袁军突然又从后面杀了过来,与之前不同,这一次袁军手里都持着钝器。
徐州兵见袁军又出现了,于是再次结阵,仗着自己的重铠,向袁军展开攻击。
两军对冲,一经交锋,袁军将士便挥舞着手中的钝器,奋力的朝着徐州兵便攻击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徐州兵受到钝器击打,铠甲上立刻凹进去了一个坑,而且胸口上也像是受到了巨石攻击一样,疼痛不已,体内更是气血翻涌,翻江倒海,不一会儿,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砰、砰、砰……”
冲在最前面的徐州兵,纷纷被袁军用钝器击打而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很难再起来,后面的徐州兵见状,也有了一丝防范,更多的是有了一丝怒意,举起手中的长枪,便朝袁军刺了过去。
一时间,袁军和徐州兵再次混战在了一起。
这一次,袁军队伍里净是一些使用钝器的力士,挥动着手中重达数十斤的钝器,就像是舞动丝带一样飘逸,已经连续打伤了百余名徐州兵,有的甚至被钝器集中了头部,直接身亡了。
不过,相较之下,袁军的伤亡更大,五百名持着钝器的力士,很快便被徐州兵击溃,迤逦着向东逃去。
而徐州兵仗着兵甲之利,有恃无恐,直接追了过去。
张彦见状,急忙叫道:“穷寇莫追!”
随后,下达命令,收兵回城。
但有一群冲在最前面的徐州兵,一直追击了过去,与朱虚城距离的越来越远。而每当他们想撤回去的时候,却总是被突然出现的袁军袭击,击败袁军后,又继续追击,就这样,一路追了大约两里地,忽然听到一声梆子响,袁军尽皆显现了出来,将这八百多名徐州兵围的水泄不通。
这八百多名徐州兵在千夫长的带领下,也丝毫没有畏惧,结阵自守,龟缩在一起,随时准备突出重围。
袁谭站在高岗上,看到引过来的这么一点点徐州兵,便问道:“后面还有徐州的追兵吗?”
郭图摇了摇头。
袁谭皱着眉头,说道:“没想到费了那么大的劲,竟然只引来了区区数百人!许军师,恐怕你也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吧?”
许攸捋了捋下颌上的青须,嘿嘿笑道:“大公子,这些都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现在,请大公子故意放走一两个人,让徐州兵回去报信,张彦肯定会派兵来救,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将这些人全部围在此地,再用火攻之际不迟!”
袁谭听后,哈哈大笑道:“真没想到,原来许军师还留了一手……”
话音一落,袁谭便当即按照许攸说的去做,故意放走了一两个徐州兵,让那些徐州兵回去通风报信,却将这些徐州兵用盾牌团团围在坎心,既不攻击,也不放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