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姚重华体内气血似不受控制般自行运转,气息四下乱窜,欲破体而出。
放勋野老一掌按在他肩头,喝道:“速运转气息,引导周身气血,匿藏于五府之内。”
姚重华痛得身体扭曲,当下依言而动,盘坐于地上,气血运转,体内轰隆作响,霎时间笼罩了一层白雾。
在白雾中,姚重华宝相庄严,诸般法则缠绕在他体外,缓缓而动,时而形成一层光茧包裹在他周身,时而又化作万千丝绦勒紧他的躯体。
过了好一会,白雾和法则散去,姚重华睁开眼来,似换了一个人,身上清光隐现,眸中精芒闪烁,多了一份出尘脱俗的韵味。
姚重华却不知道,这五味果中的五行真力侵入五藏,洗涤了五欲,使他得到的好处千古未有。
人有五欲,便是肝欲酸,心欲苦,脾欲甘,肺欲辛,肾欲咸。又有五藏,便是心藏神,肺藏魄,肝藏魂,脾藏意,肾藏精志。
五欲、五藏与五行相生相应,互辅互成。五色泉与五味果本是五行之精孕育而生。在五行精气作用下,他的神识,体魄,灵魂,意志,精气皆得到滋养,如涅磐重生,身体机能比之前不知强大了多少。
姚重华用功完毕,挺身而起,对放勋野老道:“多谢阿叔指点。”此时神彩奕奕,连续奔走的积劳早已一扫而空。
放勋野老哈哈一笑,赞道:“唔!不错!此时你体内气血已积蓄颇深,但根基尚浅,不可急于求成,顺其自然突破就好。”
两眼一扫前方的果树,又道:“快摘了果子,咱们尽早离去。”
姚重华应道:“是!”说着,解下身后包袱,取了件干净的衣服撕下一角,将剩余的五味果尽数摘下包了起来。
忽然“呀”一声尖叫,声音凄厉异常,刺痛人耳。
两人一瞥,见边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头毛发金黄的小兽。细看之下,竟是先前大黑雾中见过那头,却不知怎地又跑到这来了。
那小兽呲牙咧嘴,神情奋怒,对着姚重华挥舞着利爪,指指点点,咆哮不绝,似要生撕了他方能解恨。
只见它在二人面前来回走动,后脚踱着小步,前脚搔头挠耳,对着姚重华怒吼连连。先指指果树,又指指自己,意思好像是说:“那东西本是我的,怎地让你给采摘了?”
姚重华茫然不解,不明是何意,似觉它在指责自己,不该动了它的什么东西。
放勋野老忽道:“自古奇物异果皆伴生有灵兽守护,它说此果是它的,也未可知。”
姚重华“啊”的一声,猛然醒悟,脸上略带歉意,讪讪笑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这果子有主了,抱歉,抱歉。”
他走过去将布包递给小兽,道:“这就还你了。”
小兽嗖一声退后,对二人防备着,它之前吃过放勋野老的亏,知道厉害,此时也不敢妄动,尤为警惕,只是脸上怒容依旧,似乎不相信对方会这样轻易便给它。
姚重华见小兽后退,便又向前几步,就地放下小包,再反身转回。小兽见二人并无异样,似乎真心还它,这才慢慢走上前来提起小包,口里不绝发出“嗬嗬”之声,扭动着身体转头就要离去。
只见它刚奔出几步,忽地又停了下来,飕一声窜到姚重华脚下,前爪解开布包,拨了一半五味果至姚重华面前,再收起小包,对他挤眉弄眼一番,但觉眼前一道金光闪过,便不见了踪影。
姚重华愕然,不料它竟回头分果给自己,心中惊喜交集,也不多想,忙收起果子,放入包袱中。
放勋野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两人上了断涯,继续走去,不觉又走了大半天,眼见上空光线渐渐消失,想是夜幕又临,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到了一处山石地,放勋野老开口:“先在此歇息一晚,明天再赶路。”
姚重华一怔,脸有忧色,心想:“却不知几时才能走得出去?”他记挂大山的伤,屈指算来,离毒发之期只剩两日有余,不禁心急如焚,虽然疲累,却无半点休息之心。
但一路上见放勋野老独斗群怪,每逢危急关头,总能化险为夷,心中早已对他敬佩不已,想他行事举动绝无半点不妥之处,这时又听他如此吩咐,也就不多说什么。
放勋野老令姚重华自行休息,自己则盘坐一块石上,凝神守心,闭目调息。
姚重华将染血的衣衫退下,换了一套干净粗布麻衫,走到一旁,卧石而眠。想着这一天一夜的遭遇,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合眼。
翌日清晨,姚重华自梦中醒来,见不远处一条小溪潺潺而流,顺着溪流源头望去,远处山峦起伏,景物明朗,到处绿茵如锦,果树香花,早已没了遮天蔽日的雾气。
姚重华惊喜大叫,已知终于是走出了险地。想起大山的毒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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