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这后面动静太大,引得前面的司机小心翼翼的往后注视着,那神情似乎在考量着要不要报警。
毕竟这大晚上,一个男人挟持着一个喝醉酒的女人……
纪时谦被薄安安搞得眉尖直抽抽,额上的青筋都要鼓出来。他注意到司机小心翼翼探究的眼神,不耐烦的吼了一句,“我就是她爱人。”
虽然是为了不让司机怀疑才这么说的,但是当他亲口说出“爱人”两个字时,心弦却跟着无声的颤抖了一下。
却不曾想他这一声吼,怀里的女人竟然安静了下来,乖巧的坐在位子上,不吵不闹,也不挣扎了,没一会儿靠着椅子又睡了过去。
纪时谦脸上的怒气还未消,凑上去看薄安安的脸,还没完全凑到跟前呢,前面的司机又转过头来:“那个……”
“都说了我俩是情侣,你还有什么问题!”纪大少现在是满肚子的火气。
司机被他吼得立马缩回了头,咽了口唾沫,也知道来人不好惹,但是这个问题他不得不问:“先生,你还没说去哪儿呢。”
去哪儿?
刚刚纪时谦虽然答应了薄一恒,但是他纪大少哪天不为着这个女人打脸一次,他就不叫纪时谦了。
他报了别墅地址。
薄安安没睡一会儿,估计是觉得不舒服,翻来覆去的动弹着。纪时谦看到,把她搂进了怀里,让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下。不过没一会儿,怀里的女人就小声呢喃着什么。
他脑袋凑过去,才听清楚,薄安安叫的是:“纪时谦……纪时谦……”
纪时谦顿时心里堵着的郁气都散了,美滋滋的扬了扬薄唇。然而薄安安那嘴还没停,他又凑过去听。
“纪时谦……大混蛋……王八蛋……臭狗屎……”
大概是从来都没听人这样骂过自己,纪时谦那张刀斧神功的俊脸,霎时间一片青一片白。他气恼不过,在女人的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得薄安安哼唧了两声,竟然还是没醒。
就在离别墅差不多还有一公里的时候,薄安安突然从纪时谦的怀里醒了过来,她几乎是一瞬间坐起,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对着前面的司机喊道:“停车!”
司机被这一声吼,惊得不轻,直接一脚直踩急刹车。薄安安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跑了下去。纪时谦被她这一连串诡异的举动惊得一愣,旋即又一阵风似的下了车,很快又退了回来,从皮夹里抽了一沓钞票扔给了司机。
看着越跑越远的那抹白色身影,纪时谦只觉得头皮发紧,又是一阵风似的卷了过去。他从未见过薄安安喝醉时的样子,不曾想她喝醉时竟然是这一副癫狂的模样。
薄安安穿着高跟鞋本身就跑不快,不出几十秒纪时谦就追上了她,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薄安安!”
“嗯!”薄安安皱着眉头,不悦的应了一声,抬眼看他的眼神还泛着酒醉的迷离。
纪时谦只觉得脑仁生生的疼,刚一松手按眉头,面前的女人忽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