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血翼伸展（下）

了过来不过取出碎掉的肋骨加上用钛合金重塑骨型废了医生们好大的力气，青兵卫也因这起恶性伤害事件被检方起诉。还好在国家科学院院长小山村一郎等有爱才之心的老一辈科学家为其周旋担保，青兵卫才免受牢狱之灾不过被踢出科学院是再所难免的。

    被踢出科学院的青兵卫没有改掉其暴烈的个性，反而一再坚持自己的做法才是正确的。转行支教的青兵卫虽然没有滋生什么暴力伤害事件，但过于严苛甚至贬损学生人格尊严的做法让他经常丢掉饭碗。他被更多业内人士称为霸鬼，也只有继承幼稚园的大学同学大林寺愿意聘用他作为一位不支教的幼稚园教师。虽然在业界名声很臭但经过他特殊关照的学生都很成才，因为这样的一点原因黄昏青兵卫也算是一个业界传奇。

    青兵卫让流迦上的第一堂课就是要他每天自己安排时间，顺便每晚给青兵卫泡一盆比较满的温度维持在80几度的洗脚水。要流迦学习的资料都会放置在书房的书桌上到时去取，一个月后青兵卫会让流迦接受一场试炼。青兵卫看过流迦的资料知晓他掌握些来自西方世界的魔法，因此特别嘱咐流迦在试炼与泡洗脚水的时候不要使用魔法的力量。如果在每天端洗脚水和试炼中搞砸的话，他就可以不用继续待在自己这个恶鬼的身边回到祖母那里。

    流迦为了捣弄好端给青兵卫的洗脚水，在第一天两手就被热水烫伤但他还是坚持着争取平稳地把洗脚水端过去。所幸青兵卫并没有规定流迦不许用魔法治愈自己身上的烫伤，而对于流迦而言最困难的地方不在于洗脚水而在于这位青兵卫老师做得像猪食一般粘稠还一股怪味扑鼻的饭菜。不论流迦在各方面表现得有多么勤勉而没有丝毫怠慢之处，青兵卫老师总是板着脸说一些比较扫兴的话。大多数都是让他滚到祖父那里撒娇要玩具之类的话，只是流迦依旧不为所动。

    一个月后流迦迎来自己的所要接受的试炼项目，即是救活一只全身都寄生上秘密麻麻青色藤壶的兔子。手术刀止血钳和其他的仪器设备青兵卫都为他准备好了，流迦这一个月所看的资料正好都是一些祛除寄生物和医治其他重大外伤的流程度和教案。看样子救兔子的试炼完全是用来检验这个孩子是否对资料上的知识成熟掌握，这个试炼实际上对一些学习了两年以上外科的实习生来说都是最艰巨的挑战。对于一个学龄前的孩子用强人所难都不足以形容了，或者应该说这个试炼是故意让他失败的。

    过了一个半小时的抢救，白兔身上所有的寄生物都被丢进了盛裝着黄褐色溶液的玻璃皿内。白兔亦在青兵卫面前活蹦乱跳，流迦却很失落地告诉青兵卫：“我失败了，该说再见了。”

    流迦心情沉重地朝门外迈着步子，青兵卫从背后叫住了他：“回来吧！你其实已经通过这个考验了，寄生到这种程度的兔子根本救不过来。全国最好的医生也一样，这个试炼考验的是你是否可以为了挽救一条无辜的生命而付出高昂的代价。”

    作为通过试炼的奖励，这一天剩下的时间流迦可以不用记住什么超过其学龄阶段的复杂知识而是陪青兵卫一同观看被称为时代经典的自然记录片。从一个老鹰教雏鹰如何飞翔的记录片看起，老鹰用喙和钩爪折断雏鹰的翅膀鲜血淋漓而露骨的画面流迦想回避可青兵卫要他直面。所以流迦在观看这个记录片的时候心情无比压抑，直至他看到纪录片中的幼鹰没有摔死而是振动着带血的翅膀学会了飞翔。

    流迦看到此处似乎忘记了下一个镜头中某个学习失败而挂在崖边枯枝上的幼鹰尸骸，他没有计数学会飞翔的是第几只被折断翅膀的雏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