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所有人的哄笑。与比较紧张的谢东君不同,慈莲倒是很平静并表示愿意相信阿倍野明派来的两个狐耳巫女。
狐耳巫女侦测病因的方法是取出一面比谢东君高一些的大镜子,二人把镜子抬到了慈莲的床边让慈莲照一下镜子。用如此诊断的结果让所有人都笑了出来,不过当谢东君将脑袋探到镜子前的时候也只有谢东君能够笑得出来了。谢东君看到了镜子里的慈莲腹中存在着一点点金黄色的微光,而其他人看到的是谢东君在镜子里根本没有影子。
阿倍野明顿时眼神不对,他此时在心中念叨着:“把影子献出去而获得的力量吗?这是何等疯狂的做法,他到底在森罗万道中干了些什么?不,应该说泰山君大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 ”在阿倍野明的认知里不论修习何种道术,把自己影子献出去的都是极致疯狂的做法。因为这等同于最终决定了自己会永远不会留在别人的记忆中,被忘记被永远地忘记掉或许是比死亡更为酷烈的刑罚。
阿倍野明不想计较他在森罗万道中做出了怎样到的抉择,不论是与非都是泰山君已经注定了的结果。如果清醒的代价是献祭掉可贵的东西,不若永远模糊就好反正人世不过混沌一场。谢东君从镜子里看懂了什么脸上是无比的喜悦,阿倍野明不会在这个时候挑破某些他所能看到的局。因为说破了也不会改变,就像曾经明知挚友会死在自己面前也无力拯救。
巫女亲口确认了谢东君的所有猜想,这对夫妇挡着包括阿倍野明在内所有人相拥在一起。闲杂人等识趣地离开了,阿倍野明和纱夜子自觉得拉开了距离。阿倍野明看到这一对想起了自己在成为真人之前与自己的侄女阿倍沙耶的过往,他现在最能理解谢东君的变化因为他熟知最执着的爱恨不需要道理亦无须理由。
因为回想起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自己那个最憎恶的哥哥的女儿,并与其有了一段跨越伦理与世俗眼光的纠葛。那是自己漫长人生之中最难忘而又最疯狂的日子,为了这个曾经和自己互相拌嘴看不顺眼的女人自己竟然与身为天皇的哥哥撕破脸。更在后来为了在沙耶难产去世后介由自己的血脉和其他女人的胎腹使其再生,与再生的沙耶携手极大地冲击了所有人的思想观念。甚至连自己的儿子们都曾与自己站到了对立的立场,而在这种明知会与所有人对峙的前提下阿倍野明只是抛出一句:“所有反对我的都是我的敌人,我不在乎敌人的阵列中多几个没出息的家伙。”
当然身为掌握诸多奇术垄断了奇迹与信仰的阿倍野明,那群只敢站在远处叫嚣的杂碎们无能为力。哪怕是这个女孩的藤原外公一族的人也只能自认倒霉,于是阿倍野明永远都是他们的噩梦他们的传说。只是他们不敢让后人记住他们在阿倍野明面前的卑微与廉价,所以后世的史册上只会书写他的博学儒雅、功能强大与个性的不羁。根本不敢回首阿倍野明是何等的任性而为所欲为,如果阿倍野明不高兴某个平素作为作福的官员会被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然后就会被阿倍野明像鸡鸭一般扯着房子丢到大街上,给一群无事游荡被降为臣籍的皇裔们表现的机会。
之后会多出许多某某讨鬼传,某某潜入妖怪的巢穴用名刀将妖怪首领们头颅斩下的故事。然后阿倍野明所处的时代就好像真正充斥着许多鬼怪似的,其实也只有阿倍野明最清楚所有日子过得舒服的家伙才是真正的鬼怪。至于所谓的神佛反而就是跟着鬼怪们一起吃人的家伙,因为只有鬼怪才能出的起钱建大大小小的庙宇啊!
被纱夜子轻扣了一下脑门阿倍野明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纱夜子在提醒他:“父亲我们该离开了,今天的午时可是您说好要在正殿开祭坛进行通灵仪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