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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雅这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我的心刚暖和一点,就被她浇得冰凉。我甩开她的手,站起来说:“别拉我,我去学校就是了。”然后就走向卧室去换衣服。
可这时候右腿的伤口好像被崩裂了,感觉血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撕裂般的疼痛导致我走路也一瘸一拐的,冷汗如雨水般流下。
“你的腿怎么了?”刘诗雅问道。
我说没事,昨晚回来上楼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
刘诗雅几步追上来:“让我看看。”可她刚走过来就看到我右腿的裤腿上有血水,而且在扩散。吓得她直接啊了一声,非常担忧的说:“怎么会有血?陈轩,你的腿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不等我说什么,刘诗雅拉着我走进卧室,让我把裤子脱了,她要看看我的腿到底咋回事。
我把她往出推,边说:“我没事,受了点小伤。你先出去,我换条裤子就去学校。”
“还去什么学校啊,都流血了!”这时候,我清楚的看见刘诗雅的双眸开始泛红,雾气也越来越多,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心疼我了。她看到我没动,就主动来解我的皮带,我下意识朝后一退,连说我自己来。
随着裤子一点点脱下,右腿上的伤口也缓缓出现在刘诗雅的视线中,伤口确实崩开了,有三条两公分左右的血口子,血肉模糊,看一眼就有点瘆人。
刘诗雅的眼神越来越紧张,两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昨晚受伤了,装汉子有意思嘛。”说到这里,她眼眶中的泪水倏然滑落下来,然后扶着我坐在床上,用那条裤子帮我擦了血,又说:“还有干净裤子吗。你这伤口太严重了,要是再不处理的话,肯定会感染。换条裤子,我们马上去医院。”
我笑着说:“哪有那么严重,离肠子还远着呢。你回去吧,不用管我,我休息下就好了。”
刘诗雅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就走到衣柜前面,帮我找了条干净裤子要给我穿上。我哪好意思麻烦她呀,就说我自己穿。可刘诗雅就像没听见我的话似的,蹲在我前面就给我穿裤子。
后来在她强烈的要求下,我才和她去医院处理了伤口。
她开车送我回来的时候,忽然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所以才说了几句重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笑着说哪能啊。
“是崔豹那伙人干的吧,其实我都听关梦语说了,昨晚你让她带我先走,你一个人肯定打不过他们。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刘诗雅的目光很柔和,里面尽是浓浓的歉意。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崔豹要找的人是我,本来就跟你无关。”
“我什么都清楚,你用不着瞒着我。”
我讪讪地一笑,不经意间发现车子并没有驶向我的租房,我说:“走错路了吧,我住那边的。”
“你现在行动不便,暂时先跟我住一起。”刘诗雅看到我还想说话,立即用手指指着我,“闭嘴,别说话!”
“……”忽然感觉,这伤受的真值。
刘诗雅让我安心养伤,学校那边的事情,她帮我处理。
之后几天,我一直住在刘诗雅家里,每天过着大少爷般的生活,衣食住行都有美女伺候着,活得真心潇洒。
我能感觉到,刘诗雅已经从我们不明不白就上了床那件事走出来了,虽然对我没有从前那么热情,但也算不上冰冷。
我的伤口愈合的很快,几天时间就长出了新肉,没有痊愈,但平常的运动还是没问题的。
伤好了,但疼不能忘,这个仇我必报。
那天下午我去找柳烟仇,想让她帮我报这个仇,柳烟仇倒没有拒绝,当时就让毛九去打听崔豹的下落。不久之后,毛九就传来信息,说崔豹和几个兄弟在一家烧烤店吃烧烤,想搞他今晚就能动手。
柳烟仇知道我没有道上的关系,于是就让毛九陪我。由于崔豹和刘文亮的关系,毛九以前和崔豹也有些摩擦,不过他忌惮孙建强,所以就迟迟没找崔豹的麻烦。
但这次不同,柳烟仇发了话,毛九自然不会再忌惮孙建强。
我们一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那家烧烤店,当时客人并不多,我一眼就看到崔豹几人,光着膀子坐在不远处喝扎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