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书院的院长和几位夫子会一起陪同,安文娘也会跟着书院的队伍一起出发, 这个院子是租的,倒是不用多费心,知遇轩和文恩阁都要留下可靠的人手打理,安子仲觉的安澜和安簧可以留下来打理,毕竟西山还要人继续训练黑鹰,安簧也足够聪明,足够狠,比安澜还要细致,所以安澜打理西山,安簧打理两家店铺,镖局和杂货铺的生意,也比较稳妥。
安青和安云他们会带去京都,安蕊和安年就留在龚州,安青和安云年纪比较大,相对控制力比较强,经历了这么多事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安蕊和安年如今提起当初抄了袁家的人还是咬牙切齿的模样,别到时候遇见了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安簧不会照顾孩子,安子仲把他们托付给了安谷一家,毕竟安鸿志受了安子仲的光,安谷一家也是愿意善待安子仲一家的,两个人心善,还老实,会好好照顾两个孩子,安簧只用每个月抽空去看一看送点东西和银子就行了。
安青两兄妹也同意,毕竟主子已经在尽力保全袁家的血脉,给弟妹建立一个更平和正常的成长环境,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报仇这种事就让自己两个当哥哥姐姐的来。
安蕊不同意,要跟着一起去,被安青训斥了,安云告诉她安年还小让安蕊留着好好护着,毕竟安蕊会医理,有能力照顾自己和弟弟,到了京都大家都很忙,谁会顾及到安年。安蕊总算同意了,红着眼眶看着大家把她们送到安家村离开的背影。
安谷和王氏是好人,照顾两个孩子很尽心,当晚就收拾出来梅花的房间,换了床铺物件给他们用,安蕊搂着弟弟心想着自己要勇敢起来,保护好弟弟长大,不给安青兄妹添乱,也不让主子们担心,
过了年,一群人收拾好东西就赶路了,三月份春闱就会开始,到时候会有很多参加春闱的考生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得尽快赶往京城找个干净的院子租下来,让学子们安心的学习。
虽然天寒地冻的赶路不是很方便,但是比临考试着急忙慌赶过去好的多,这次的队伍很大,还雇了镖局,正是安子仲给院长推荐的南元镖局。
有条件的学子们自己架着宽敞的马车,带着书童小厮,没有条件的就自己收拾了箱子坐在书院提供的马车上面,一群人也算安全的在二月中旬到了京都。
书院院长早在快抵达临京城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先走一步去租屋舍了,等到了京都城门,安子仲和安文娘看着高大威武的城门和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生出太多的赶慨,安子仲双眼猩红,指甲陷进肉里,安文娘怕他忍不住,拉着他的胳膊。
“夫子,我和妹妹已经托付李常安帮我们在京都租了房子,就在朱雀街后面的巷子第四户那里,夫子有事可派人去那里找我们。”
安子仲他们说的房子正是安文娘从前还是怀远侯府的丫头时买的院子,说是租的,不过是思棉进京后被文娘托付去这里看看情况,谁知道当初安文娘买回来的苏娘子还好好的守着,并说自己的主家是安文娘,房子是不租不卖的。
安文娘感慨自己不过是帮衬苏娘子一把,把她们母女从中侩那救出来,苏娘子就替自己收了四年院子,当初走的匆忙,她是留了信给苏娘子,告诉她房子送给她,自己有重要的事要离开以后不会回来了。
看起来苏娘子并没有听她的话,两人带着红梅白梅,竹山竹川来到熟悉的巷子,红梅敲响大门,里面很久才有人开门。
苏娘子看见熟悉的面容,激动的走上前把安文娘抱住,哭的很伤心。虽然和从前不大一样,但是四年了,文娘长大了也长开了,只是从神情上看就是安文娘。她永远记得安文娘把她们娘俩从火海里带出来的眼神,一辈子也忘不了。
“姑娘,你去哪里了,我在京都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你只说要走,也不给我说去哪,我就害怕有一天你会回来一直守在这里。”
苏娘子拉着安文娘絮絮叨叨说了好多,囡囡也被她拉过来,离开的时候还是个只会爬的小女婴,现在已经是个会带花的女娃娃了,脆生生的喊着安文娘小姐安好,看来苏娘子把她教养的很好。
“这是我兄长,之前怀远侯府蒙难,我怕牵连到我就逃了,回去阴差阳错找到了兄长,他还考中了举人,这次我们回来也是参加春闱旳。”
简单介绍了安子仲,苏娘子就开始给大家安顿房间。
“那位姑娘说小姐你回回来,我就提前收拾了,咱们房子不大,少爷到底是一家之主住在中间的堂屋,左边耳房做书房,右边是寝居。小姐住在左厢房,我已经把它隔成一大一小两个房间,里面放了小床,梳妆桌,外面有软榻也能待客,右边的厢房可以让这两位姑娘住,我和囡囡住厨房,这两位小哥住门房。”
安文娘点点头,当初买这个院子一是便宜而是雅致,自己和碧荷两个人,用不了那么大的房子,如今人一多,连苏娘子母女八个人就住不下了。
“先这样住着,回头咱们打听一下隔壁两家有没有卖的租的,也能宽敞点。”
苏娘子之前就从那位思棉姑娘那打听了,文娘如今找到哥哥还有几个下人就去周边打听了。
“咱们右手这家不买,租的话可以商量,左边这家有卖的意向,要的价钱有点高,比咱这大一点,院子小,左侧多了两间带耳室的厢房。”
安子仲点点头,让竹山现在就去打听买的事情,毕竟文娘大了,不适合和男子住在一起,而且还挤在那个小厢房。
好歹是舒舒服服歇了一晚,安子仲昨天下午出去后就没有回来,应该是去见人安排接下来的事了。
竹山已经和隔壁谈好了价钱,自己当初买这个院子花了一百二十两,过了四年,已经涨了不少,隔壁还比他们大一些,要二百二十两。
安文娘直接付了钱,那家人也利索,下午就和竹山去府衙签了契书,安文娘和他们商量再加十两银子三天内腾房。
这家人在临京城也有房子,本身也打算卖了去临京城找儿子一家去团圆,自然愿意,不用三天,两天就搬好了。
竹山雇了不少泥瓦匠,赶着工把房子收拾妥当,两个院子中间隔了一个月亮门。
安文娘在竹山他们都去那边打点的时候给苏娘子补了工钱。
“姑娘,我不能要,当初我是死契,这些年住在这也没掏过钱……”
安文娘把她拉到身边坐下,并没有松开手,把银子扣在她手心。
“死契并不是没有月银,不过是低一点,咱们这巷子别的下人一个月都是100-300大钱不等,你是死契,我不多算就算150,四年7两是有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还帮我照看房子,没有私吞,就是多少也换不来的,我如今也是按照主家的规矩给你补上月例银子 ,苏娘子是不是怪我让你一个人守着家里这么多年?生我气了?”
苏娘子无奈,把二十两银子接过,也只有安文娘这样心善的人才会亏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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