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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明天要起早赶汽车去沪市,郑为香早早睡下,老郑两口子在客厅看电视,当十点多接到公安打来电话,有个叫毛强的人因涉嫌嫖娼被抓,通知你们立刻赶到开发区派出所带钱捞人。
两个老人完全不知所措,毛强还不是自家女婿啊,为啥不通知毛家反而打电话到这里,一定是他没脸说自家电话,才报了咱家的,这什么人嘛!于是叫醒郑为香看看怎么办。
睡得迷迷糊糊的郑为香坐在床上没有动,她第一反应这是某人的阴谋,否则不科学啊,这么一联想把郑为香逗乐了,也清醒过来,下了床,简单洗洗穿上外套就随着父母出门。
“妈,应该叫上毛伯伯他们,这样就可以把话敞开说清楚了。”
听郑为香这么一建议,郑母和老头子交换了一下眼神,明白了。
当两家人聚在开发区派出所,把道德沦丧的毛强保出来,郑母首先发话,“我可把话说在这,我们郑家绝对不能接受一个有污点的女婿,否则老郑家还有我娘家人都抬不起头来。”
老毛头光抽烟不说话,自己家的孩子什么德行能不知道吗,没暴露就当不存在,本指望娶个漂亮能干的老婆能让儿子收心,这下子要泡汤了。
毛强老妈不依不饶,“这什么话,哪个人年轻的时候不风流?等结过婚不就安心了吗嘛,再说当初没有我家老毛,亲家还能站在这里有脸谈什么抬不抬起头的话?”
老话说恩重难报等于仇,这下子两家彻底撕开脸皮,老郑带着老婆女儿拂袖而去。
回到家,郑母却一脸轻松愉悦,“啊呀!痛快,这么多年终于放下了,这人情压得我都睡不着觉,还感谢这人民警察能打电话过来。”
老郑一脸铁青,闷在那抽烟。
郑为香拿出手机,翻出那个号码,犹豫再三,还是放下,时间不早了,应该都休息了。回到房间脱光衣物换上睡裙,就这样躺在那,不禁想起那个真空上阵的夜晚,一时难以入眠。
管委会办公室,卿国文听着陈友明在这绕弯子,忙笑着打断,“你我又不是外人,需要这样虚头巴脑吗?有话直说。”
陈友明乐了,“那我就直说了,我觉得开发区后面会遇到很多棘手难办的事,派出所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人手里,会有一点小隐患。。。”
卿国文沉思片刻,“那把胡广建要来,可是贺鹏怎么办?”
陈友明腆着脸小声道,“我帮他挪一个窝,自然不会害他,毕竟他也是开发区的老同志了,有香火情的。”
名义上开发区派出所接受开发区和县局双重领导,实际上还是独立性很强的垂直管理单位,遇到具体事务还要看所长有没有那个心,大家都懂的。
嗯?卿国文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问:“找孔局长帮忙?”
陈友明一脸不好意思,挠挠头,呵呵地笑了。
其实卿国文心里多少有点吃味,人家小陈才多大就能操盘副科级干部的升迁了,不管结果怎样,那也是能力外露的体现,转念一想,自己都县委常委了,怎么会有这不成熟的念头?
该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