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员,要低调。”
陈友明咧嘴一笑,“领导,您火眼金睛,我那点小心事无处遁行。呵呵。彭部长果然是市里大领导,想的就周到,听领导的。”
晚上陈友明又约上派出所胡所长、老丁一起坐坐,加深了感情。
孔令霞打来电话,责问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陈友明只好连声道歉,表示今天实在太忙,下次一定不会忘。
陈友明带着柳海涛、大潘两人在各个村子里转了一圈,得出个结论,基层工作真的不是人干的。驻村干部见了面大倒苦水,人民群众大力发扬游击战,干部来不烧干部走立马烧,白天不烧晚上烧,田里不烧河坎边上烧,反正法不责众,干部们真心疲于奔命。
某计生办的干部抱怨,“这比堵大肚子难多了。”
柳海涛试着问,“主任,大禹治水咋说的?”
陈友明歪了头瞟了一眼,“不就是堵不如疏嘛?你说怎么疏?”
一语而塞,柳海涛挠挠头。
陈友明一脚把香烟头踩灭,发了狠,“打电话给老胡,让他带人下来跟着,我就不信了他们敢造反!”
旁人不敢接话了。
好在夏收就这几天,陈友明熬着牙挺了过来,这比去红海营救被绑人质还要累,除了苦口婆心去劝,还要会劈头盖脸去骂,快要神经病了。
还好孔小姐常常打来电话给他加加油,打打气,有女朋友的支持就是让人愉悦。
最终庙湾今年摆脱了垫底的命运,卿国文总算松了一口气。
几天后,陈志忠打来电话,让陈友明回一趟家,有急事。
到家一了解,原来老爸堂兄的女儿嫁在沿河县,男人家暴,回来哭诉。堂大爷一庄稼人,束手无策,旁人进言陈家出了个在乡政府当官的,请来去助阵。这老陈是个耳朵根子软,经不住别人说苦,又是自家侄女,焉能不管。
陈友明对这个堂姐还是有印象,也是个老实的。既然老爸答应了,那就出发吧。自己开了一辆车,捎上四个族亲,还有人骑自行车先走。
中饭前,陈家大部队会师后,这堂女婿是个杀猪的,有一身横肉。见来人还有点满不在乎,嘴里还带着脏字,这把陈志忠几个长辈气得直跺脚,大伙把求助的目光自然而然投向陈友明,该你了!
收到!长辈不好动手,自己是小舅子,来揍姐夫天经地义的事,于是三秒后,那姐夫四爪朝天,像极了躺在砧板上的肥猪。
说起来搞笑,回家哭泣的是她,一看自己男人被小堂弟一脚踹倒,心疼得不要不要的还是她,赶紧跑上去要扶起来,这男人大脑还是空白的,这是怎么了?
堂大爷见状,也是多少有点懊悔,伤了自家女婿,还得花钱去瞧病,一脸关切。堂婶还在一旁说话了,“小明,咋能二话不说就打人?”
陈友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老爸,见他也一脸迷茫,于是仰天长叹!
这人怎么就这么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