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眼、探花,无疑最为煊赫。
不止有机会被当今周皇接见和册封,还能够进入潜龙剑宗修行!
像这大殿中坐着的那些男女,来自大周各个地方,皆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为的便是前往玉京城,参加这一场秋闱武比。
了解了这些,苏奕不由奇怪:“现在才是四月十五,距离八月尚有一段时间,怎地这么早就要前往?”
谷采凝闻言,最终确定,这看起来俊秀非凡的家伙,原来真的是不知道秋闱武比的规矩。
想了想,她说道:“想要参加秋闱武比,还需经过一次次的筛选和考核,最终能参与其中的,只有三百人。这样的考核,下个月中旬就开始了,一直会持续到八月初一。”
苏奕这才恍然。
便在此时,一侧的席位上传来一声嗤笑:“有意思,连秋闱武比都不知道,却列席这大殿之内,这位朋友莫非是来混吃混喝的?”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宝蓝长衫的高瘦青年,此时正把玩着一个酒杯,面露揶揄嘲弄之色。
显然,刚才苏奕和谷采凝的对话,皆被他听到耳中。
苏奕没有理会,谷采凝则皱了皱眉,道:“魏贤,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你最好放尊重一些。”
被叫做魏贤的蓝衫青年撇了撇嘴,道:“我哪里有不尊重,我只是没想到,这世上竟会有这般孤陋寡闻之辈,但凡武者,谁不知道秋闱武比?”
说罢,他摇了摇头,一副懒得再计较的姿态。
谷采凝颇有些不悦,可却无法反驳。
大周的“秋闱武比”,绝对是天下
一等一的盛事,身为武者,却不知道此事,的确显得很另类。
苏奕笑了笑,举起酒杯,对谷采凝道:“我借花献佛,敬姑娘一杯,多谢路上相助之恩。”
谷采凝眉开眼笑,举杯与之对酌。
另一侧,黑衣青年阎文甫压低声音问道:“清远兄,和你们一块前来的那少年,究竟是谁,为何连秋闱武比都不知道?”
傅清远苦笑了一下,也低声道:“阎兄莫介意,嗯……你就当那位公子是一位路人便可。”
他也没法解释什么。
“路人……”
阎文甫笑了笑,登时就不再关注苏奕了。
没多久,这艘楼船启程,沿着浩浩荡荡的清澜江,朝上游驶去,此去玉京城,约莫六十余里地。
不过由于清澜江水势汹涌湍急,又是逆流而上,乘坐楼船也需要两个时辰才能抵达。
殿宇中,那身穿宝蓝长衫的魏贤忽地干咳一声,道:“诸位可曾听说前些天,苏奕剑斩陆地神仙的那一战?”
登时,大殿众人的心神被吸引了。
就是坐在上首的温玉冲,也笑着开口道:“这一战,可是轰动天下,闹得沸沸扬扬,谁能没听过?”
有人感叹:“说起这苏奕,着实是一个恐怖到无法想象的存在,据说……他今年才仅仅十七岁……”
众人心绪起伏。
谈起苏奕,就是谷采凝、傅清远、阎文甫三人,也都流露出不一样的神色。
只有苏奕坐在那,淡然如旧。
有人忍不住问:“魏贤兄来自衮州,莫非曾见过这苏奕?”
之前还曾嘲讽过苏奕孤陋寡闻的魏贤,此刻却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道:“不瞒诸位,魏某的确曾有幸目睹过那位苏公子的风采。”
眉宇间,隐隐带着一丝倾慕之色。
这番话,顿时吸引了在座众人注意。
“哦,你快说来听听。”
坐在上首的温玉冲饶有兴趣道。
谷采凝都忍不住竖起耳朵。
就是苏奕都怔了怔,以前时候,这家伙见过自己?
眼见众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魏贤内心似得到极大满足,当即慨然道:
“犹记得,那是在衮州西山茶话会上,我和父亲一起,立在西山脚下,曾见到苏奕和六皇子殿下一起,登临西山之巅……”
他侃侃而谈,口沫横飞,把西山茶话会一战描述了一遍,听得众人心潮澎湃,惊叹连连。
唯独苏奕眼神古怪。
这家伙若是在西山脚下的话,又哪可能看到茶话会上的战斗?
无疑,这小子在吹牛。
“唉,可惜当初距离太远,我也仅仅只看了个大概,没能亲自参与其中,着实遗憾。”
说到最后,魏贤一声长叹。
谷采凝终究没忍住,问道:“魏贤,那你说说那苏奕长得何等模样,是否如传闻中那般可怕?”
“肤浅,你们女人为何总关心男人的外表?”
魏贤瞥了谷采凝一眼,正气凛然道,“身为武者,更应该关心的,难道不是这苏奕是如何变强大的?”
谷采凝被训斥得不免有些讪讪,内心羞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