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怎么办?”陆辰意说着就要把头盔重新套到头上,“干脆我们再演一场,把齐安王也骗回去吧!”
容洛书皱着眉,给他把头盔摘了下来:“不妥,这一招短时间内吓唬人还行,时间长了,就给人瞧出破绽了。”
两人正沉思着,苏南星出来,给两人带来一个好消息:“陛下醒了!”
容绰醒了之后,宣召的第一个人,居然是陈枭!
而陈枭,不知道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半路上直面齐安王,竟然将气势汹汹的齐安王说服,带着亲兵回了府!
后来,容洛书多方打听之下,才稍微窥得那一晚的内情。
原来是陈枭和齐安王说,他奉陛下之命,海外寻访仙山已经有了头绪,更让人惊喜的是,长生不老药也有了线索。
容纪一直知道陈枭确实懂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而皇帝也十分相信这些,痴迷于长生之术,但是他却只是半信半疑而已,直到那一晚,陈枭给他看了某样东西。
容洛书一直猜不到,那样东西到底是什么,她一直以为陈枭所玩弄的那些奇诡之术,不过是鬼沧族的古老把戏——但是这些却三番五次将帝王侯爵都迷住,而且对此深信不疑,总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总而言之,陈枭让齐安王相信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可以让齐安王获得长生。
用这样一个线索来交换皇位,的确是挺划算的——得了皇位却没几年的命去坐,绝对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且说陈枭退了齐安王的兵,进宫之后,就协助着容绰将白氏一族给办了。
白家满门,百十来口人,全部监押,择日问斩。
虽然谋反逼宫证据确凿,但是因为事关重大,牵涉到当朝废太子和皇后,依旧得慎重对待。
皇帝亲自下旨,锦容帝姬全权胜利废后案,不得经手他人。此事不仅涉及谋反,而且牵涉着皇帝身上的蛊毒,实在不好叫外人知道。
容洛书奉旨入狱提审皇后的时候,看到她身着囚服,披头散发,泪痕将脸上的残妆冲得阑干交错,不见丝毫帝后风度。
见人来,呆呆地抬头看了一眼,瞳孔中没有丝毫神采,已然是心如死灰。
容洛书站在牢狱外,逆着昏暗的火光看过去,狱中之人的落魄模样尽收眼底。
就是这女人,披着一张温婉贤淑的伪善嘴脸,将自己的母亲一步一步算计到深渊。
可怕。
狱卒将废后白婉押了出来,死牢中的腐臭味一下子扑鼻而来,一行人纷纷皱眉,在两旁避让。
容洛书面无表情:“先带下去,让人给她梳洗一番吧,然后把她带到婉仪宫来。”
听了“婉仪宫”三个字,原本死气沉沉的白婉,突然抬头看了对面的容洛书一眼。而后者,已经将视线收回,再没有看她一眼,出去了。
婉仪宫的火,是容洛书让人放的,没有迷惑到白谵,却把这中宫烧了一半。
大燕朝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中宫易主,宫名总是要换的,说是若不换会妨主,不吉利。
这说法到底是不是确有其事,谁也不知道,不过能确定的是,这宫里的女人们,倒是鲜少心里没鬼的。
容洛书带着二十二和十一,径直去了婉仪宫。遣退了旁人,三人一边等着皇后来,容洛书一边交代二人:“规矩你们也懂,我只看结果,不管过程。”
这种皇家丑闻,是绝对不能泄漏出去的,三十六骑中,二十二最擅长探听消息,无论怎么样的硬骨头,在他手里都会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保证一问一个准儿。十一心思缜密,小心谨慎,脑子转得飞快,是个判断真假的好手,两人合作,容洛书也不怕白婉说些鬼话来搪塞她。
她一番话,却是示意两人无论采取什么手段,都要把话从白婉嘴里套出来,就是用刑,也在所不惜。
十一点头应下,只是有一点儿不解:“审问废后,为何要大老远来这里,直接在刑堂问询不就可以吗?”
对面的二十二就笑了:“你平日不四处打探消息,这就不懂了吧?大多数人,在熟悉的场合下会放松警惕,有些话会不经意就说出来,而这些话,一般都是下意识的真话。”
他们的少主,向来算无遗策,就连这种细枝末节,都要算进去的。
不多时,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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