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股股飓风,就像是天地初开的神!
“这就是你的手段了吗!”张宗乙看着明之行,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这股威势太恐怖了,鹏翼绝学,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还不是我的全部手段。”声音宏大,响彻桓台。明之行立于苍穹云端,鹏翼猛然一展,“轰~”天摇地动,山岳轰隆隆落下无数巨石,明之行手中结印,繁杂无比,一瞬间便结好了千百个印记。
手印流光溢彩,明之行托着的仿佛不是团真气而是块绝世美玉,一块无与伦比的美玉。只不过此时这块绝世美玉正散发着毁灭的气息,在明之行掌心流转。
明之行动了,巨大的鹏翼挥动,手印一抛,双翼齐动狠狠拍在手印上。
“轰~”迎风暴涨,手印在一瞬间化作龙象般大小,带着泰山压顶之势直奔张宗乙而去——无畏狮子印!
“呼~”张宗乙长吸一口气,慢慢抬起自己右手,真气朦胧缠绕,道道不可见的气息在右掌上凝聚,冰冷的气息蔓延,虚空结出道道冰丝,掌中绝技——飘雪劈空掌!
传说练到最高境界可以一掌劈开一座海拔千丈的高山,并且被劈空掌气打中的东西,不出一息之间便会结成冰块,一触即碎!
此时张宗乙见明之行展现了巅峰战力,知道自己不能再跟他拼下去了,他年轻力盛,自己跟他打持久战讨不到什么好处。所以,二人很有默契地选择了在这一招决胜负!
“胜者生!”
“败者死!”
一声大喝,手印、掌力齐出!
两道流光带着毁天灭地之威猛然冲撞在一起。明之行周身雷火法体刹那提升至巅峰,张宗乙施展袖里乾坤,二人化作两抹流光,纠缠激斗,伴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震响,尽皆湮没在恐怖的爆炸中。
“轰~~~”
很久,仿佛过了很久,天地间渐渐恢复了一片清朗,江水平静地流淌,好像是因为刚才一战而害怕了一般,水流得很慢。
两人对决是在半空中,地面却依旧变成了一片狼藉,高山顶端植被全部消失,小山岭直接被夷为平地,焦土遍野,冷冬的寒气仿佛都被烧着了,没有了一丝凉意。
李铃儿焦急地站在岸边,无数人也在张望。
又过了不知多久,忽然从江面浮出一个人头来,是个汉子,只见那汉子踩水向着岸边招手大喊:“来人来人,我找到了!”
满面愁容的李铃顿时面色一喜,连忙跑上去,江水打湿了裤腿也全然不顾,这时就见一艘小船在十几个汉子的帮扶下缓缓渡来。
汉子们都在水里游着,推着这个小舟,小舟不大,船板上只能坐两个人,此时也恰好放着两个人,一个是张宗乙,一个是明之行。
两人都是面无血色,衣衫破碎凌乱,气息全无,狰狞的伤口遍布全身,有几处都隐约看到了森森白骨。周身湿透,四肢浮肿,显然是在水里泡了不短的时间了。
“明之行!”李铃儿一声哭喊便扑了上去,看着他这个样子,泪水直在泛红的眼眶里打转。
众人沉默,或许刚开始来看的时候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但是经过这次之后,他们对修士这个群体,又有了新的认识。
看着张宗乙的尸体,众人便觉全身一阵发寒,非生即死,这就是修士的战斗吗!
“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能死,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悲声凄凄,李铃儿狠劲摇晃明之行的尸体,但是根本没有任何回答,一具尸体怎么可能说话呢?
都是自己,都是因为自己他才会来这里,他才会搅进这趟浑水,如果不是自己他不用在寒夜里奔波,不用得罪这些人,更不用进行这样的恶斗,更不会殇陨。李铃儿在心里自责,无比地自责,泪水滚滚落下,却已无济于事。
他变成这样,都是以为我,他还有大仇未报却先为我搭上了性命。
李铃儿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明之行的时候,他一身兽皮,眼上还带着那条长长的伤疤,居然还在远处好奇地看了自己几眼;李铃儿记得他第一次去戏班找自己的时候,高兴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抱起了自己,弄得自己后来跟众人解释了好一阵儿才让他们不多嘴;还有那次抓住采花贼,他居然故意占自己便宜,喝酒游玩,装得好像真是个纨绔子弟......
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可是这曾经温暖的胸膛已经冰冷无比,颈上脉搏全无。
李铃儿伏在明之行冰冷的胸膛上大哭,哭声悲凉无比,周围人也忍不住叹息,在心底默哀。多好的一个女孩儿,却注定命途坎坷。一年前父亲含冤而死,母亲饮毒自尽,家门抄没,她辗转流离,不知以何为生,却一定过得很艰苦。
现在,终于遇到了一个如意人,不想却又经历了这样的变故,这才多久,一个个爱她的、他爱的人便纷纷离她而去。
如此境遇,对一个青春美丽的女子来说实属不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