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娃娃!”明之行悚然一惊,顿时感觉背脊发凉,不说命案本身的大小,只是这种杀人手段,凶手这种惨绝人寰的心性,听起来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然后呢?”明之行急忙问道,摊上这种事,李茂兴如果只是作为发现者,怎么会惹祸上身呢?难道是李茂兴又发现了什么?
有人蓄意陷害李茂兴是肯定的了,不过这命案到底是不是专为陷害李茂兴而设的呢?明之行顿觉这件案子疑云重重。
李铃儿好像知道明之行的想法,柔声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只是听母亲说起了一些,而母亲在一年之前就饮毒自尽了......所以,具体情况还需要你去调查。”
说着,李铃儿叹了一口气,泪水不自觉地落下,她急忙转过头去,眼眶微红,手帕轻轻擦拭。
现在是初冬,那时初春,真的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来她日日夜夜都会梦到母亲,她一身布衣,手里拿着荆条,满身是血,向着自己蹒跚走来,一字一句都在向自己诉说着当年抄门的惨案......
明之行仰天长叹一口气,沉默就是最好的安慰。这种事,他何尝没有经历过?父母双亡,家门抄没,流落他方,苟且为生......
只不过,自己还没有找到仇人,也不知道仇人是谁,心里还会好受一点。而李铃儿则是天天面对着仇人,不仅不能哭,还要强忍着内心的煎熬微笑,就算艰苦,也会顽强地生活下去......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李铃儿,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你放心。”便不再多言。
长鞭一甩,“啪~”,两匹骏马瞬间加速,伴着重重的喘息声,在后面扬起一缕飞尘向着桓台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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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秀水,天际高远,几片白云飘飘荡荡,散漫在碧蓝的天穹下。
正午的太阳早已没了盛夏的毒辣,只是在瑟瑟的寒风中散发着淡淡的热量。
风很轻,广袤的平原一望无际,偶有山坡起伏也只是绵延出几里路的距离,而你翻过这些山头可能就会惊喜地发现,那里有一汪晶莹莹的湖。
清澈、碧绿、恬静,令人神往,远看它是水晶般的蓝色,而走近就会发现,这像一块无瑕翡翠,镶嵌在群山丘陵之间。
这就是桓台的外郊,在这起伏的山岭间隐约有袅袅炊烟升起,那是些村庄坐落,这便是农庄。农庄周围,便是田野,上面摇摆的是无数人赖以生存的粮食。
当然,现在已经没有粮食了,因为是冬天。
不过,远远看去还是能看到几个忙碌的身影,他们在栽种,只不过不是种粮食,而是埋下一些壳类的种子,比如桃杏这些植物,凛冬的严寒会把这些种子的硬壳冻开,这样来年开春,里面的种子便会生长发芽。
一辆马车,轻轻缓缓,吱呀吱呀,就像一个散步的行人,出现在众农户的视野中。
车前赶马的不是什么车夫,而是一个清秀俊朗的白衣青年,透过那摇摆间车帘的缝隙还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婀娜风情的女子。
正是明之行跟李铃儿,他们已经走了将近半个月了,这半月来,走走停停,有时还要找个小镇喂马修整一番。
是以,直到现在明之行他们才到了桓台。
“嘿,你怕了?”明之行背依马车,手中长鞭耍的滴溜滴溜转,听着身后不安的声音,笑道。
“才没有,我......我只是......”李铃儿顿时口拙,不知该如何应答。不过她却是内心有些忐忑,再回到这个地方,她的心里五味交杂,这个地方有她童年的美好回忆,却也有一段无法抹去的黑暗历史。
“也不知道张家跟王家怎么样了?我们这么大摇大摆地去,他们是不是已经得到了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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