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好像有只眼睛在盯着自己一般。
“你快进屋,今晚不许出来。”说着,明之行沉定一口气,飞速往李铃儿手里塞了三张符,而后一个腾身消失不见了。
“你......”李铃儿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紧攥着三张符,飞快跑进了旁屋里,与戏班众人待在一起。
放下李铃儿的明之行正飞速向着明宅冲去,周身景物飞退,身影变幻,如一只蝙蝠穿梭在黑夜中。他心底焦急不已,不能出事,不能出事,一定不能出事啊。
“呼~”一步落在明宅大院中,四下一打量,看着厢房门上那张平静的黄纸符,再看看地上安稳的护宅法印无恙,明之行才长松一口气。
看来那个采花贼没有来明宅,是不知道明宅的位置吗,还是想跟踪我?跟踪我不可能,他刚刚逃走,不可能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再来跟踪我。
难道是真的不知道明宅的位置?
正在想着,陡然,明之行眼睛瞳孔一定,瞬间缩至针眼般大小,只见厢房对面的屋顶上,一块碎成两半的青瓦,摇摇晃晃,好像风一吹就会掉下来一样。
那是踩断的,他来过了!
明之行心底剧震,那个采花贼没有说大话,他确实知道自己的底细,或许以前也真的是与自己有什么过节。
可是,到底谁是谁呢?
明之行想不明白,自己得罪过的人就是有数的几个人,像君臣他们都回了族中,不可能在这里才对。
忽然,明之行想起了以前的一个人,三年前,他正是一招打败了上官凛才被纶玥相中的。
上官凛,会不会是他呢?明之行想了想,也否定了这个假设,上官凛恢复之后肯定会去京城应试,武道不行走文道,他怎么可能还在这里,更何况自己进城的时候还听说他考中了进士,自然也不是他了。
那会是谁呢?
苦思半天也没个结果,不过看样子刚才这个采花贼到这里的时候,也知道一时半会儿破不了自己的阵法,所以果断选择了逃窜。
算了,既然已经结下了梁子,那就只能应战,明天我就把李铃儿接到明宅,看那采花贼到时候还能怎么样。
今晚估计他是不会再来了,受了那么重的一棒还能跑这么快也算是轻功无双了。明之行在心底冷冷一笑回了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躺,便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醒来,明之行安顿好府人便去找李铃儿。
她有三张护身符在,就算是我攻击一时半会也破不了,就算铃儿今天去戏班跳舞也没问题。明之行想着,觉得差不多已经万无一失了。
然而,他到戏班大院的时候却是一片狼藉,遍地鲜血,碎肉尸骨近乎铺满了整个戏班大院......
看着躲在小屋里战战兢兢的一些人,明之行赶紧跑过去。
“怎么回事?”明之行上前一把拽起大哭的李铃儿,看着遍地的碎尸急道。
李铃儿一下子趴在明之行肩头,只是呜呜大哭,断断续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之行着急,又拉过旁边一个叫鲍三娘的女戏子,问她。
结果这个鲍三娘看着眼前的场景,吓得连哭都不会了,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明之行问她也不答,忽然一低头,吐了一地。
明之行看女的不行又抓过个男的,那男的也是吓得战战兢兢,只见他蹲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道:“昨晚,昨晚您走了之后,我们以为没事了,就睡了。
结果,今天早上一出门,那采花贼就来了,抓铃儿的时候,被一道金光给弹开,他......他就向我们下手,有几个人当场就被打……打破了脑袋,连头儿都......都死了。剩下的人也是躲进了屋里,才......才逃过一劫……”
说完,那男戏子也是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明之行抓着他的手一松,怔怔站在那里,目光呆滞,看着这遍地的鲜血,脑中只回荡着一句话:我的错,我的错。我忘了,他不仅是个采花贼,还是个杀人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