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卑看着轵关的城门,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一队又一队的骑兵冲了进去,可是除了越来越微弱的喊杀声,根本就没有传来半点胜利的消息!这到底是城门,还是永不满足的怪兽之嘴?!
他看了看城头,虽然已经有士兵冲了上去,可是突破口却始终未能扩大,只是占据了两三个城垛。去卑甚至有这样一种想法,对方之所以放匈奴人冲上城墙,完全是想避开匈奴人的弓箭优势,与他们正面相搏。
他一咬牙,大声喊道:“拔都,覆盖射击城头!快速射击五次!”
听到他的命令,拔都愣了一下,急声说道:“王,上面还有咱们的族人!”
“拔都?!”去卑没有解释,只是怒声吼道。
拔都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不敢反驳,大声下令。城下的弓箭手们听到命令,不由得下意识地一停顿,看着指挥官没有更改的意思,这才放出了手中的弓箭。
不得不说,去卑的这招虽然阴险狠毒,却正中守军的软肋。寻常士兵根本就没有防备,许多人倒在了这箭矢之下,就连曹仁也中了两箭!只是因为身上甲胄质量不错,这才没有受重伤!
五轮激射过后,城墙上顿时露出大片的空白,匈奴士兵立即从更多的垛口翻上了城墙,趁着曹军增援未至的有利时机,奋力冲杀!
曹仁大声吼道:“向我靠拢!向我靠拢!”
一边喊着,曹仁手中的长枪一边横扫竖挑,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来,冲到了垛口附近。
一个刚爬上城墙的匈奴千户怒声吼着,举起手中的大铡刀就往曹仁的头上砍去。
曹仁避无可避,只能举起手中的长枪一挡,就听咔嚓一声,手中的长枪愣是被那千户砍成了两截!
这名千户狞笑一声,手中的铡刀就势横扫,奔着曹仁的腰腹就砍了过来。
周边都是混战的士卒,曹仁根本就没有闪躲的空间,他一咬牙,手中断枪猛地往前一刺,宁肯与这千户同归于尽,也不愿意让他再抢占这垛口。
就听噗地一声,断枪的枪尖猛地刺穿那名千户的咽喉,曹仁却没有感到半点疼痛。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卫士小犊子用他的身体挡在了铡刀之前,满身满地全是鲜血!
那名铡刀可是那匈奴千户日日打磨出来的利器,愣是将这小犊子的肚肠全部豁开,可是小犊子的双手却将铁箍一样,箍在了那千户的手上,让他既不能后退,也不能躲闪,冤枉地死在了曹仁的枪下!
曹仁颤声喊道:“小犊子……小犊子!”
没有回答,小犊子已经当场战死!曹仁怒吼一声,拔出铡刀,猛地一扫,就将两名偷袭的匈奴人斩落城头。他怒声吼道:“曹仁在此,匈奴人快快送死!!!”
曹仁一发威,曹军士气大振,打得匈奴人连连后退。在他的震慑下,有的匈奴士兵吓得肝胆俱裂,竟然被迫从城墙上跳了下来。眼见着曹军占据了优势,曹仁也不再出风头挑战,毕竟对面匈奴人的冷箭也不可小视。其实要不是去卑只顾着指挥部队往城门里冲,负责指挥弓箭手的拔都也只忙着支援城中部队,曹仁的性命早就危险了!
在拔都的指挥下,不断有箭矢从城门楼的上方斜射过来,正好射在了李典的步兵方阵上,在盾牌上撞得咚咚乱响。
士兵们又要防着抛射过来的箭矢,又要防着对面匈奴人的直射,顾此失彼,不断中箭倒在了地上。李典麾下的五百人不过是在这长街上战斗了一刻钟,便失去了两百余人,剩下的三百名士卒只能勉强维系着阵型,边战边退。
好不容易构建好街垒工事的廖化大声喊道:“李典,快撤过来!依托工事防御敌军骑兵!”
李典也想后撤,只是面对匈奴人的精锐骑兵,他根本就没有安全撤退的机会!李典一咬牙,大声喊道:“全军进攻!”
一边喊着,李典一边抛下盾牌,往匈奴人那边冲了过去。
谁带出来的兵,就和谁有一样的脾性!听到他的喊声,士兵们怒声吼道:“全军进攻!”竟然都抛下了碍事的木盾,冲着匈奴人就冲了过来。
不断有箭矢落在了曹军将士的身上,可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存在,士兵们都竭尽全力往前冲。等到大家冲破箭雨封锁之后,匈奴人也不敢继续射击,全都挥舞着马刀冲了上来。
如果是平原交战,骑兵们有纵横驰骋的空间,那李典这些个刀盾手就是在送死。可是双方的战场局限在这个狭窄的长街上,地上又有数百具百姓的尸首,匈奴骑兵们调转马头都不容易,只能和曹军将士硬拼。这样一来,骑兵们的速度优势和冲击力都发挥不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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