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上楼,就听砰地一声,就见曹安民举起空酒坛来,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曹安民大声喊道:“还有没有人?给老子吱一声!没人吭声,老子可就要走了!”
掌柜一推店小二,店小二从边上踉踉跄跄跑了出来,挤出一丝笑容来:“公子,我在这那!那个……地窖里没酒了,我们这饭庄本小利薄,您是不是先结账,我也好去别处买些酒来!”
“这么快就没酒了?你蒙谁呢?!”曹安民怒声说道:“别以为老子没钱付账,就这么点钱,你家曹大爷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曹安民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往怀中掏去,不过手却意外落空,他这才记得自己被俘之后,钱袋荷包都被搜刮干净,只有表明身份的玉佩在他被遣返回曹府的时候,才被山贼们归还。
见曹安民的手放在怀里迟迟不拿出来,店小二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是被掉入了悬崖,没了前程!他忍不住出声催促道:“公子……公子?!”
曹安民有些个尴尬,却羞红了脸,怒声说道:“吵什么吵?难道我还差这点钱不成?先记着,改天去曹府讨要就是!我就是曹安民,到时候我加倍给你!”
店小二没有办法,只能看向掌柜,掌柜没有现身,只是默默做了个口型:扣工钱!
又要扣工钱?店小二简直要哭了出来,自己早起晚睡,辛辛苦苦做工,这才赚了几个钱,却被黑心的掌柜扣了一次又一次!他越想越气,见醉醺醺的曹安民还在趾高气扬地耍酒疯,顿时怒火冲天!
店小二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曹安民的脖领子,怒声说道:“没钱装什么大爷?你这孙子,害死老子了!”
一边说着,愤怒的店小二飞起一拳,径直砸向了曹安民的眼眶。
如果放在平时,在曹安民不喝醉的情况下,这个店小二根本就不是曹安民的对手。可是今天曹安民实在是喝得太多了,身子歪歪扭扭,根本就站不直。曹安民下意识地就要躲闪,可是被酒麻醉的身子愣是没反应过来,被这店小二一拳就击中了眼眶!
曹安民嗷的一声,就捂住了自己的眼。他怒声吼着:“你这贱人,竟然敢打我?!老子打死你!”
一边叫骂着,曹安民一边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可是他喝了太多的酒,根本没有半点准头,反而更惹怒了那店小二。
就见店小二飞起一脚,将曹安民踹在了地上,竟翻身骑了上去。他一手抓着曹安民的衣领,一手握拳,照着曹安民的胸膛就用力打着。
一边打,店小二一边怒声喊着:“叫你欺负我,不就是投了个好胎吗,干嘛要跟我过不去?!老子找个活容易吗,伺候这位伺候那位,就是捞不到歇息一会,还不时遇上你们这些个吃霸王餐的!就这么几个工钱,今天扣一点,明天扣一点,到年根里一结算,肯定剩不下几个!我都二十八了,也该赞点钱结婚生子了,你TMD来跟我捣什么乱?!”
也许是找到了感觉,店小二越打越是顺手,曹安民起先还竭力抵挡一二,后来被打得没了脾气,也只好抱头硬挨。一边扛着,曹安民一边出声求饶。可那店小二也上了邪性,越打越是上瘾!
就在这个时候,掌柜害怕出事,赶紧拽住了店小二,低声劝道:“小张啊,打他几下出口气得了,别不依不饶的!眼瞅着就要过年,你要是打出了人命,可就麻烦了!”
被掌柜这么一劝,店小二这才停住了手,顺手将那曹安民的玉牌扯了下来,对掌柜说道:“掌柜的,你看着家伙白吃白喝掏不出钱来,可能就是个骗子。你看看这块玉值钱不?要不,咱们把他扭送官府吧?”
掌柜接过玉来,用手一摸,见这玉温润细腻,心中便是一惊。赶紧举起玉来,就这阳光一看,见玉佩中杂质极小,而上面雕刻的“曹”字龙飞凤舞,一看就出自大家之手。
掌柜不动声色,将这玉佩揣进兜里,对店小二大声说道:“你猜得不错,这就是个骗子!专门拿着劣质玉佩骗吃骗喝,一看就不是好人!不过,最近官府里的差役很忙,应该顾不上管他,这样吧,你狠狠揍他一顿,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一会把他打昏了,随便找个犄角旮旯丢出去,也算是咱们做做善事!”
店小二听令,摁着曹安民就用力打着,约莫一刻钟后,才将他从后门丢了出去,扔在了小巷之中。
过了没多久,曹安民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努力睁开被揍肿的眼睛,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绣花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