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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翰声音有些兴奋,"臣等派人核实过,到明年二月,各省解部的银子,总数当首次超过两万万两!"
"怎么这么多?"
"是。"杜翰解释起来,原来,朝廷用兵东瀛,举凡军器、粮米、弹药、医药、军装、军服等等所有,都是一笔庞大无比的开支,自然的,商人从中大发财源,各省的税银也就水涨船高,因此才会有这样的巨额之数。
皇帝点头,表示明白。这笔钱看起来非常多,但只怕也都是过路财神,能够最终留用府库的,十不存一!朝廷在打仗,花钱的地方也多啊!人家都以为皇帝是如何如何的荣宠,说起来简单,做起来种种难题最后都是要积压在自己肩头,嘿!他无奈的苦笑起来。
看他神情有异,立山不明所以,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主子,奴才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奏陈。"
"嗯?"
"祖蔡氏殁了。"
这个名字在皇帝而言早已经如清泉流石,不沾半点痕迹,"什么?谁殁了?"
立山的声音很小,旁人听不见,他的这一声却是入耳清晰,杜翰和载沚一愣,"怎么回事?"
"主子,就是奴才上一次和主子奏陈的,适江夏祖元善的蔡氏次女。前日奴才碰到蔡紫翔,听他说,从江夏传来丧榜,乃女殁了。"
这样一提,皇帝有一点印象了。一时间觉得很有些惋惜,立山本意的想请自己降旨,旌表蔡氏此女节烈嘉号,但因为一些变故,此事不得行。想不到...这也没有过很久的时日嘛,人怎么就殁了?"怎么死的?"
立山欲言又止,看样子是不大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奏陈此事,杜翰、载沚几个无不心中痛骂!立山和蔡寿祺勾结之事,在京中不是什么秘密,好不容易火熄烟灭,如今他又要重提旧事了?"你们都出去。"
皇上说话,不能不尊,杜翰几个鱼贯而出,立山立刻上前半步,"这不是吗?京中人蜚短流长,尽是说一些闲言闲语,最后弄得老蔡...呃!奴才是说,蔡大人,弄得蔡大人没有办法了,而且,出阁的女子总是住在婆家,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便将女儿送回江夏夫家,不想,夫家人对其百般凌虐,蔡氏一时气短,便仰药而亡了。"
皇帝微微皱眉,蔡氏他从来没有见过,也不必提什么,但心中总有一点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戚戚,"这个祖家,是什么来路?"
"祖元善是江夏人,乃父至,任过浙江知县,后为办理漕运改为海运之事不利,被罢职还家。妻子是同城刘氏,听蔡紫翔说,为人既悍且妒,..."
"行了,"皇帝打断了他的话,下面的事情不必他再多说下去,已经心中有数,"你即刻行文湖广总督,让他派人彻查此事!要是祖刘氏真有言语刻薄,逼死人命一事,一定要从重办理!笑话,做人儿媳的,便是任人欺凌的吗?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还有,明天你叫蔡寿祺递牌子进来。"
"喳。"立山不想会有这样的结果心中大喜,"皇上,可要他携女觐见?"
皇帝举步欲行,一时间又站住了,"立山,你少和朕来这一套鬼把戏,朕见他是见他,见他女儿作甚?糊涂!"
立山一惊,以为皇帝生气了,但抬头看去,却是嘴唇翘起,满脸微笑,心知无碍。眼下不见没有关系,日后总还是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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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户部迁延片刻,皇帝登舆而去,朱洪章和奕山跪送御驾走远,后者一拉他的袍服,"焕文,刚才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朱洪章一笑,和他并肩走到一边,"竹修,你还不明白吗?"看他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不忍戏弄,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奕山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这...这行吗?"
"皇上开了金口,还有什么行不行的?"朱洪章微笑着说道,"不过,如何把握,却要看你老兄的功力了。要是这件事给京中的那些都老爷知道,任是谁也救不得你!竹修,你可要千万小心啊!"
奕山琢磨片刻,嘿嘿轻笑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