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周成几个一边在人丛中挑选精壮者,一边冷眼旁观,"老杜?你看?"
"什么?"杜鑫远扭头看过去,会心一笑,"大帅好像的憋坏了?我听说当年在和老毛子打仗的时候,每打过一场,他都要来上这么一次。和当年的霍去病有的一拼呢!"
"这,不犯军法吗?"
"他的体质特殊,是连皇上都知道的。"周成笑着说道,"旨意中虽不好写,但军中将领无不深明。不过,看他的样子,没有什么可心的。"
杜鑫远嘻嘻一笑,忽然用手一指,"喂!你看什么?"说罢过去,扬手给了回首他顾的 一个日本汉子一记耳光!
那个人正在面色急躁的看着张运兰的动作,不时皱眉努嘴,倒像是和某个女子做无声的交流,不想给杜鑫远看见了,"怎么了,老杜?"
"他在做鬼脸。"杜鑫远说,"喂,你刚才在和谁比划?"
那个日本人吓坏了,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哇啦哇啦的说了一通,"他说什么?"周成问通译。
"他说,'他没有做什么';。"
周成盯着这个日本人看了几眼,有点不相信他的话似的,忽然用手一指,"把他拖出来,枪毙了他!"
两个清军士兵闻令而动,拉住日本人的手臂就往外拖,后者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脚跟使劲顶着地上的石板,嘴里哇哇大叫,别人听不懂他说什么,也根本不关心,拉着他的衣服,将他拖出人从外,一个清军士兵举起步枪,对准了他的后脑。男子吓得满脸是泪,自知命在不久,浑身瘫软在地,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
从另外的两边人丛中,分别跑出一双老者、三个女子和几个孩子,很显然,这是一家人。七八个人围到男子身边,跪倒下来,用额头在院中的石板上咚咚撞响,嘴里说着话,"他们在说..."
"这不用你翻译,我能看得懂。"周成冷笑一声,"把他们都拖开!立刻执行!"
又过来数名士兵,分开了这一家男女老小,在他们泪流满面和嘶声叫喊中,执刑的士兵一枪打爆了这个男子的头!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像一条小河,蜿蜒流淌,"下一次,再有人对我们撒谎,这个人就是榜样!"
周成用手一指,寒声吩咐,"通译,把我的话告诉他们!"
他的这种冷酷的行事手法,立刻震慑住了全场,百姓再向他投射过来的目光,充满了愤恨和恐惧,但杀一儆百的效果却也极好,接下去的一天时间内,清军指挥日本百姓,如臂使指,再无半点窒碍处,让他们做什么,后者就乖乖的照办,比最温顺的孩子还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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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七日,把包括定远舰在内的诸多清军舰艇上的物资卸载完毕,邓世昌挥手和张运兰等人告别,起航返回中国,路上无话,七月二十一日,抵达山东威海码头。
在这里,要有三件事紧急处理,首先是派人将张运兰、周成、吉尔托阿等人会衔起草的对日作战详文的奏折送回北京;第二是在舰上加装食水、燃料;第三是安排威海军港内的第二波次的陆军,合计二十个营的部队登船,准备再度出发。
在他到港之前,运送朱洪章的部队抵达酒田府的巢湖号和运送鲍超所统率部队抵达温海府的济远号已经先期返回了旅大港和烟台港,和邓世昌一样的是,返航的军舰同样带着各军诸将草拟的奏折,和邓世昌不同的是,这两方面的清军部队没有遭遇到任何危险,几乎是平安无事的在日本本土站稳了脚跟。
皇帝自然也很高兴,能够这么顺利的在日本站住脚跟,对于后一步的战略发展有着无可言喻的重要意义,而且也可以打消朝臣中对于这一次的战事不抱很多希望的人的嘴巴!
但这种好心情在张运兰等人的奏折送抵御前之后,便不翼而飞了,他像犯了牙疼病般的嘬着牙花子,口中丝丝之声不绝,"奏折你们都看过了?"
"是,臣等都看过了。"奕䜣说道,"以4,500余名战士阵亡;1,400余人负伤的代价尽数歼灭敌军万余重兵防守的鹤冈府,臣弟想,我方的损失固然大,但日方更加不堪!"
"臣担心的倒不是这个,人数上的对比,"沈葆桢在一边说道,"日方早有图谋,意欲趁我军立足不稳之际,一举消灭鹤冈府登陆之部队,虽其事未成,但其中因果,皇上不可不未雨绸缪啊。"
"这话怎么说?"
"我军登陆部队,身在异国,彼此消息不通,致使今日之失,而身在酒田和温海的众多兵员,却丝毫起不到支应友军的作用?这固然是日军早已经制定了计划,要分别分割消灭我军;而我绿营彼此消息不能通达,臣想,也是个中大弊!"
皇帝以手掩口,重重的咳了几声,"沈葆桢这话说的对,地处三地的领兵之将在下船之后,却不能使消息通达,各军只能各自为战,这确实是要抓紧改变的现状!廷寄朱洪章等人,容忍他们尽一切可能,打通目前这种不通消息的窘境。在八月十九日全军落船之前,一定要能够让彼此说上话!"
"...还有,他们几个人虽然未经细商,但对于日本人的处置问题,倒是询谋佥同,你们议一议,该如何答复?"皇帝舒服的翘起二郎腿,把问题抛了下来,"把这件事也定下来,和廷寄一起,送往日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