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解决。"
"还有要抓住凶手。"天皇掷地有声的说道,"若是给中国人问一声:'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的话,我们总要有所答对才是。"他说,"先把凶手找到,然后再请各国公使出面调停!"
"是。"
"这真是...糟不可言!"天皇恨恨的咒骂了一声,径直起身入内去了。
东京城内大索四方,终于把行凶者抓获到案,这是两个人,一个是斋藤求三郎,一个叫早乙女苗,是同为敬神党的会众骨干。
斋藤倒也不做隐瞒,爽快的将行凶的原因逐一交待清楚,这一来,案情真相大白,是为在招待中方使团的宴会上,川村纯义和太黑田伴雄被辱去职,斋藤等人有意报复——这样的消息让三条实美等人总算松了一口气——没有涉及到政治层面,解决起来也会容易一些。
还不及他们拜托驻日各国公使到码头上去找中国人进行调停,又得到一个极坏的消息:以定远、辽远为首的中国舰队升火起锚,即将西去回国了!
三条实美、胜海舟、岩仓具视等人大惊,追问之下才知道,在东京驻留的这几天,只是为奕誴伤势严重,经不得海上风浪波折,眼看着伤情稳定,对方片刻也不肯停留,就要就此返航了。而中国人恨透了日本人的监管、护卫不利,甚至连派人登岸,和日方做一番最后的告别的仪式也不举行了。
等胜海舟赶到码头,远远的只能看见定远号隆起甲板的烟囱中冒出的滚滚黑烟,顺着日本内海的方向一路向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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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行船,即便是再大的战舰,再晴好的天气,也难免有波浪起伏,连郑刚之流的正常人都难免会有恶心、眩晕之感,更不必提重创未愈的奕誴了。连着数日的光景,始终昏睡不醒,每天只能由下人拿着棉纱布,沾湿了清水,擦拭嘴角,鼻尖,让他保持不会脱水,其他的,都要留到上岸之后再说。
好不容易船舰停靠到天津大沽口码头,为了保证奕誴不会再受到路上颠簸,皇帝特别降旨,把自己乘坐的舆驾派到天津来,让弟弟搭乘;并派薛福成、栾立赶到天津,路上片刻不停的诊治,并护送到京——可惜的是,奕誴依旧昏睡,连平生第一大享受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度过的。
车驾进城,回到惇王府中,已经围满了要入府探望的宗室亲贵——皇帝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一条——为首的是礼亲王世铎,他的年纪虽然不是最大,但在宗室之中,礼王是长房,所以很多人都是唯他的马首是瞻的。
下人虽不敢阻拦,但脸上的为难却也是显而易见的:王爷伤重回京,正要静养,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道理,这些人来探病,众口喧阗,岂不是让主子不得安歇吗?
就在为难的时候,奕䜣和阎敬铭、赵光赶到了,"你们都来干什么?"
"六叔,"世铎的年纪和奕䜣相仿,却是他的侄子,"听说五叔在东瀛受伤,我们来探望。"
"你糊涂。惇王的伤势稍见起色,给你们这么一闹一折腾,岂不是要加重了吗?都各自回去,等他的伤好了,还怕没有再见的时日?"有他的话,才算把世铎等人打发了回去。
进到堂上,立刻招薛福成到前,"薛老爷,"他用京官以上呼下的通称说:"五爷的伤情,可要紧吗?"
"回王爷的话,五爷的伤情很称严重,刀口又深又重,所伤的位置更是危险。"薛福成知道事关严重,不敢再弄那些让人听来如春风飘拂,冰河解冻,却于正经事丝毫无益的官话来奏答,只好实话实说了。
奕䜣立刻皱紧眉头,"不过,"薛福成的话又给人以峰回路转之感,"经西洋医生紧急救治,王爷的性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不过,这一次从日本返回,海路颠簸,又略有反复。此刻最要紧的,就是静养。百日之后,当可见功。"
"静养,静养!"奕䜣忽然发怒,"我看你就会说这两个字!"
薛福成不知说错了什么,吓得不敢开口,唯有伏身在地,不断碰头。
这十数日以来,众人皆知,皇帝为奕誴遇刺一事大动肝火,连带着军机处也没有少受夹板气,奕䜣首当其冲,一边要化解皇上的怒气;一边要面临惇王福晋、侧福晋、世子的哭求;最后还要办理总署衙门那边的差事,心中的积郁莫可言喻。今儿听薛福成奏答不利,终于忍不住发火了。
在这时就必须有人来说句话,才不致造成僵局,所以赵光喝道:"退下去吧!赶快拟方子上来。"
有了这句话,薛福成才有个下场,跪安退出,已是汗湿重衣。匆匆赶到外面,由惇王府的太监带领着,找到一处厢房,略定一定神,提笔写了脉案,拟了药方,呈到恭王面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