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皇帝无心增补,可见的对现在的这几个人依旧是圣眷未衰,从奕䜣以下,都觉得很高兴,众人相视一笑,"是。"
"还有,文祥死后,他的差事是交给谁的?"
"由宝佩衡掌理。"奕䜣说道,"实际上,从咸丰十八年之后,文大人经常闹病,差事就已经是有他在渐次接手的了。"
"宝鋆啊?他在总署衙门有很多年了吧?朕记得从咸丰二年起,他就是在同文馆内任职的,是不是?"
"是。自从咸丰二年,皇上降旨初设同文馆之日起,宝佩衡就以旗人之身,入值其中,若论及治国之诚,侍君之忠,都是朝臣中的典范。"
"不好让他总在总署衙门中呆着,日后你们看看,哪里有善地,打发他去做一任。"
奕䜣不知道这番旨意从何而起,暂时答应了下来。"皇上,前日有驻美国公使荣庆发来奏折,除尽言差事之外,还有一件大事,二阿哥即将归来了!"
"哦?"皇帝双目一亮,"滢儿要回来了吗?这可真是好消息!"
"是。"奕䜣点头,但下面的一句话,却让皇帝的心凉了半截,"二阿哥在美国求学多年,一朝归来,上慰父母之心,下安百姓之望,诚然的天家之喜。只不过,荣庆奏折中说,二阿哥在美国的时候,..."
"怎么了?"
"二阿哥在美国的时候,有不羁情事。"
"不羁?"皇帝心中一惊,"是不是惹下什么祸事来了?"
"这倒不是,不过听荣庆说,二阿哥天家贵胄,又生得一表人才,在美国的时候,为西洋女子以为奇货,故而..."
他的话吞吞吐吐,皇帝却能够分辨出一个大概,"你是说,他和西洋女子有苟且之事?"
"此事臣弟不敢断言。但臣想,即便如此,也是不妨事的。"奕䜣抬头看看皇帝的脸色,干巴巴的没有丝毫表情,他咽一口唾沫,继续陈奏,"二阿哥英俊威武,又是年少慕艾的年华,若能发乎情止乎礼,臣弟想,也未始不是一件美事。"
皇帝冷笑,"你可真会捡朕爱听的说!什么发乎情止乎礼?他身在异国,距离朕十万八千里,做出这样的丑事来,还什么'情';、'礼';?那个荣庆也是混账!这样的事情怎么不早和朕奏陈,非得到了今天,人要回国了,他才上折子?"
他恨恨的咬着牙,语句从齿缝中一字一断的崩出,"看着吧,弄个不好,闹出事关朝廷体面的大丑闻来,朕饶不了这个混账奴才。"
奕䜣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奴才指的是荣庆还是载滢,眼下又不能追问,只好在心中暗暗打鼓:可别如皇上所说,惹下什么大麻烦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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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滢站在马礼逊号商船的船甲板上,眺望着越来越远的波士顿码头,方才离港前的汹涌的人潮早已消失在海天尽头,心中的那份关山飞越,期盼回国之后,能够在阿玛、额娘身前承欢尽孝的激动和欢喜都为即将面对的皇阿玛的怒火所取代,四月的天气并不寒冷,他却一阵阵的,像打摆子一般的打着哆嗦。
他是咸丰十六年赴美求学的,同行的人有唐绍仪、詹天佑等,除了他自己之外,都是贫苦人家的年幼稚童,只为着想在天下人中作出一番表率,因此明知道此去千辛万苦,也毅然跪别难舍娇儿的额娘,踏上征途。
在美国的日子无疑非常艰苦,皇帝在他临行前说的很清楚,此去异域,他和其他的那些负笈求学的孩子们没有任何的区别,除了一年三大节,可以和同学们一起,到大清驻华盛顿的领事馆中叩拜东方之外,其他的日子,都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和勤劳,亲力亲为的劳作。
这些东方孩子的每日三餐有专人照管,而这个人还是当年曾经照顾过容闳的巴郎巴托一家。在到达美国之后,中国孩子们即刻到马萨诸塞州,入读海德门中学就读预备学校——美国还没有正规的高中学校,因此,全部新英格兰地区的优秀学生都集中在这里,为考入大学预备功课。
班上多出了十几个中国孩子,让白人学生大感惊诧:这时候的美国,因为交通的不便捷,很多人都不曾走出过所在的城市,对于中国政府在美国成立领事馆,乃至派生员到本国来学习,都是只有在报纸上看到一些零星的文字报道,但这样的事情,距离普通的美国人太过遥远,也从来不会想到,自己的生活会和这些人发生什么交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