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面招呼:"我说,外面是谁啊?站在那儿鬼鬼祟祟的?"
西凌阿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雅间的门口等待着,果然,里面一阵桌椅响动,门帘挑起,赵双山迈步走了出来,他大约是喝了点酒,眼神有点迷糊,只觉得眼前站立的大个子很是眼熟,认真审视一番,给他认了出来:"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西大人!小的给您叩头..."
西凌阿正要和他说几句话,赵双山却一把拉住他,直往雅间里带,口中大声招呼:"来,我给大家引荐一番,这位是御前侍卫首领,西凌阿大人,这位是..."
他糊里糊涂的说了半天,西凌阿一个也记不住,找个空闲拍了下他的肩膀:"锦和,借一步说话。"
今天也真正是合该有事,两个人正要向外走,从外面又进来两个人,西凌阿都认识,一个是今天请客的主人,内务府造办处主事长宏,一个是肃顺!
两个人都喝得满脸通红,在下人的簇拥下进了雅座:"哎?老西?本来想给你发帖子,不过虑及你要当差,就想日后补上,这可好,相请不如偶遇,来,坐下,伙计?伙计?再去端几个热菜上来!"
西凌阿苦笑了一下,向长宏一拱手:"多谢下川兄美意,只是,西某有公事在身,不能久坐,更加不敢饮酒,请多多见谅。"
"什么公事?"长宏的舌头都大了,兀自拉着西凌阿的手不肯放开:"什么狗屁公事?今天到了这里,就是我长某人的客人...嘿嘿!西老兄,不如你也和皇上说说,到内务府当差多好?你知道吗?只是这一趟行在整修,我就弄了整整三数!"
西凌阿吓了一跳,两间雅座近在咫尺,这边说的话邻座听得清清楚楚,这样的话传过去,也不知道那位主儿心里会怎么想?他和长宏算不上很熟稔,彼此有几面之缘,只是邻座的主子要真的发起怒来,只怕后果堪虞。
赶忙又是挤眼又是努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谁知道长宏不知道是真的喝醉了还是有意在众人面前卖弄,继续说:"真的?不骗你,真的是整三万两!"
肃顺站在后面,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顿时一身热汗顺着后背淌了下来!赶忙上前一步,拉着长宏向外拥去,嘴里说着:"来人,还不把你家主子送到下面去?傻站着干什么?等死吗!"
长宏咕咕囊囊的给人送下楼梯,雅间中剩下的几个人相视尴尬的一笑,都有点找不到话题,听着旁的屋中传来的阵阵喧哗,分外显得这份宁静来得无比诡异。西凌阿叹了口气,向众人拱拱手,举步走了出来:"镇常兄?镇常兄?"
肃顺快步追了出来,向一直门帘低垂的雅间努了下嘴:"大人?可真的是吗?"
西凌阿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呢!长下川这一次可真的是有难了!"向前一迈步,他又站住了:"哦,你到旁的雅间中去说一声,让他们小声一点,主子不喜欢声响。还有,别吐露实情。"
"是,是是,我知道的。"
西凌阿待他走开,这才挑起帘子进到雅间中,皇帝的脸色比他想得要好得多,端着手中的茶杯正在和崇实和翁同龢说话:"英国人意图借机讹诈,朕偏偏不叫他们如愿!铁路技术不能算什么不传之秘,英国人会,法国人,美国人难道就不会了吗?选择哪一国作为铁路建造的合作者,是我天朝的自由和权利,英国人不同意,就算,左右铁路技术也不是英人独有,他们不做,有的是人抢着来做。"
翁同龢心中牢牢记住父亲的教诲,于政事从不肯做一言之进,听到这里,只是微微一笑。崇实却不能不说话,弓着身体赔笑道:"皇上圣明,行此二桃杀三士之计,由得各方蛮夷为利之一字争夺不休,我天朝坐山观虎,正正契合了老子所言:夫唯不争,故天下莫与争。"
皇帝轻笑着,摇动手中的折扇,一抬头,看见西凌阿走了进来:"见过主子。"
"做得不错,果然安静了很多。"
西凌阿赶忙跪了下来:"主子恕罪!一班人喝醉了酒胡乱放屁,主子就当没有听见吧?"
这番话完全没有头尾,皇帝很是好笑的"哦?"了一声,"怎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西凌阿辩无可辩,只是伏地碰头不止:"奴才糊涂,奴才愚笨,奴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是主子爷知道,奴才..."
"行了,行了。"皇帝含笑摆手:"你又不是贪墨的内务府官员,朕就是心中再有火气,也是清明在躬,不会胡乱发你的脾气的。"
"是。皇上圣明。"
皇帝似乎不愿意再就这个突然出现的问题多做纠缠了,"让他们上菜吧,有点饿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