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的带领下,又浩浩荡荡地去超市扫了一些货带回家。
这样一折腾,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离他们六点半到明珠吃饭,还剩差不多两小时。
在回去的路上,魏正涛就对沈盈袖说,"盈盈,你呆会回去马上帮孩子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今晚就在县城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就回海城。"
"好!"沈盈袖没有反对。
今天的事闹得这么大,他们是得赶紧走,避避风头。
人都是很现实的,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如果今晚不走,沈盈袖可以想像得到,明天那些闻讯而来的"亲人们",对他们该会是多么"热情",而且,他们还会很无知且得意地摆起他是你长辈的架子,让你哭笑不得,还得想着法子去应付他,要做到既不能得罪、又不能卖他的帐,确实是一种很不简单的人际学问。
一想到这些复杂的人情关系,沈盈袖就觉得头痛。
在经历过无数次被嘲笑、被讥讽、被打击的无奈和痛苦之后,要想让她对这些欺负过她的"亲人们"笑脸相迎,不可能!
她不是圣母,她做不到心胸如此宽大,只要一看到那些人的面孔,那些不堪的记忆就会涌上她心头,让她恨不得永生永世也不要再见到这些可恶的所谓的"亲人朋友"。
不管她和魏正涛以后会怎样发展,但至少现在,还不到她显摆的时候,所以,该避该退的时候,她就得学会激流勇退。
她相信,不用她出声,这一次的事情,魏正涛也绝对不会让那些欺负过孩子的人有好下场,恐怕非得让他们把牢底坐穿不可。
这些她都不想管,也不想问,一直憋屈在心底的怒气,早在看到两个儿子满身伤痕的时候爆发了。
到现在她还没有看到妈妈,也不知道妈妈的伤怎么样了?
一想到为自己的过失而受到无数次伤害的父亲和母亲,沈盈袖每一次都感觉愧疚万分,是她将善良的他们拉进了痛苦的深渊中,而好面子的父亲受不了各种流言蜚语,终日酗酒抽烟,忧郁成灾,最后还为此搭上了性命。
曾经有很多次,她萌生过死意。
可是这种念头一出来,又很快被骨子里的那种倔强、不服输、不甘心打败。
那最痛苦的三年时间,让沈盈袖这个曾经天真烂漫的少女,硬生生地蜕变成一个历尽风雨依然不倒的女金刚。
她总觉得,自己就是那一株风中劲草,虽然长得不起眼,虽然她很平凡,但任你风雨摧残,她这株小草却依然爆发出强悍的生命力,她不屈服于命运,就算是暴烈的野火烧过来,只要她的根还在,她就相信自己,依然还能活得一样灿烂,一样精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