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徐鹤看在眼中,“你对赵楠一见钟情了?”
“嗯,他方才救了我,很有男子气概与安全感,这是我们家从未有得。”
“这是你们家,不是我们家。”
面对徐鹤的反驳,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无言出口。
“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回家?”徐欢颜苦笑一声,“那个家已经不是家了。”
见她如此忧愁悲伤,徐鹤好奇询问,“他们怎么样了?”
徐欢颜长叹一声,“我爹沾上赌瘾,家里的钱也没了,就连三叔的赔偿款,也被他拿去赌了。”她说完,抬起头,眼中含泪,“我娘与我爹在逃难前和离,带着弟弟离开,家中剩下我与爷爷,还有赌鬼父亲。”
“徐天顺,死了?”
“嗯。”
徐鹤一怔,当时自己与他被官兵抓去,并派往前线后,自己竟被安排到马衡这里,不用当前线冲锋的炮灰,只需拿上弓弩,在城墙上射箭。
而徐天顺在与自己分离之后,便再也未见过。
“相公,赵楠哥呢?”
徐鹤回过神,“他回去铺子了。”
陈怜点了点头,从纸袋拿了个香喷喷的饼递给徐欢颜。
“谢谢嫂子。”她嘴巴干涩的将饼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相公,吃饼。”
徐鹤接过饼,大口吃了起来,香气扑鼻,外焦里嫩。
陈怜坐在她旁边询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嫂子,我叫欢颜。”
“欢颜,嗯,饼放在车上了,想吃自己拿,不够我再卖。”
徐欢颜见她如此知书达理,且温柔动人,心中便明白,这堂哥走大运了。
“知道了嫂子。”
徐欢颜吃了两个饼后,求助的看向徐鹤,“堂哥,我该如何是好?我住在家里,迟早有一天会被他买去。”
徐鹤沉思一阵后,“我先与你去一趟,若是他不知悔改,便报官,让县官大人处理吧。”
“好。”
一个时辰过后,马青牵着赵丫的手回到菜市场。
“鹤兄,嫂子,给你们带了糕点,以表看摊子的谢意。”
陈怜瞄了一眼他们牵着的手,“多谢了。”说罢,她不客气的接过,打开纸袋,里面有绿豆,桂花,红枣,杏仁糕,
“陈嫂子,这位姑娘是?”
“这是徐鹤的堂妹,叫欢颜。”
赵丫闻言,与她点了点头,随即和马青来到杀鱼摊吃着糕点。
“娘子,你看着摊子,我陪她去一趟溪尾村。”
“好,注意安全。”
徐鹤回应了一声,带着徐欢颜朝徐天信家走去...
与此同时...
被赵楠揍了两拳的徐天信回到家中,身上的钱可谓是一分不剩,更重要的是,还欠赌场三十两。
徐老头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听闻屋外动静,便看到徐天信脸上打伤的走来,随即站起身,杵着拐杖朝他身上打去。
“混账东西,你把欢颜带到哪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她在哪?”
“你不知道?”徐老头气的直发抖,怒目圆睁的瞪着他,“是不是被你拿去卖了!”
“没有。”
徐老头伸出手指指着他,“家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要赌吗?”
徐天信不耐的看去,无意间看到徐老太大拇指上的翡翠板玉戒指,顿时心生歹念,嘿嘿一笑,“爹,我有个翻身的机会,只要你把这戒指给我,我当点钱,定能将钱赢回来。”
徐老头一愣,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做梦。”
见他不肯,徐天信咬了咬牙,抓住徐老头的手,就想将戒指拔出来抢走。
“你做甚!”
“滚开!那可是传家宝啊!”
可一个七旬老头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被他抢去。
徐老头气急,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不让其离开。
徐天信一气之下,将徐老头推倒,他的后脑勺磕到桌角。
徐天信见他躺在地上,心里一慌,吓得从家中逃出...
路上,溪尾村村长带着朝廷给的礼品,准备去徐老头家拜访,刚出家门就见一脸慌张的徐天信从自己家门口经过。
“这赌鬼慌慌张张,匆匆忙忙的干嘛去?”他喃喃自语念叨完,朝徐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