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朝溪尾村走去。
徐青青牵着陈怜的手,两人皆是一身青色绣花衣裙,似两姐妹一般。
这是林翠与她这几日加班加点的赶工,才在年节前两日完成。
“嫂嫂,一会儿你见到他们不要生气,不要搭理他们。”
听闻她的话,陈怜陷入沉思,【看来,我们家与这些亲戚的关系很是糟糕啊。】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母子俩,面色凝重,显然若不是习俗如此,他们绝对一点都不愿意与徐家亲戚见面。
一家四口在一阵沉默中来到溪尾村的村尾,她在远处望去,那里赫然屹立着一座青砖青瓦的祠堂,此时朱红色大门大开着,几个人站在祠堂外谈笑。
一家四口来到祠堂不远处,见祠堂外的几人看到他们,却并未上前理睬,两方仿佛互相看不见一般。
当徐鹤提着篮子,一只脚踏入门槛时,屋外的中年男子,身穿蓝白色锦袍,眉宇间带着孤傲之气,目光遥望远处的大山,缓缓开口。
“切,又是这几个寒酸亲戚,真是丢我们徐家的人。”
“当年还求我们给钱,一个离开徐家,搬去隔壁村的人,凭什么给钱?”
一稍显年长的男子说道,“你少说两句吧,好歹天赐与我们是兄弟不是,本来已经够可怜了。”
面对一对唱黑白脸的二人,陈怜怒火涌出,要上前与其争论时,却被徐青青拽住。
她摇了摇头,“嫂嫂,算了。”
陈怜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怒气压了下去,左手紧握成拳,心底暗暗发誓,【总有一日,你们将仰望我们家!】
“哟,二嫂子来啦,我们可等你许久了,以为你们家今年不敢来了呢。”
这时,一位身穿紫色衣裙的妇女,身上戴着不知是真是假的首饰,脸上涂抹一层胭脂水粉,白的像在水里泡了一天的尸体。
徐鹤冷笑一声,看向那花枝招展的妇女,“呵,有些人不吃饭,就喜欢吃屎,嘴巴一上来就那么臭。”
“徐鹤,你什么意思!”
“三姨,我可没说你,是你自己承认的。”
闻言,她恼羞成怒的想走前打徐鹤时,被陈怜那冰冷渗人的目光,吓的后退两步。
她恢复淡定,疑惑开口,“这是?”
“她是谁与你没关系。”
徐鹤看都不看她,与其擦肩而过,一家四口来到放置牌位的供桌前,将篮子的肉放了上去,开始焚香祭拜,丝毫不搭理身后的妇女。
“相公,他们欺负我。”
这时,屋外身穿蓝白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走入,瞧见自己的媳妇哭唧唧的在自己耳旁哭诉。
不由分说的上前质问,“你们欺负我妻子做甚。”
祭拜完祖先的徐鹤蹙着眉,冷冷的盯着他,“三叔可得管好她,免得像疯狗一般狺狺狂吠。”
“你个臭小子,看我如何收拾你!”说着就要撸起袖子向徐鹤动手。
徐鹤自然是不虚他,抬起胸膛就要发生拳脚处突时,一道怒喝声从门口响起。
“要打上别处打去,被列祖列宗瞧见算什么样子?”
众人相继望去,只见一名年过七八旬的布衣老头,被门口的中年男子搀扶着,他步履蹒跚地走进祠堂,一张老脸铁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