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有了一抹红,才做罢。
随后拿过织衣服的针,在蜡烛上烧了一会儿,待温度冷却,用手按压手指下端,随即扎向陈怜的五指。
那艳红血珠冒出,林翠抹去之后,再扎向另外的手指。
“这方法是你爷爷教于我,不曾想真的好使,你也可以学学,以后说不准有大用。”
徐鹤微微颔首,“嗯,孩儿明白。”
待十指放血过后,林翠将她的手放回被窝。
“儿子,一个时辰退烧好,你才可入睡,知否?”
“好,娘回去歇息吧。”
“好。”
林翠起身离开两人卧室,顺带关上了房门。
“相公,我想喝水。”
徐鹤伸手拿过杯子,扶她坐起身,喝完水之后,便再度躺回床上。
不一会儿,陈怜迷迷糊糊的熟睡过去。
沙沙...
屋外寒风吹响窗户的沙沙声,和旁边那均匀的呼吸声,徐鹤平躺在床上,望着头顶上的房梁,怔怔出神。
旁边的小人,伸手搂住自己的细腰,睡的香甜。
他忍不住伸出手,触摸那满是胶原蛋白的脸颊,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为了节省蜡烛烛心,吹灭蜡烛。
随即强忍着睡意,感觉已经到时间了,便伸手覆上陈怜的额头。
额头温温的,不再滚烫。
徐鹤松了一口气,双眼忍不住紧闭。
...
喔喔喔...
屋外响起鸡鸣声,陈怜睁开眼睛,身体有些疲惫与酸软。
缓缓起身,准备穿衣做饭,却被徐鹤拉入怀中。
“娘子,你这两日便在家中休息。”
“可是,你一人出摊能行吗?”
面对妻子的不信任,徐鹤轻咳两声,“虽不及娘子那般甜美,但我会尽力的。”
陈怜噗嗤一笑,“我劝相公还是别笑,维持现状便好。”
“我笑起来很丑?”
陈怜思索片刻开口道,“不丑,就是怪怪的。”
话落,饱满唇瓣印在他的脸颊上,以示安慰。
“相公,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俊美之人。”
徐鹤刮了刮她的鼻梁,起身穿衣离开。
陈怜再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当再次睁开时,已是日上三竿,疲惫的身体好了不少,旁边徐青青不知何时睡在自己旁边。
“妹妹。”
徐青青睁开水灵灵的桃花眼,眼眉带笑的说道,“听他们说你发烧了,现在好了吗?”
“好多了。”
徐青青有模有样的伸出小手,覆上她的额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是好多了,我盛些粥给嫂嫂喝,那粥听哥哥是用昨晚喝的汤熬的。”
“好好吃呢。”
话落,从炕上下床,穿上鞋子,迈着小腿蹬蹬踏踏的往外走。
“阿娘,嫂嫂醒了。”
厨房内,林翠用芥菜抹上盐,塞入坛中,听到徐青青的喊声,转过头望去。
“醒了,那我舀些粥过去。”
“我来。”
徐青青用小手把林翠按下,在木碗柜拿出空碗,放在灶边,右手挠了挠屁股,掀开木锅盖,踮起脚尖,用木勺舀出肉香味十足的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