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景寒林很恼怒,是谁这么不识相?这时候来打断他们?
外面的人还在不停敲着门,旁边有人出声劝阻,一片嘈杂声。
有人在外面肆无忌惮的狂喊道:“喂,说请客的小子,把账结了,躲着不出来是想赖账吗?”
是孟光。
景寒林气绝,这人,你要是走和柜台说一声,账都算在他身上不就完了,他不是还没走嘛?
你这时候敲门不是存心捣乱吗?
他走到门边高声说道:“你们放心,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不是还没走吗?”
旁边就有人七嘴八舌的劝道:“孟光,你可是大煞风景啊!人家一对情侣,即将分别,想躲起来恩恩爱爱一下,你这样简直捣乱啊。”
这是邓晴的声音。
又听到赵海鸥在旁边催促道:“孟光,你这家伙喝醉了怎么这样啊!走吧走吧。人家会结账的。”
晏紫只觉得又羞又气,觉得自己就像被捉奸的小媳妇,孟光怎么这么缺德啊!
这不是当众给自己难堪吗?
这下好,出去不是,不出去更不是。
可是孟光还是在外面不依不休,死劲的敲着门,甚至还喊道:“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撞开啦!”
景寒林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无奈的打开门。
晏紫也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心里对孟光也是恨得牙痒痒的。
走道外的光虽然不太明亮,但照进来的人影也是挤挤攘攘的。
晏紫咬着牙厚着脸皮抬起头,双目简直要喷出火来。
站在门口的众人各种眼光,有鄙夷,有幸灾乐祸,还有惊讶。
她捏紧拳头一步步走向门口,只是几步路,却走得艰难。
每一次,当他对她展露笑容,她就会迷失自己,而每一次迷失,却让她悲哀的看清楚自己的内心,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不打招呼的闯进她的视野,却在她每每眷念的目光下又抽身离开。
她已经尽力想抓住每一根浮木,可这浮木却总是被他轻而易举的夺走。
难道看着她溺毙就是他的嗜好吗?
她走过去,愤恨的看着他,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却被他一把抓住。
“怎么?打断了你们的好事?”
他黝黑的眼珠好像大海深不可测,他挑衅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他莞尔一笑:“抱歉,不过你们可以继续。”
孟光说完就转身走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只觉得一定有蹊跷。
赵海鸥连忙追上去,孟光却理也不理他,一个人来到停车站,骑上摩托大力的扭动着把柄,油门嗡然一声巨响,猛地像出腔的子弹咻地飞了出去。
夜风猎猎的吹过他的头发,他头盔也没戴,加大马力的高速行驰。
深夜,马路上三三两两的车辆,璀璨的霓虹灯、城市广场上空巨大的广告屏幕,一一在眼前飞速掠过。
今天实在是失态了。
他知道自己是做的过分了,他们出去那么长时间,他不放心。
果然被他料中,当他借口上洗手间,找服务生打听了之后,才知道姓景的这小子早就有了准备。
他居然又开了一间包房,还包夜。
他无视服务生诧异的目光,固执的一直站在门外,竖起耳朵想听里面的动静,可惜什么声音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