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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是新的鲜:发生啥事儿了?
克斯维尔的明天:我确定,叶大少就是个普通人,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妖气。至于他舅老爷为什么是个大妖,这肯定就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了,他们的家庭关系肯定比北街9号的爬山虎要蜿蜒曲折。
朱子毅:……你去做人口调查了吗?
克斯维尔的明天:也不是,我只是问大老板要了张荷和轩的打折卡。你们可能不知道,荷和轩也是他的产业。
朱子毅:……
朱子毅:许白你还是回去看你的农业频道吧。
朱子毅:记得回礼。
朱子毅:不要再拉花,太丑了。
朱子毅:[微笑中透露着疲惫.jpg]
于是第二天,许白为隔壁的傅先生带去了一盆花。他原本想送本书的,比较符合大老板低调内敛的风格,可他送得出手的那些都在老家,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到。于是许白就干脆在自家院子里,掘了一盆花给他。
昨天傅西棠放了那只金丝雀,这让许白再次觉得大老板人其实挺好的。9号和10号的院子里都种了许多海棠,他应该喜欢花,所以许白就干脆送花了。
一盆太阳花,又称“死不了”,简单容易好养活。
收到花的阿烟,诡异地沉默了片刻,然后回屋把许白的保温杯拿出来还给他。
许白看到保温杯还挺开心的,这样至少他不用再去淘宝买了,于是他说了句“谢了”,便转身去隔壁拍戏。
阿烟抱着太阳花站在门口看着他,忽然叹一口气——哎,可怜的孩子,我家先生只喜欢海棠花呢。
我真是太善良了,没有告诉他真相。
一回头,尼玛先生就站在他身后,吓死妖了。
“谁送的?”傅西棠微微蹙眉。
“隔壁影帝。”阿烟说。
傅西棠看着那盆枝条东倒西歪但格外有生命力的太阳花,沉默了一会儿,说:“摆走廊上吧。”
正准备听他说“丢掉”或“送回去”的阿烟愣了,随即见鬼了似的看着傅西棠离去的背影——说好的只喜欢海棠花呢?说好的不能随便收礼呢?!
“嗳先生,你去哪儿啊?”阿烟急忙喊道。
“访友。”傅西棠从正门出去,人影一晃,已消失不见了。
趁他不在,阿烟把太阳花放到廊下,一溜烟又跑到隔壁剧组里。许白正在研读剧本,阿烟熟稔地跟剧组的其他人乖巧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搬了个小马扎坐在许白旁边,小声说:“大明星,今天还点外卖吗?”
许白想了想,问:“你家先生不让你点么?”
“是啊,他不给我开通支付宝。”阿烟看起来很有些怨念。
许白莞尔:“如果他知道我给你点了,一定又要生气了。”
阿烟连忙掏出一颗糖来贿赂他,说:“不会的,他今天出去访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许白看着那颗糖,再次确认隔壁的糖果应该都是从同一家批发来的,如出一辙的五颜六色的包装。
“好吧。”许白答应了阿烟,只是这次控制了量,没有给他点太多。
结果傅西棠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再次在门口遇到了外卖骑手。那骑手大约是个新人,电瓶车都骑不利索,一头撞在了他家门上。
于是傅西棠仍然礼貌地关上门请对方稍等,而后大长腿一迈,走到小铁门旁看了眼隔壁的情形,屈指在铁门上敲了敲,“铛、铛。”
一个人回头,无数人回头,呆住。
傅西棠冷冷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阿烟身上:“阿烟,回来。”
而后他看着许白,说:“你也过来。”
结果到了地方,许白一看门牌号,巧了。
北街九号,跟他们这部戏的名字只差一个字,不得不说真是缘分。怀着愉悦的心情,许白踏进院门,入目便是一栋中西结合的小洋楼,墨绿色的爬山虎爬满了北边儿的整个墙面,又拐过墙角探到正面来,蜿蜒的藤蔓恰好构成了花叶的形状,点缀在老旧却又遍布着历史创痕的墙面上,妙趣之中透着雅意。
只消这一眼,许白就知道这栋楼跟剧本里描写得八、九不离十。
小花园里种了许多海棠,此时正好是花开的季节,草坪也打理得很齐整。透过半掩的窗扉望进去,屋子里一应摆设还是旧时的味道。
小楼里人来人往,剧组的人正在抓紧时间布置现场。
场务第一时间发现了许白,殷勤地把他迎进去。姚章正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工作人员小心物品摆放,生怕磕着碰着。
许白也是这时才发现,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穿着鞋套,甚至连姚章自己也穿着。
场务便指了指天花板,解释说:“上头的要求。这是老楼,值钱着呢,又不好打扫,每天那么多人进进出出难免踩脏。许哥你看那儿,条条款款都贴着呢,不许不穿鞋套、不许随地乱扔垃圾、所有物品轻拿轻放什么的,据说这房子的主人来头不小,导演好不容易才借到的。”
许白望了眼门背后,果然有张纸贴着,于是便回头对助理说:“小姜,你也去找两双鞋套来,我们一人一双。”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