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没头没脑的怎么说起了这话,玲珑也根本没将之前他拒绝的事儿放在心上,反正他不带自己去,自己下回去镇上打听一下就行了,倒没料到他现在还记着,玲珑笑了笑,还没开口,眼角余光便已经瞧到左边小道处有一个妇人急匆匆的朝这边走了过来,刚想张嘴说的话,顿时又咽了回去,只冲他点了点头,小声道:“没什么,你母亲来了。”幸亏这会儿岳承宗还没进门儿,只是站在门口和她说话而已,否则姚氏心里又该要难受了。
这急匆匆过来的人正是姚氏,现在时辰虽然早,不少人赶集还没回家,可到底大河村里不是完全没人的,玲珑跟着岳承宗一块儿回来,两人又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背着人的,因此早有人瞧到了,便赶紧告诉姚氏。姚氏最近就担心着这事儿,本来她最近就觉得儿子有些不大对劲儿,可儿子的性格她心里清楚,强逼是没用的,若是自己挑明了话说,让他知道他心头自己的感受了,反倒说不定要坏事儿。
也正因为如此,姚氏一直沉着气,没将这事儿给挑明,只是不着痕迹的让儿子疏远玲珑一些,可现在看来,她的法子并不太有效,岳承宗依旧是与刘家那姑娘走到了一块儿。听到有人过来跟自己说起这件事情时,姚氏险些急得上火,一头栽倒了下去。她自年轻时候起便丧了夫,将儿子从小拉扯长大,其中不知吃了多少的苦头,挨了多少的心酸,她九十九步路都走了,绝不允许在这个关头出什么岔子。她不能让儿子行差踏错,否则她不止是愧对柳家,更会愧对地下的丈夫,她不能允许!
“宗儿!”岳承宗听到玲珑刚刚说的话时,因她靠近而不自觉露出的笑意,这会儿全部僵住了。果然姚氏带了些喘息的声音响了起来,厉声道:“你在干什么?娘从小让你习武,可没料到你现在竟然敢逃学,你是不是要气死娘才好?”
岳承宗平日里练武,多少年来风雨无阻,可今日竟然这样早便回到村中了,而且还是跟玲珑一块儿回来的。若是他自己回来便罢,姚氏就是生气,也不会气成这个模样,可偏偏她现在心里最担心的就是这事儿,自然有些忍耐不住,大声便喝斥道:“你爹自小教你什么,你一向乖巧,如今竟然敢不听娘的话,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姚氏一边喘息着,一边教训儿子:“你对得起你爹么?对得起悉心教导你的周夫子么?你回头给我跪下,今日不许吃饭!”
玲珑在一旁听着,顿时翻了个白眼儿。姚氏罚来罚去的,就这么几招,也不知怎么的,姚氏虽然没有转头看她,甚至没有教训过她一句,可偏偏她这样的态度却令玲珑感觉到她就是借着儿子在说自己一般:“岳大娘,你不是昨儿就已经让岳承宗三天不能吃饭了?”
姚氏在儿子面前为人一向威严,岳承宗甚至都已经习惯了母亲这样严厉的样子,每当姚氏在训话时,他本来觉得是应该严肃不凡的,可现在听到玲珑一插嘴,他忍不住翘了翘嘴角,下意识的就低头看了她一眼,自然没有看到姚氏眼中的不悦担忧与焦急。
“刘姑娘,老身教训儿子,与姑娘无关,还望姑娘不要插嘴。”姚氏这会儿十分火大了,丈夫死后,她一个女人便撑起家中门户,性子极其强硬,村里人对她又十分尊敬且又敬佩,还没哪个人会当面这样打断她的话的,更何况还是打断她教训儿子,姚氏心下生气,可想到玲珑所说的话,又有些恼羞成怒。自己不准儿子三天吃饭,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小丫头而已,她倒好,这会儿还有功夫来拆自己的台!
“我倒是不想管岳大娘教训儿子,也想装作没听到,不过岳大娘就站在我门口外,我就是想装着没听到,也不成哪?”玲珑看到姚氏看自己时不悦的眼神,顿时弯了弯嘴角:“不过我年纪小,要是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大娘不要跟我一般计较才好。”姚氏看她笑mimi的,一股火气顿时直往心里窜,她为人严肃讲理,对于玲珑这样笑嘻嘻的模样,她就觉得没个姑娘家的正形儿,十分看不惯。
可人家自己都说了,她年纪小,还不懂事儿,再加上她自小失了父母,没人教导,不懂礼也是正常的,自己一个大人,又何必与她一般计较。姚氏虽然知道是这个理儿,可看到玲珑那模样她便来气,索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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