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斯错开身,看她一眼都感觉多余。
子逸也没计较淡然一笑,人以离开他三步之远。
杨轩斯举步走远。
子逸抱着香烛望着他走远的背影眼睛盈满了浅浅的笑意:“你还是老样子呢。”子逸摸摸自己的脸:“嗨!长这么漂亮都不能吸引他。”子逸走进去,轻易的找到了自己的安息地,欣然的墓前放着一束显眼的枫叶,枫叶中点燃着她最喜欢的香烛,子逸蹲下身静静的看着袅袅的白烟,她深吸口气:“不错,是我喜欢的味道。”但随即她掐灭了延烧的香气:“但是,我自己点。”
她取出自带的香烛,和刚才所燃的一摸一样,但她却坚持点她的,看着香烟袅袅升起,子逸双手合十,闭上眼道:“希望喵喵变得聪明。”她这个祈祷是为喵喵留她,不信鬼神的她当初也怀疑是自己太过分才剥夺了儿子的智商权,唉——“都怪我当初乱来。”如果当初不那么自以为事,也许会有另一番景象。
子逸摸着冷墓上的人像,穿着学生装的她还有桀骜不驯的叛逆:“过世时才二十几岁呢,很怕吧,所以一直怕死,怕那该死的吃人时代,活着真的不容易。”子逸顺着相片手指往下摸去,墓碑上的爱妻两字怎么看怎么让她感激刺眼:“爱妻?你确实对我不错?”说完靠在自己的墓地上开始吃自带的零食:“挨着你,感觉很踏实,欣然,你说让你重来你还会嫁给他吗?”
空旷的墓地没鬼回答她的话语:“其实他不适合你。”他太安静,有的时候过于冷淡,虽然是大众情人可她们没有在一起的经验,但他确实是好相公的人选,虽不常和她讲话但是每次都不会拒绝她的要求,他很顾家,偶然还会下厨,会在她偷懒时接送喵喵上学学,可是到底是哪错了呢,这个男人不该是她幸福的保证吗:“轩斯没有再婚。”连绯闻都没有听说,是因为喵喵吧,或者是因为亏欠:“欣然,如果你没死你都三十啊!”三十岁的自己会什么样呢!带着儿子逛街,还是和帮儿子争继承权,或者已经跟他离婚,必定她为了生喵喵放弃了留学深造的机会心里其实很不甘的,让争强好胜的失去了她骄傲的筹码,无疑是最大的恐慌,当时她就一度钻牛角尖,真成了被人口气攀附权归的女人:“欣然,我喜欢以前的你。”以前有多远?没失去爸爸前和没认识杨轩斯前吗?那个确实很肆意,痛快的活着真是的自己。
子逸望着天,看着一排排的墓地道:“欣然,我结婚了,有两个相公,是不是很花心,但比你好,你是倒贴看他,他只能接受,而我是他们倒贴看我,我还不太高兴,呵呵,比你成功呢,慕木也很聪明,虽然他很欠扁但是他不想喵喵那样让我担心……欣然我好想你……”子逸拄着下巴在台阶上平衡的注视着相片中微笑的自己:“我该把你撕回去给我的相公们看看我以前多帅。”子逸说完坏笑的盯着这张毕业时的相片,坏心的用指甲抠啊抠:“弄下来,一定能下来,抠你下来看你怎么笑白痴!傻的被人算计!笨死了——”
“住手!”
突然一声大喝吓的子逸险些没有摔着。
“啊?”她扣她自己呢!
“你在干嘛!”来人怒气腾腾的上前,一把拽起她,把她甩在一边:“谁派你来的!”吼完小心的抚平墓碑上的相片,狠狠的等着眼前的女人:“死者是大!”
子逸不知道他会回来,再说她抠自己一下也不犯法啊:“你不是走了吗?”
杨轩斯瞪她一眼,语气生硬道:“请你离开!”
子逸见他脸色不好,拿起放在地上的车钥匙,转身就走,她不想和他多做接触,如果彼此幸福她没有权利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十年不见其实一切事物就和这座城市一样,会变的陌生。子逸跳下台阶,优雅的在大路上转着圈圈:“呵呵!死都有人看呢,得意去。”她跳上车,潇洒的倒车走人!
杨轩斯追出来时她刚转弯开离,杨轩斯手里握着多出来的香烛,急忙倒车去追:欣然喜欢这个香料很少有人知道,十年来更是没有人在这一天送过她这种香烛,她到底是谁,和欣然是什么关系!他倒转方向盘,车子急速滑入快车道。
子逸开着杂技式跑车,轻易被跟上的杨轩斯拦住,因为同时拦住她的还有守候多时的交警:“驾驶证。”
某人楚楚可怜的低着头:“忘带了。”
“身份证!”
某人更可怜的道:“在家里。”
交警脸色漆黑的看她一眼,但触及到子逸柔弱可怜、认错态度良好的表情后放软了凶恶的语气:“是酒后驾车吧。”
“啊!?”正常出使:“是。”
“名字?”
“沈子逸。”
“年龄。”
“十八。”想说十五来着,但是未成年不能开车。
“什么!”沈子逸头垂的更低了,说谎是她不对,可人总喜欢年轻啊,她总不能说她前世今生加起来上百啊吧,她说也没人信啊!
“监护人电话。”
“110。”
“什么!”
某人可怜的缩缩头。
杨轩斯走进,交警立即道:“这里禁止停车。”
杨轩斯指着低头的子逸道:“我朋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