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都是表,从功用上来说,它们没有任何的不同。当然,这第一个外面没有罩东西,可能容易有尘土,,但这也不难解决,再在上面套一个盒子就可以了。”
“但是这三个的价格,却完全不一样,平光不妨猜一下,这三个分别都要多少钱?”
金平光来代州也有一段时间了,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表,但是她这次来,主要是为了筹集军饷,哪有心思逛商铺?她知道这种奢侈品并不是戈阳路需要的,因此也没有留心,听高平这么一问,只有摇头说自己猜不出。
高平也不勉强她,只是笑着道:“最左边的这一个,是八十两,中间的这一个是八百两,最右边的这个嘛,平光估一估,能卖到什么价钱?”
听到一个表能卖到八百两,就算金平光一向稳重,也非常吃惊,她喝了口茶,笑道:“总不能卖到八千两吧。”
“这倒没有,只是六千八百两。”
金平光嘴中的茶喷了出去,她咳嗽了两声,才狼狈的开口:“高小姐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代州有我高小庄专门的店铺,平光若不信,可以到那里看看,我是否是开玩笑。”
自然不是玩笑,但金平光还有些不敢相信,六千八百两!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这一个表,可以养活一个两万人的军队一个月!两个表就如此,那若是十个表,一百个表?
一百个这样的表就几乎是大震关一年的军饷!
她来回看那三个表,最左边的自然是最简陋的,但若不是有另外两个对称,看起来也是非常规整。而最右边的,自然是漂亮的,可她几乎掌握着一路财政,自然知道那些碎玻璃撑了天,也不会超过二百两的,就算那木头是最最上好的,这些额外的开支也不会超过五百两。
若是按中间那个八百两的算,右边那个能卖两千两已是相当不错了,而现在她却听到了什么?六千八百两!
她知道高小庄的东西是不还价的,说是六千八百两,就不会是六千七百九十九两,就算放在他处由他家代卖的也是如此。
“其实这玻璃的价格是极低的,我若说一两不到,平光可能以为我在说玩笑,那就是十两吧,带上工艺,就算一百两好了,这就是说,算上所有的杂用,这个表的价值也不应该超过三百两的。”
“高小姐说这个,难道就不怕我泄露出去吗?”
“我对平光这样透底,自然是因为我有意,和平光做生意了。”
“她说什么?”
听到这里,鹤翔打断她,金平光知道说到这里,必然会引起她的注意,也没有吃惊,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真的?她真是这么说的?”
“是,不过殿下,她说,只是做生意。”
听她重点重复后半句,鹤翔也听出有些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样,看着她道:“那么那高平的意思,就只是做生意?做什么生意?”
“是的,只是做生意,因为高家去年将玻璃的配方卖给了宁王,因此今年她要和殿下做生意。”
鹤翔听了愣了愣,然后摇头笑了起来:“这高家,看来是打定了主意不偏不向了。”
“其实我在帮鹤翔。”
高平躺在专门的椅子上,闭着眼,惬意的享受着林若鸿的按摩,心中暗道她家小白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以前帮她洗头的时候,就只是单纯的洗头,后来学会了按摩,现在已经知道哪里要用力,那里要轻揉了,穴道把握的也越来越准确。
“帮鹤翔将军?”林若鸿一愣,“你更属意鹤翔殿下?”
“我和那位殿下面都没有见过,也无所谓是否属意,小白你知道,那趟子混水,咱们是不掺合的,我偏向鹤翔,只是因为她现在在边关。”
林若鸿知道了,自己的这位妻主平时对什么都淡淡的,再说的不好听一些还有点懒散。
没有事的时候,就天天研究怎么让自己过的更舒坦一些,这宅子里的一草一木几乎都经过改革。
别人修建院子是为了好看风雅甚至风水,自家的这位却是纯粹为了舒服。别人将水瀑修在假山上,自家的这位却将水瀑修在房门前,而且为了舒服,那是毫不吝啬,每年都要从珠河以北买来大量的冰储存,从六月份就开始在屋里用,一直到九月才会停下。
“赚钱,就是为了花,存起来有什么意思?”
想着她在夏天,一边喝着冰镇的果汁,一边慵懒的开口,他嘴边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说起来,自家的这位,却是真正的赚钱高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