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这样的主意,才赖在了老大娘家里,直等着和她同行。不过,他还真低估了她睡觉的水平,这一觉没把她脑袋睡扁,还真不容易!
跟着前面的黑炭头出了门,看着她和大娘道别,看着她去门外牵那头死命躲着他的小红枣的秃毛驴。看着她跨上去,头也不回的一颠一颠的往前走去。
“你干嘛跟着我?”回头看见花蝴蝶,骑着那匹风骚的小红马,落后她半个驴身的距离,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跟了她两个小时。还真是难为他,让马硬是迁就了驴的速度,还不着急。
“这路又不是你家的,为什么只许你走,我就走不得?”打死也不承认想和她同路的居心。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让她得意,怕她一下高兴太过,乐极生悲了呗!
切!又是这套说辞。当我傻呢?要知道,我可是历史系的,就你那点破事,除了内裤是红是绿,屁股是翘是平,其他部分,正史野史都写的门清。这会儿,八成是想跟着我一起去会稽吧。项羽就在那里,想你当初就是从他营里跳槽到刘邦那里去的。历史有时也有它的惯性,什么人该干什么事,谁都不能改变,就算变了,没准绕个弯,它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了。
“想跟就跟着吧,不过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是老大娘,能给你忽悠的听你吩咐。”顺脚踢了踢半边天——毛驴的新名字。因为只有半身毛嘛!人家一马,不也有个小红枣的名字吗,她的驴也不能委屈了。
“走快点吧,半边天,不然我们可都得野外露营了。要是来个狼啊虎啊什么的,想拿你当晚餐,我可救不了你。”
别说,林婉仪的这句话,还真有点鞭策的作用。也不知这毛驴听明白了没,反正是撒了欢的甩开蹄子往前奔去。俨然是一副小宇宙爆发的样子。直让吃了一嘴灰的陈平诧异不已,难道她还会兽语不成?为什么对那毛驴说了两句,它就狂奔不已?
“咳咳咳!咳咳咳!”呛人的灰尘,楞是让陈平这么个一尘不染的风liu公子染成了半灰不灰,蓬头垢面的乞丐模样。哎!真是败坏他的形象!这黑炭成心的吧,大概是自惭形秽,想让他们俩对比不要这么鲜明。
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一巴掌甩在小红枣身上,大声喊道:“驾,你相好的跑了,还不追去!”
小红枣楞是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你才是懂兽语的吧,否则怎么知道昨晚我跟半边天谈情说爱来着?虽然心里疑惑,可脚下却没含糊,顿时撒开了蹄子往前奔去。要知道,这马抽了疯,可比驴狠多了,放心,一准追上去。
二人你追我赶,我追你赶,你吃灰,我高兴,我吃灰,要你命的架势,一路向会稽的方向走去。这一走,便走了半个月的时间。
中间遇到过山贼,被花蝴蝶美艳的风姿震惊,打开方便之门,放他们过去。
遇到过卖身葬父的孤女,被花蝴蝶动人的风采吸引,楞是甩开僵硬的尸体,要和他同生共死,甘愿为奴为婢。
林婉仪给自己取了个林风的化名,因为实在不想再听花蝴蝶“黑炭,黑炭”唤她的名字。虽然她也同样给花蝴蝶取了别名,可看她这水平,这名字起的也有水平,比他起的好多了。很显然,这就是有文化跟没文化的差距。
“风弟,美人说她要为奴为婢。想我这么风liu倜傥,玉树临风,虚怀若谷,爱心泛滥的人,怎么能看这美人受此待遇呢?哎!别说哥不照顾你,既然你还没娶亲,那就勉为其难收了她吧,让人家姑娘家也有个好归宿不是?”花蝴蝶大义凛然般的说辞,让那卖身葬父的姑娘,楞是吓出了身汗。化石般的看了眼花蝴蝶身边的貌似树干,又似黑炭的某物,直接闪身走人,继续她的卖身大计,绝口不提要为奴为婢一事。
“我瞧着还行啊,花哥怎么舍得让美人伤心?还不趁早占为己有?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让花蝴蝶贴身跟了大半月,林婉仪也开始好奇,这花蝴蝶的秉性。
要说他不花吧,还真是没天理,下到三岁娃,上到八十八,他可是一个不落的奉献着他那耀眼如阳光,温柔如月光的笑脸,楞是一路骗吃骗喝,连一分钱都没花,就到了会稽。真真是没天理啊!没天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