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迹染透的白裳,眼泪又开始止不住直往下掉,伸手狠狠拽上了菩台的衣袖,哭着道:“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止血。”
菩台特无语瞟了我一眼,再瞟了瞟屋子里面,对我道:“紫莲仙君这一身血裳,你先替他换下。然后,再找一些止血的药帮他敷在伤口上,帮他把血止住。”
“那你呢?”
见他举步欲有要走之势,我急着一把又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袖。
菩台噗哧一声,以袖掩嘴好笑着道:“鱼歌姑娘若是不愿意自己亲自动手为紫莲仙君换衣裳,那就来由小生来代劳好了,反正,小生与紫莲仙君皆是男子,男子看一看男生的身体,碰触一下男子的身体,好像也不怎么违背礼数。”
说完,长袖一甩,转身欲往榻前走去。
“不不不,还是我来吧!”
我伸手一把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袖,将他往回拉着,笑道:“好歹他是我师父,我是他徒儿,这为师父换衣裳的事情,还是交由我这做徒儿的人来做要好一些。菩台,你就先出去一下吧,待我将他身上那件血衣换下来了之后,你再进来吧。”
“那好吧!”
他貌似有些不怎么甘心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睡躺在横榻上的紫莲,几步一回头,终于走了出去。
待菩台离开了屋子之后,我疾步跑到了紫莲的卧房,翻箱倒柜着在里面翻找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件赤色长裳,一把将它紧掖在怀中,又在里面翻了一翻,翻出来一件亵衣,接着脚步匆匆着往榻前奔去。
不行,不行,走了没有几步,我想起了紫莲身上的伤了。我懊恼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责怪着自己的愚笨,转身又往回跑去。跑到衣柜前面,又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除了衣裳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找到。我心急如焚着又跑到了他的床上翻了翻,被子拉开,枕头丢掉,还是什么也没有。怎么办,怎么办,我实在想不出他这屋子里面还有什么其他能够放药瓶的地方了,目光四处搜寻着,终于一不小心瞟到了那放有几张墨画的书案。对,书案,书案下面有小柜子,我跑近过去在下面柜子里翻找了几下,眼前就出现了几个青花小瓷瓶,我将小瓷瓶拿起在手里摇了一摇,这些应该就是了吧!
走至榻前,双手伸出向前刚要触碰到他腰间的鎏金腰带,突然,感觉像是快要碰触到了滚烫的火焰一般,吓得我一下子又缩回了双手。
怎么办,怎么办,他身上白裳血色通红,看着着实是令人心惊害怕。可是,要我动手去脱下他身上的衣裳,我还真是有些办不到。我坐在榻边犹豫了许久,在看到他眉峰紧蹙,听到他痛声呻.吟了数声之后,终于鼓起勇气伸手上前去,准备试他一试,努力去脱,手指颤颤微微抚上他腰上的鎏金腰带,心里头就是一阵心虚害怕的感觉,感觉自己像是在做采花大盗一样,此刻,正要去轻薄人家良家大叔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