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俱事不知的阿福怎么会知道白起风是谁,更不会想到这是苏染夏带进宫来给皇上瞧身子的。
这小半个月可把阿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日日都觉得皇上有些不对劲,却不敢直说出来。
这一不头疼二不脑热的,他平白无故的就说皇上不对劲,这不是咒皇上龙体不安吗?
他便是在皇上跟在再得脸,那也只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
宫里的奴才脑袋可不是长在脖子上的,而是长在嘴巴上的,一个说不好,就没了命了。
能在皇上跟前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一方面是因为他对皇上的忠心,另一方面则是他太‘笨’。
他笨了皇上才愿意什么话都跟他抱怨两句,也愿意信任他,这不,连皇上背后拿着的势力他也认识领头的人。
就是那个江季的。
也是因为他笨,后宫里的那些主子们才不找他的麻烦。
可这不代表他是一个没有心眼的人,在主子们需要他笨的时候,他自然是笨的。
但在该聪明的地方,他也没有少聪明一点。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该在什么时候说,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引着苏染夏一路进了御书房,阿福站在了侧面离案边三不远的地方垂下了脑底。
“臣女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苏染夏提着裙子跪了下去,声音清脆,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
白起风跟着跪了下去,两手撑地伏了下去,“草民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
“恩。”云祀搁了手里的笔,抬起脑袋看向苏染夏,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个遍。“怎么突然进宫来了。”
“回皇上的话,臣女有事奏禀。”
“说吧。”云祀挥了挥手,眼神投向跪在苏染夏身后的白起风身上。
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苏染夏却很有眼力见的微微侧了身子,把白起风整个都暴漏在云祀的眼下。
“皇上,这是定国候府的府医,虽说不是艺术超群,但也少有他治不了的疑难杂症。”
虽然她嘴上是在替白起风谦虚,嘴上却丝毫没有客气。
少有治不了的疑难杂症?
这疑难杂症,十个里头最起码有七八个都让医师束手无策,他居然敢说少有治不了的疑难杂症?
别说皇上听了吃惊了,连白起风本人听到这样的话都忍不住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虽然苏染夏说的,他也敢承认,但这直白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他是承认好,还是不承认好?
宫里的宫医,恐怕都不敢这么打包票吧?
皇上显然来了兴致,一张脸精神了不少,眼睛也亮了些,“来,抬起头来。”
白起风顶着压力,一脑袋虚汗抬起了头。
这是他第一次面圣,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面圣的一天,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这样的场面,他是该说好,还是说不好?
“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皇上让白起风抬头,但是白起风也知道,他不能抬头看皇上长的什么样子。
尽管他十分的好奇。
“回皇上的话,草民姓白,名曰起风。”白起风的声音带着微不可见的颤音。
“都能治什么疑难杂症啊?”皇上说这话的时候带了五分的好奇,三分的笑意,两分的不以为然。
宫里头的宫医都不敢说能治几个疑难杂症,这个人居然敢说少有治不了的疑难杂症?
若真是这样,那岂不是医仙在世?
“回皇上的话,草民……只要是叫得上名头的,草民虽然不敢说个个都治的了,但十个总有八个,能下得去手。”
苏染夏说那句话的时候心里可是有底的,这白起风是谁,在场的人都不知道。
她一个重活一世的人能不知道?
说他少有治不了的疑难杂症,那也是确定了的事,要不然她怎么敢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呢。
“恩!好,有胆识!”皇上恩了一声,说完咧开嘴笑了笑,微微侧过身子倾向阿福的方向。
“你觉得,他说的真不真?”
阿福笑弯了眼睛和嘴巴,“这……老奴可不敢断言。”
“朕让你说,你便说。”
“是。”阿福弓了弓身子,“光凭几句话,老奴不敢说真,也不敢说不真,不若,请这位白先生给老奴把把脉……皇上以为如何?”
云祀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去,让他给你把脉。”
阿福心里有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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