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狭窄,并且杂草丛生,在往前就根本无路可走了。
就连皇宫也有僻静荒凉的地方,何况是这里呢。
“不能在往前走了,安宁公主那么爱干净,想必也不会跑到丛林里。”秋染举着灯笼照着前面,可前面的路途实在太黑了,灯笼所发出的光亮,很快便就被吞噬了。
苏染夏停驻下来,回头望去,来时的路也是一片漆黑,只有点点星光在闪动。
这里似乎是一个荒芜别院,房子在建造到一半时搁置了,到处都是杂乱的石头,废弃的木材。
“我们掉头再找吧。”苏染夏转过了身,对他们说道。
说完,她的表情僵了一僵,眼神警惕地望着黑暗中,冷冷地说道:“阁下是谁,既然有胆量跟踪别人,怕是也有胆量出来。”
云玦与龚羽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身后跟着一个人,早就被他们两发现,可他们一个是重病的软弱皇子,一个是不会武功的小太监。
怎么堂而皇之地告诉苏染夏,身后跟着有人呢?
苏染夏话一说完,暗中的人并没有犹豫几分,就从丛林里走了出来。秋染离他的方向最近,就举着灯笼照去。
仔细一瞧,既然是云乾,吓得她差点没把灯笼扔掉!
即使不是逆党,苏染夏的心里也没有轻松几分,她眼里带着敌意地望着云乾,说道:“怎么会是你,为何会跟在我们身后。”
云乾不动神色地瞟了一眼云玦,想不通这样的人为何会和苏染夏在一起。
难道他也妄想攀上定国侯,争取皇位不成。
他被自己心里的想法给激笑,这样半死不活的人,怎么可能会夺得父皇的欢心!
父皇肯给他封王,便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
云玦看云乾脸上的表情,就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他装作瑟缩的样子,藏在苏染夏的身后,让云乾眼里的轻蔑更加浓厚。
绝对不能让对方察觉出异样,不然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势力就会毁于一旦!
他没有强大的背景,若是此时锋芒毕露,定然会成为出头鸟,遭受所有人的反对与攻击。只有在这群人斗得两败俱伤时,他才有资格站出来!
云乾牵起唇角,望向苏染夏的时候,眼里又恢复成含情脉脉的样子。
只听他柔声说道:“我见你未带侍卫就出来,有些不放心你的安慰,便就偷偷地跟在你的身后,希望能在关键时刻保护你。”
这话说的动听神情,加上云乾英俊的外貌与显赫的家世,仍是哪一个未出阁姑娘听了,都会脸色涨红,小鹿乱撞。
可听在苏染夏耳里,却是觉得无比虚情假意,在经历过眼睛那样的全力付出后,她可以不费余力地分出,那些是谎言,那些是真心实意的关怀。
云乾明显是想趁着,这黑暗低迷的夜色,与她和好。
黑夜中容易滋生可怕的情绪,尤其是方才发生那么多奇怪的事情。他大概猜想自己一个女孩,在荒芜人烟的山庄里四处寻找,心里或多或少总会有一丝害怕,才想趁虚而入
“三王爷多虑了,即使染夏有危险,也无需三王爷来救。”苏染夏皱着眉头,侧过脸厌恶地说道。
身在暗处的云乾,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在黑幽的夜里一闪而过。
云玦眼色一暗,准备接下来他不管做什么事,自己都会出手阻拦。
可云乾眼中冷意散去后,他却是什么也没做,而是从暗影中走去,乌云散去月光倾泻而去,给漆黑的夜色蒙上一层银色光亮。
“染夏,你这样说虽然使我很伤心,但我仍旧不会就此离开,我必须要保护你。”月光洒落在云乾的脸上,那双猎鹰似的眼睛柔情一片,微皱的眉头仿佛在述说无尽的哀愁。
这种柔情攻势,在上一世他就没少对自己用,但还从未用过这样高深的。
因为,在他一露出温柔表情,或者是哀伤表情后,自己就会一扑而上,管他提的什么无礼要求,她都会通通答应。
然时过境迁,这副身体装着的早就不是曾经的苏染夏,而是在经历重重仇恨后的她!
“如果三王爷,真的希望厚脸皮地跟在别人身后,那么你就跟吧,染夏愿意满足你这怪异需求。”
苏染夏说完,秋染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倒不是觉得小姐的话有多幽默,而是因为云乾霎时崩塌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笑了。
云乾怒意抑制住心里的怒火,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动手。
这个女人多次给他难堪,不经让他因拒婚一事,被调侃了近半年的时间,还在宴会中当众不给他脸面。
现在更是,在他最瞧不起的废物前,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