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州碗简直轻而易举,甚至连震成粉末也有可能。只是眼睛丹田受伤,是不可能再使用内力的。
云玦若是拒绝了这个比赛,那么他是眼睛的可能性,就大上了许多。
苏染夏没有去想,若是对方真的是眼睛,她该怎么办……
“六皇子武功并不差,甚至高染夏一筹呢,想必即使是重病,用内力震碎恭州碗也并不是很难。”苏染夏笑着对安宁公主说道。
她一说完,安宁公主的眼睛就是一亮,满眼期待的望着他。
云玦苦笑一声,将手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拿起那汤碗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福子在听到这话时,脸上担忧又慌张的表情,被苏染夏伊一数收入眼底。
云玦应当不能使用内力才对,为什么又会答应呢。难道他想借说重病不能震开瓷碗,而糊弄过去吗?
然而,事实非她所想,云玦手中握着碗后,她很明显的看到瓷碗正在震动,说明云玦正在使用内力。
不出一会儿,瓷碗便裂开几道口子,虽然没有云影那样厉害,却比苏染夏好上许多。
她没有掩藏势力,自己努力许久都只能震出一条裂痕,而云玦病重却还能将碗震成几块。
可想而知,她之前的想法有多么荒谬。
破碎的瓷碗碎片,从他的手中滑落,像是用功太深,超出是身体所能承担的负荷,云玦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嘴唇几乎与脸同一个颜色。
“主子。”小福子哀嚎一声,扶住他不稳的身子。
见状,苏染夏与安宁公主,皆是关切地站起身,围在他的身旁。
云玦摆了摆手,气若游丝地说道:“果然还是有些牵强,都怪我有病在身,让二位扫兴了。”
苏染夏连忙摇了摇头,有些无措地说道:“不,是我的错,竟选择玩这样的比赛,没有考虑好你身上的病势。”
难怪小福子方才那样担心,云玦已经到了纸人的地步,他应当知道主子催动内力的下场,才会这样担忧的吧。
她们几人还想慰问几句,小福子就挡在云玦云玦面前,声音冷了几个度说道:“小主身体抱恙,怕是得快些回房歇息,不能再陪公主和苏小姐了,二位请回吧!”
安宁公主难得关切一次,不曾想被人一桶冷水泼下,当即她就黑了脸,一张秀美的小脸拉得极长。
“你!你竟然敢赶我走!”
苏染夏一听她发声,就将她的嘴捂得严实,生怕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一边制服着不断挣扎的安宁,她一边低头表示歉意,声音温和地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六皇子好生休息,过几日染夏定当上门道歉。”
说完,她就拖着安宁公主走了出去,再留下去,她还不知该说出怎样的话来。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圆拱门后面,云玦放在捂着嘴的手,一丝鲜血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她发现了吗?”云玦一开口,更多的鲜血从口中溢出。
原来他刚才破例使用了内力,才将内脏震碎,一口浓血涌上喉咙,小福子察觉出异样,才急忙将两人赶走。
“应当没有,盟主你这次实在太冒险了,好不容易才恢复的一点内力,现在又白费了!”龚羽焦急的扶着他,用手帕擦拭他嘴角的血液。
他可以想象,当四蛳知道自己功夫白费时,该是怎样的愤怒跺脚。
盟主的脾气生不得,便又会将脾气,一股脑的发泄在他身上。
“方才的情况,没有别的方法,我还不能让她知道真相。”他觉得丹田一阵火烧,前几日的疼痛又绕了回来,甚至比之前还要痛上几分。
龚羽看他眉头紧锁,问道:“盟主你无事吧,要不要再喝一些药吗?”
“不必,烧水泡药浴……”
出了云玦别院的范围后,苏染夏才松开抓着安宁公主的手。
走了这么长时间,云嫣儿心里早就没有了气火,只是面子上依旧有些放不下,她昂着一张脸质问道。
“你凭什么抓着本公主,母后都没有这样对我。”
对于云嫣儿的公主性子,苏染夏算是了如指掌,或许平时她还会顺着对方来,但今天实在是没有是那个兴致。
她现在的脑袋一团糟,就像是堆满一堆杂乱的麻绳,往日里云嫣儿可爱的性子,现在也变成吵杂的麻雀。
“就凭是你父皇让我管教你!就算别人在怎么看低云玦,你也不可以在他的别院里大发脾气,他是你的皇兄!”
云嫣儿被苏染夏的声音震住,她从未见她发过这样大的脾气,而且还当面指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