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子在取那个象牙宝塔时, 发现托着象牙宝塔的玉托, 是一个焊连在柜子里的机关。金珠子抱走象牙宝塔, 交给罹决,然后双手去转那玉托。在玉托转动之际, 柜子向左右两边分开, 露出藏在其中的隐秘暗格。
暗格中, 藏着一个生锈的铁盒,金珠子只看了一眼,就将机关又合上了。
罹决看了他一眼,“不打开看看?”
金珠子摇头, “这盒子我可碰不得。”
罹决还在想他话中意思的时候, 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极乐教的教主,让你找的是不是就是这个盒子?”
“是啊。”金珠子用袖子将留在玉托上的指印也擦的干干净净,“这样一个人人都想要的东西, 里头肯定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做梁上君子能活, 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可就活不成了。”呼了口气在玉托上, 金珠子扭头对罹决道, “走吧。”
罹决将窗户推开一线,揽住抱着象牙宝塔的金珠子,一跃翻了出去。
……
天空星辰寥落,晚归的酒鬼,正看到前面停着一辆马车,骏马站在原地打着响鼻。酒鬼觉得奇怪, 这条路他不知走了多少回,因为荒僻,连打更的更夫,也鲜少路过。怎么会出现一辆马车呢。
他绕着马车,来来回回走了几圈,见里头一点动静也没有,就伸手掀开车帘,往里头看了一眼。
里面什么也没有。
酒鬼眼睛一转,计上心头——他若将马匹赶到马市上去卖,也能换不少钱。至于这马车有没有主,只要现在无主,他看见了就是他的。
爬上马车,醉醺醺的酒鬼赶着车往马市走去,只是在他还没走完这条街道的时候,他屁股下的车板忽然一震,像是有人在上面堆上了什么重物。可是,马车没停,谁能上来呢?
“大侠,你还雇了车夫啊?”清朗的少年音。
就在酒鬼瞪大眼睛,准备回头去看的时候,一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大侠,大侠饶命啊——小的不该见财起意,大侠饶命啊!”见着这人有剑,酒鬼当即吓得清醒了过来。
罹决也没有同他废话,正要动手解决掉他的时候,想起金珠子还在马车中,就改而用剑背在酒鬼脖颈上敲了一记,见他昏了之后,就将他从马车上踹了下去。金珠子忙着将藏在身上的宝贝放下来呢,哪有功夫管到这些事。
“我们现在出城。”
罹决说完,没听到金珠子回应,回过头,见他正一手抓着一个翡翠摆件,喃喃念着什么。罹决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在算这些东西的价值,摇头叹息一声,将帘子又放下了。
出了城门,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清点完宝贝的金珠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在罹决身旁坐下。
“算完了?”罹决语气有几分挪揄。
“算完了算完了。”金珠子嘿嘿一笑,“还是多亏了大侠,要没有大侠的盖世轻功,我哪儿能从破云楼里头全身而退啊。”
听惯了金珠子的吹捧,罹决竟开始觉得悦耳起来。
“哎呀!”
“怎么了?”
金珠子伸手在身上摸索起来,罹决看他慌张神色,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直到金珠子想到什么的一拍脑门,当着罹决的面,将裤腿卷起来,从小腿上将用丝绢绑着的金令抽了出来,“找到了!这金令也值不少钱呢。”罹决看金珠子又珍惜的将金令收入怀中,不由哑然失笑。
“这金令,你也打算卖了?”
“当然,不然我要它干什么?”金珠子说的理直气壮。
“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罹决没说,他一开始以为金珠子是想在那极乐教学什么武功。不过想想,金珠子虽然羡慕他武功高强,却从来没有流露出任何想学的意思。
他想要的……只有钱吗?
“哈啊——”一夜没睡的金珠子,只在马车外坐了一会,就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进去睡一会吧。”
金珠子也没有矫情,“我进去睡两个时辰,然后我来赶车,你去歇息。”
“好。”
听到罹决答应,金珠子才掀开车帘,钻了进去。
坐在马车上的罹决,在金珠子进去之后,想到了什么似的,从自己袖子里掏出另一块极乐教的令牌来,只是那材质是铁的,他看了一眼,就随手抛在了路边。
……
“教主!”
“嗯?”
“虞护法下落不明!”
坐在湖水旁喂鱼的女人,手上动作一顿,“下落不明?”
“是。”低着头的红衣男子继续道。
“王朱朱呢?”
“也……下落不明。”
松开手掌,手中鱼食饵料一下子全都洒在了水面上。从湖水中游曳而去争抢食物的,不是颜色斑斓的锦鲤,而是生满利齿,相貌丑陋的扁平鱼类。
“叮铃铃——叮铃铃——”
挂在树枝上,用一根透明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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