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摸出手机接通了夏英杰。
这次他的语调很不耐烦,破锣嗓子越粗哑:“弗萝拉,你要是睡不着我可以陪你聊聊,但你要再说什么不去欧洲的话,我可没时间,还得看球赛呢。”
“我接到一个快递。”岳青莲心平气和地说,“里面是一些那个那个的东西,你懂的吧?”
“啊……你说啥?”夏英杰把手机拿远又拉近,嘴里出一些吱吱啦啦的噪音,“我这边信号不太好,我听不见啊喂……”
从他的反应岳青莲已经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冷笑一声说:“这算什么?白吃白喝的回礼?”
“这是说啥哩。”夏英杰的手机信号神奇地又好了,低声下气地说,“我只是……想……那个……现在多事之秋,想让你多学一点东西好防身。”
岳青莲翻了个白眼:“你有完没完?明明是正大光明的事总是让你讲得这么鬼鬼祟祟的,好,你要教我,你自己过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里,你过来手把手教我啊!弄一包快递来算怎么回事?我还以为是仇家陷害我,要让我走火入魔!”
看见全家八只眼睛都闪着‘我们很好奇我们很八卦’的光芒看着自己,岳青莲走进卧室,砰地关上门,狠狠地说:“夏英杰!你给我说清楚!”
想到要是夏英杰站在面前,一定又开始挤眉弄眼地做怪相企图逃避,岳青莲就气不打一处来:“夏英杰,你说把我当朋友,这么藏头露尾的事你也干得出来,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瞎想八想,你还说让我多学一点东西,我能安心地学吗?这次,就算是这次也是我朋友先冒险开始学,还有你!画的是什么东西啊!你就不能先弄点浅显的,入门的,给我,都是那么难的!我天天担心她万一成功了会把楼炸了!”
她吼了半天,也听不到夏英杰回答,不禁担心起来,放缓了声音说:“老夏?说话。”
还是没回答。
“那个,我不是针对你,你能想到给我那个那个的东西,我也很感激的,就是我刚才……忽然很激动,对不起啊,我口气不好。”
她疑惑起来,侧耳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可是手机还显示在通话中。
难道说……还有另外的邪修出没!?夏英杰突然遭到了危险?
岳青莲惊出一声冷汗,差点不管不顾地扑向窗口,别管什么惊世骇俗了,打算一跃而出尽快赶到夏英杰家里,却在这时候听到那边的声音:“哎哎,我在呢,刚才去上了个厕所。嘿嘿……”
“夏英杰!”岳青莲咆哮,“你敢把手机埋被子里!?不听我说话!”
“没有没有……真上厕所去了。”他矢口否认。
岳青莲哼了一声:“明天后天,有空吗?有空的话过来我家,教我画符,你想吃什么我都请客。”
“嗳,这个不好吧,你说我一个单身男性,去你一个单身女性的闺房,孤单寡女单独相处,别人知道了会说闲话的。”
岳青莲狞笑:“你听谁说是孤男寡女?”
“那什么……其实吧……人太多,我其实不太好意思……”
“讨厌!”岳青莲给他气笑了,“别找借口了,明早八点吧,正好妮可买的鸡还有两只,早点来,请你吃鸡汤小馄饨。”
夏英杰的声音低了下来,变得温柔而坚定:“对不起啊,弗萝拉,我是真的不能去。”
“为什么?你有别的事,没时间?”
“你知道,符咒都是各家宗派内部的东西,我快递了那些给你,已经是泄露本门机密的重罪,但这也是我仅能做到的程度了,你能领悟多少,是你的事,如果我真的,手把手教你的话,那就是十恶不赦欺师灭祖,你已经是修真中人了,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吧?”
岳青莲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那……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你不是这个圈里的人?我以为,以为你只是了解一点,出于兴趣什么的。”
夏英杰笑了起来,满是苦涩:“怎么可能会有人光凭兴趣去了解这些东西……”
“那你为什么……”
“弗萝拉。”夏英杰打断了她的话,“人都有秘密的,不要再问我了,好吗,看在朋友份上。”
他既然这么说了,岳青莲当然不能继续追问下去,咬了咬嘴唇,她又问:“既然知道是这样的重罪,你为什么还要给我那个那个,你也知道,我虽然有点拎不清,但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我现在……比过去要厉害了那么一点点。”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夏英杰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进她耳朵里,不对着那张挂着猥琐油滑表情的脸,只听声音的话,岳青莲想搞不好自己真的会爱上他,“我也只想,多帮你一点……希望你能越来越强大,强到足可以保护自己。”
岳青莲眼睛有点酸酸的:夏英杰的言下之意是他再也保护不了自己了吗?
“不要再任性了,去欧洲吧,安心修炼三年,现在你要学的还很多,我是教不了你的。”夏英杰头一次这么正经,语重心长地说。
岳青莲吸了吸鼻子,故作开朗地说:“好吧,我再考虑考虑,什么时候出来吃个告别餐?”
“哎呀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总该你请客吧?没有让被送的人掏钱请客的礼数吧?”
“哎~~~~呀~~~~~~”话筒里传来夏英杰牙疼一般的呻吟声。
岳青莲嘴角挂着恶劣的微笑,斩钉截铁地说:“就这么说定!拜拜!”
她挂断手机,砰地一声推开卧室大门,顿时门口一阵鸡飞狗跳,每个人都装作自己恰好路过,压根不是趴在那里偷听的。
小麒麟捧着哈根达斯的桶在吃,小金鲤蹦蹦跳跳地在里面找果仁,胡小凡庄严肃穆地在地板上坐着,好像突然对墙角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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