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连洪全益也是不能肯定那死尸是自己的娘子。”
“你现在将秦员外视为最大可疑对象,可那杜治平却是让我们不要碰他,这可如何是好?”
皇甫天雄皱了下眉:“如果能与他对簿公堂,此事便好办了!”
“我们只要能找到他一项犯事的证据,便可将他对证于公堂之上,顺藤摸瓜顺便查那起案件来。”
“看来又要来一次夜巡了!”皇甫天雄说着便是打开了衣箱,拿出夜巡衣穿上。
邱秀莲看了,关心道:“小心些!”皇甫天雄见她难得如此的爱怜自己,嬉笑道:“心疼了,要不抱下我亲上一口。”
邱秀莲一下挥手打在他头上:“去,快滚!老是想着占我便宜。”
皇甫天雄笑着准备离去,听的邱秀莲叫起:“等一下,里面再添上件棉夹衣,还有将此带上。”
邱秀莲回身拿出件衣服和放着火折子的套筒。
皇甫天雄点了下头,便是出了客栈。
宋代的夜晚已是不实行宵禁,百姓都是可以自由出入城。
皇甫天雄飞快地出了城,朝着秦府跑去。野外冷风呼呼,漆黑一片,感觉到一片荒凉,不由让人颤栗。
远远地便是看见那里灯火点点,皇甫天雄知道这就是秦府,不由加快了脚步。到了秦府门前,大门紧闭,看了下四周却是围墙高耸,走了几步,不觉犯疑,如此高的墙如何进的里面。
正犯愁之时,忽见前面有颗大树紧贴着围墙。
皇甫天雄忙是走过去,爬上树上了墙顶,朝里面看去,几间房亮着灯。走廊上挂着灯笼,被夜风吹的不住摇曳。
沿着墙顶走了一段,下面有着一个花坛,皇甫天雄轻声地跳下,朝着秦员外的房间走去,耳靠着窗沿静静地听了会儿,却是听的里面有话语声:“老爷,衙门里都已是打点好,从捕快、文书、押司到班头、县尉都已送到,只是——”
皇甫天雄一惊,怪不得不让自己碰着秦府,原来都已被送了财物,想来也觉正常,否则他怎么在这地头上混的这么好啊!
“只是什么?”
“那杜知县未肯收,着令将钱财退还给了小的。”
秦员外沉默了会儿道:“罢,下次由我亲自送上,另外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
“那你下去吧!”
皇甫天雄悄悄地在窗沿边点开了窗纸,只见那秦员外正端坐在桌边看着书,久久地不见另有动静。
他倒是挺好学的,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是如此的淡定。皇甫天雄想他定是在掩饰什么,决定再耐心看会儿。
南方的冬天是寒冷的,呼呼冷风吹过,简直寒刺入骨。皇甫天雄忍不住全身发抖,牙齿冻的直打响,捂紧了衣服,轻轻地搓着手。
过了会儿,那秦员外吹灭油灯,便是上床睡觉了。
皇甫天雄觉得探听不出什么线索来,便是决定先回客栈再说。
回到客栈,邱秀莲已是睡了。皇甫天雄叫小二弄来些热水,喝了些,泡了个脚,顿时暖和多了。
第二日,皇甫天雄醒来感觉头晕沉沉的,鼻子也有些堵塞。
邱秀莲见了,嗔道:“瞧你没打听到什么,倒是把自己的身体给弄坏了!”
“没事,此不是小感冒,过一、二日便会好了。”接着皇甫天雄将昨天看到的事情说了下。
邱秀莲沉思了会儿:“那说明此人比较镇定,做事情的思路非常清晰,现事情都在他的安排下,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必要引起恐慌而有所举动。一个人只有在恐慌时,才能露出马脚和破绽。”
皇甫天雄点了下头:“可惜那杜治平不听我们的,否则这案子要好办多了。”
“不如直接叫那刘班头私下里帮个忙!”
“算了吧!秦员外都帮他们打点好了!”又是将昨天听到秦员外送钱财给衙门人员事说了下。
邱秀莲愤愤道:“都是一丘之貉。”
“你也别说他们了,你父亲——”邱秀莲听到这,立即瞪大双眼,皇甫天雄知道此是她伤口,不可提起,便连忙止住了口。
“我看只有一种办法。”皇甫天雄肯定道。
邱秀莲眼睁的大大,充满了疑惑。
“只能再次冒充衙门人员上门办案!”
“那杜治平不是不允许吗?”
“现下已顾不上那么多了,明日就要向那杜治平交差了,到时若破了案就可以什么事都不会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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