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县尉答道:“这地方固然偏僻荒凉,但洪掌柜的生意大都是上门兜售,无需主顾屈尊来此选购。商谈妥了,他便上门送货。”
皇甫天雄点了点头,便是走进宅院。
穿过前院便见一个小小院落,门口有一眼井,井旁一株年岁久远的歪脖子树。
彭县尉指着那小小院落说道:“这中间一间便是洪掌柜夫妇的卧房、右边是他的店铺,店铺后是厨房,左边这一间是仓库,储放些杂物,洪掌柜平昔也堆囤些不值钱的骨董。”
皇甫天雄走进了那洪全益夫妇的卧房,打量起来,靠后墙有一张梳妆台,梳妆台边堆栈着四只衣箱,分别写着春、夏、秋、冬的字样,看来是按此盛放四季衣服的。
衣箱边的墙角有一张小小的方漆几,漆几旁放着两只木凳。皇甫天雄发现那漆几上的漆未干时被人碰过了,留下了一小长的印迹。
皇甫天雄找来了凳子,拉开上面四只衣箱,仔细地看了看,除了叠放整齐的衣服,没有其他之物。
皇甫天雄又是翻了翻衣服,忽然,发现一条半旧的抹胸少了一角,细看那角边,应是撕裂的。可能主人已是将这衣服废弃了,用作他用!
皇甫天雄又是环视了下四周,便是出了卧房。右边的店铺有着一道简陋的柜台,柜台后架着三层搁板。
搁板上放着各种各样的瓷器、玉器,最高一层搁着一函函的书帙,都厚厚地盖着一层尘土。
店铺角落里堆着许多泥塑木雕的菩萨和石鼓铁鼎等粗笨什物。皇甫天雄拉开柜台的抽屉,却见几本旧账册边有一大堆碎银和铜钱。
“秀莲,洪全益也是不细致之人,任将钱财放在此显眼位置。”
邱秀莲点头:“也许正是他的不谨慎,才导致其妻子被杀。”
“有此可能!”两人又细细搜索了厨房,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走到外面,发现那井青苔少许,像是有些年岁了,从井口探望下去,下面宽大,井水清澈。“彭县尉,此井中是否有打捞过?”
“此井和这宅院都已搜过,未发现那人头!”
皇甫天雄沉思下,说道:“如此一颗人头,从这宅里移走,目标也是很大,盘查下案发时周围是否有目击的证人?”
“我们接到报案乃是那日清晨约巳时二刻,我们问过洪家邻居,都说未见可疑人出入,而那日洪全益则一大早便出门了!”
“出门时是否有人见过他?”
彭县尉摇了摇头:“不过村里有人见他在巳时前已在村里了。”
三人又是回到了县衙,差不多已是到了正午,匆匆在内衙吃了些点心。
这杜治平倒也是勤政,立即又将几人唤到他的内堂,商量起案件来。皇甫天雄道:“此案,那人头可是关键?”
彭县尉不屑道:“那是当然了!”
“凶手为何只砍下她的人头,而不将尸体抛弃呢?”众人紧看着皇甫天雄。
“因为凶手证明他要杀的是洪叶氏,让大家感觉这尸体就是洪叶氏,死的正是洪叶氏。”
“可是叶远选已认过,这尸体就是她妹妹的!”
“此身体必须要他男人洪全益来验,他才是清楚洪叶氏每处地方的人。”听到这,邱秀莲俏脸一下绯红。皇甫天雄朝她邪邪地笑了下!
杜治平沉默不语。
“故我有个大胆推定,这具无头尸体很可能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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