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看,一头是往那山阴街上去,另一头通向郊外,来去骑马、荷担的人不少,将路面积雪已是踩的干干净净,应说此是条热闹之路。
窗外还有颗大槐树,树枝粗壮,现下树枝干枯,树干焦黄,挂着残雪,十几年前应是茂盛!正好可以遮住此墙,放下一绳不细看也是看不出。
余家小姐与朱儒杰人在此眉目传情,私下约会,不知多少快活,只是二人万万想不到会惹出人命来了!说不定二人已是说起婚嫁之事来——
皇甫天雄暗暗叹着,一切皆是命也!
正想着,后面传来‘啊’的一声,忙回头看去,那邱秀莲被身后一人用棍子击晕在地。
皇甫天雄大惊,正想喊着,只觉自己头上也是狠狠地被击了下,眼前一黑,便是昏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皇甫天雄慢慢地睁开眼,耳边隐约听得链条碰撞发出的‘叮当叮当’声音,忙惊醒看着周围。
顿时吓了一跳,几个人正瞪大眼看着自己,个个都是蓬头垢面,衣衫褴缕,眼睛深凹。
再看四周,一排粗删栏,不远处放着大锅子,里面燃烧着火。
皇甫天雄明白过来,此可是在衙门牢房里。再看那些人,皱破的衣衫上印着大大‘囚’字。
怎会在牢房中,若是未猜错的话,应是山阴衙门的监狱里。
难道自己到那余家老宅去,这衙门人就已跟着了,看来那老人甚是可疑。
皇甫天雄站起身,自己身上倒没有被铁链、木架锁住。摸了下身上,除了少了那匕首,其他钱袋都在。
此时听得声尖叫,皇甫天雄忙看去,原是隔壁牢间里,几人正围着一人在戏弄着,里面人不断向后躲闪着。
皇甫天雄紧紧看起,想透过几人缝隙看清被围之人,感觉心中不妙,不知邱秀莲去了何处?会不会是那邱秀莲。
“此小子长的倒清秀,像个娘们,大爷我是不知多少日没有碰女人了,看看身边的都是歪瓜裂枣的,难得今日遇到个俊俏的,权当是娘么耍耍。”说着有人哈哈大笑。
细看此人,高大魁梧,浓密毛须,吊眼歪嘴,声音洪亮,一看不是痞子便是无赖。
身边的人恭敬地点头附和着,帮着来赶里面那人。
透过人群缝隙,皇甫天雄看清了正是邱秀莲,因她是女扮男装,故被关押到了男典狱来,惨了,如此岂不被他们识破,落入这帮虎狼之中,还能保全身。
皇甫天雄顿时急了,抓住木栏,大声喊着:“放开他,快些放开他。”
那大个愣了下,转身朝皇甫天雄看了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你想尝尝鲜啊!”
皇甫天雄心急如焚,使劲地拍打着木栅,“他——”忽地心生一计,忙是大喊着:“他有麻风病,你们不能碰他的。”
那些围着邱秀莲的人一下散开了。大个犹豫了下,转身张着歪嘴朝皇甫天雄冷笑:“你吓唬谁啊?”
几缕头发掉落额前,吊眼里射出几道凶光朝皇甫天雄紧盯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