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最多,虽然是当着魏续和严准父女的面说事,却也一样感慨陈辞。话头从那日阵前初见叙起,说到他请战时遇到的麻烦,又说周睢盟主后来对他态度的大改变,真是感慨良多,笑声不断。
吕布拜谢丁原多方帮助,说要不是他,自己不要说奢望阵前立功,甚至还会遭无由之祸,有性命之忧呢。丁原笑道,我这是为公而不为私!
吕布说,吕布也深知明公如此,不过要不是明公力保吕布,吕布只怕不仅不能为国效力,却要白丢去了一条性命!所以深愧自己,此恩德无以为报!
丁原连忙微笑扶起说,千万不要如此。言重了。
吕布谈话间称丁原前辈,后来又称大叔。丁原笑道,我有那么老吗,便说今后对外称军官名,对内只称大哥。这时严叔又说话了,这样好像不行吧,他称我严叔,我称你丁兄,所以还是称你大叔好些。丁原笑道:“也罢,既然如此,就听严准兄弟的,我俩也跟你俩一般,就叔侄相称。”还叹道:“这称呼上确是麻烦事!”
这一说,大家也都笑开了。
一夜倾谈,甚是快意,严准父女尽醉而归,吕布和魏续相送到西门里方归。丁原本来也要相送,严准坚辞不让,只是让他先歇息。丁原酒也喝多了,又有吕布、魏续送他俩,也就顺了其意。
在路上又说到兵器上来,严准说忘了跟贤侄说,就在前天,已经选定了铁材,还特别邀请了武老叔,直到今日,已经开始了前期的熔炼和锤打。所以呀,过不了多久,贤侄心里想着的那杆长戟,一定会握在贤侄的手中了!说着,还特意拍了一下吕布的肩膀。
听到这消息,吕布自然是极其高兴的,他对这把长戟可是梦寐求之呢!
这时无意之中说到严琼,魏续说表妹从小就特别机灵,现在大了,好像更聪明伶俐了。严琼却笑着说,表哥,严琼不是好像,而是就是!
严准看到吕布的眼神,就说了,他俩自小青梅竹马,就是这么斗嘴长大的。不过丫头人小鬼大,机灵劲一点不减。今日突然见到表侄,我就跟她说好了,让她给表哥戴花,我就给吕布贤侄戴上,可是她却偏抢着,要给奉先哥戴上!哎!严叔感叹着,他这是说给吕布听的。
不知怎么的,吕布心里头有一种怪怪的滋味。
便当作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原来你们表叔表侄也是邻居啊?”
“过去是!现在不是!原先我们都住居在朔方下面的小镇,两家是门户相对,后来我家才搬到这城里来!”严叔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魏续,那魏续就不断点头。
回来的时候,吕布因为坚持要送魏续回营房,所以就又遇见张辽、臧霸、郝萌、曹性、成廉、宋宪、侯成他们。因为五路联军明日就要各分东西,所以有的正在打点行装,有的则在军营相熟了,舍不得离别,就叙话不断。
张辽他们也认识了营里的其他兄弟,尤其是后来一起冲锋陷阵的数十骑精锐,他们起先并不都在一起,而是从各路人马里头抽选出来的,所以今晚离别之际,就也聚着小酌叙话,正聊到浓处,却见吕布和魏续来到。
众人都站了起来。并邀他俩入席。
吕布叫大家坐下,笑着说:“今天这陆陆续续的,喝了好几处的酒!人生像这种情况,可真是不多呢!”
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谢绝,因为无论如何,这种酒是必喝的!
于是与并州八骑,并与众铁骑精英叙话,倾情相语,笑而忘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