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言一连两天挨了两顿揍,心里十分不爽,但又委屈的发泄不出来,只能去外面转转。
可不过一个小时的光景,他就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吴衡死了。
就死在他们学校的宿舍楼下,头颅没有了,一切都和他昨晚梦到的是一样的。
“不会吧?我马上过来。”
我挂了电话,让段月给我请了个假,就直奔肖子言的学校。
彼时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警察什么的也都来了。
“冬梦,这里。”
肖子言冲我招手,我跑过去,看到前方空地上躺着一具无头男尸。
尸体的下方没有多少血,脖颈断口处的血也都凝固了,但并没有发现头颅。
“头去哪里了?怎么肯定他就是吴衡的?”
“我不知道,他身上有吴衡的手机,而且据说尸体是在吴衡的床上发现的,但具体的要等法医验尸之后才能肯定。”
“等下。”我抬手制住他的话,奇怪的问,“为什么在床上发现的尸体会出现在这?”
我才说完,就猛然一抖,一股阴凉的气息从背后逐渐靠近我。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个同样阴森的声音在说,“据目击者说,是他自己从宿舍走到窗边,然后跳下来的哦!”
肖子言一个拳头打在那人的头上,不客气的说,“源子,你别大白天的整的这么可怕行不行,现场已经够可怕的了。”
那人全身裹着黑斗篷,手里拿着一个很明显是道具的权杖,满脸带着诡异笑容的人,竟然是个女人。
“嘻嘻嘻,不行。有人死,亡灵出,阴气泻,这才是个开始。”
她看着前方的尸体,忽然挨近肖子言,神秘的说,“他散布了你的谣言,然后就死了,不管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警方都会找上你,怀疑你,需不需要我帮你画个符抵挡抵挡?你放心,咱俩认识,我收费很便宜的。”
“去去去,谁信你个神棍。”
肖子言挥手赶她走,她也不生气,继续以那诡笑的音调对肖子言说,“你会需要我的符的,这个免费给你护身。”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黄符递给肖子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就是个社团的团长,还真把自己当大师了呀!”
肖子言不屑一顾,将黄符随手丢了。
我看着那张符,只觉得上面的符文有些熟悉,然后就捡起来放在了口袋里。
而那边,警方取证结束,准备将尸体装袋,运回去尸检。
就在他们抬起尸体,放入袋子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了死者脖颈上有一撮青色的——
“毛发?”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那撮毛发在暗红色的血迹上,还是十分明显的,而且随着风吹,它还在动。
可是忙碌的警方,并没有发现那撮毛发。
“肖子言,你看得到——”
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人群里走出一个人径自走到尸体的边上,阻止他们装袋的动作。
然后从尸体的脖颈上,取下了那撮毛发。
只可惜那青色的毛发在他两指之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随风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