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存在,我只能远远看着,却不料见到了惊人的一幕。”
赵青墨叹道:“你们剑宗那先圣岛上竟御剑而出一人,与那墟乣大战了一天一夜,最终体力不支,被墟乣撕成了碎片。好在那人临死之前拼尽全力,把自身佩剑刺进了墟乣的后腰,致使墟乣重伤,那连续三月的滔天浊浪,这才逐渐平息下去。”
赵青墨一脸贪婪的望着那金鼎,对叶桃凌道:“当时我就在想,如何才能吸收这些真龙灵气呢?然后我就在鼎城之外看到了你。这就是命啊,我的命啊!我算到你十年之后能够天启,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今日我只需要将你在这金鼎之中炼化,血祭你作为我开启这个穴(眼)的引子,配合我这座大阵以日月星辰之力炼化这真龙灵气,我就能将之吸收为自己所用。”
说到这里,赵青墨神色有些感慨,道:“这金鼎是我的本命法宝,名曰青山印,造型千变万化,能镇万海千山,你被我这宝印压在下面,就无需做什么徒劳的反抗了。”
赵青墨神色微凛,叹道:“叶桃凌,你现在可算明白了,这就是你的宿命,你不过是我十年前布下的一颗棋子,我算计了所有人,甚至是你的师父,她那一把年纪,可真是老糊涂了,居然连这些门道都看不出来。等我炼化了这些真龙灵气,天下间将再没有人是我的对手,而你成就了我的一切,这对你而言,难道不是无上的荣耀吗?”
赵青墨言罢再次狂啸起
来,尽力催动着自己布下的大阵,那金鼎之中登时也烧起一片炽热的火焰,赵青墨催动着天地之力,要硬生生的将叶桃凌炼化成开启这处穴(眼)的祭品。
叶桃凌在金鼎之下,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她曾经拥有的一切,就是随着赵青墨的贪婪而付诸流水的。她这十年来的一切,所有的付出,所有的怨恨,所有的所有,都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只是因为赵青墨一个心思,叶桃凌失去了自己的一切,就像蝼蚁一般,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她说的复仇,也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叶桃凌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她想到了自己的妹妹,想到了自己那丧生于海水的父母,想到了被水淹没的家和村庄,想到剑宗每一个天气寒冷的雪夜和清晨,想到了自己为了复仇所做的所有的努力。
大火在金鼎之下熊熊燃烧着,不断地侵蚀着叶桃凌身上的灵力,她衣摆上的那只金凤恍然间发出了无力的哀嚎,在烈火之中,如果不是涅槃重生,那么就注定要被焚成灰烬。
这是叶桃凌的嫁衣,她穿给白舒看的嫁衣,叶桃凌越想越觉得心酸,甚至已经无力去抵抗身边的烈火,更没有心思去尝试着,脱离这金鼎的控制。
在赵青墨的控制之下,这金鼎之上仿佛压着巍峨群山和苍茫大海,压着日月星辰和天地万物。叶桃凌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吗?
就在叶桃凌浑浑噩噩,将要彻底丧失意识的时候,在熊熊烈火声中,叶桃凌好像听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声音。
那声音若有若无,仅仅是微弱的一点点却忽然间触动了叶桃凌的心弦,她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一声,又一声,声声入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熟悉。
叶桃凌的眼泪止不住的喷涌了出来,对于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动人的声音,那滔滔不绝的,正是东海的浪潮之音,承载了叶桃凌过往的一切,也将成就叶桃凌今后的所有。
那是叶桃凌的生命之音,叶桃凌忽然之前哭得泣不成声,泪眼朦胧。
为什么在鼎城里面,在这黑漆漆的大鼎之下,我能这么清晰的听到东海的浪潮之声呢?叶桃凌下意识的在心里面问自己,然后叶桃凌的心里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容颜。
那个人就像东海一样,在自己的宿命中和自己紧紧的纠缠,叶桃凌好似在这片刻光景,忽然间的明白了什么?
今日白舒在鼎城之外,如果画的不是这道海字符,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那么叶桃凌就是十死无生,要毫无悬念的殒命于此。
可偏偏白舒在鼎城外画了一道海字符,就像那次四派论道叶桃凌被李月溪所迷惑时一样,在最关键的时候,唤醒了叶桃凌的灵魂,给她在十死无生的境地之中,硬生生的挤出了一线生机。
那你告诉我,如果这都不算是命的话,那还有什么可以被称之为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