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笑,眼中柔情一转,说道:“真的吗?谢谢你们替我照顾她。”
纯钧用指头戳了戳白舒的额头道:“你小子这是什么话,我们照顾她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白舒只是心满意足的在笑,却没有为自己争辩什么,因为在白舒心里,所有对于董色的关怀和温暖,都应该是无微不至的来自于自己身上,别人对她再好,也都是替自己照顾董色罢了。
纯钧却打断了沉浸在喜悦之中的白舒道:“怎么样,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白舒当即摇摇头道:“那可不行,我还要回太虚观去呢,我知道董色安好就足够了,你若见了她就告诉她,我也很好。”
纯钧脸色立刻变得紧绷起来,凭空而生出一股无形的威压出来,她用不可商量的语气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回太虚观去做什么,你只有跟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白舒微微摇头道:“你也看到了,我师姐和大师兄都来找我,许劫师兄是天启境界,你又何须挂心我的安全?”
纯钧认真反驳道:“你那师兄也不过是外人,我信不过他。”
白舒笑着解释道:“我修为之前确实是尽毁,但在陆先生的帮助下已然有所好转,并非是终生无望大道,这件事情你也要告诉董色,我怕她听到一些不切实的传闻,心有虑忧。”
见到纯钧一脸的不可置信,白舒又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道:“刚才你身边那位给水仙花喂水的先生,名叫陆静修。”
纯钧眼瞳一紧,责怪白舒道:“那你不早和我说清楚,害得我还以为你因为修为的事情,在我面前强颜欢笑呢?”
白舒赶忙解释道:“这不是才空下来有机会和你说话么,之前一直都在忙。”
实际上白舒在修为尽毁之初确实是强颜欢笑,他在小轮回界中也吃尽了苦头,只不过这些事情只有白舒自己知道,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说给别人听了。
倘若有一个真正理解和体谅白舒的人问起白舒的这段经历,白舒还是愿意坦诚相告的,甚至白舒很想给别人讲一讲自己和寻眉姑娘隔雨相望时的场景,和乌渠之中世间最为烂漫的晚霞风光。
白舒笑笑道:“所以我真不回去了。”白舒见纯钧似有微词,又紧跟着道:“只是暂时不回去,一有空我就会回去看你们的,而且我感觉得到,我在太虚观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纯钧轻叹一声道:“反正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吧,既然你不跟我回去,身边也没有什么危险,我现在立刻就动身回燕京了,你照顾好你自己。”
白舒挽留道:“纯钧姐你别急着走啊,可以在忘月水榭之中住上几天。”
纯钧摇摇头漠然道:“你以为头儿身边有什么靠得住的人么?我必须赶紧回去了。”
白舒从纯钧的话里面听出了一丝危机感,便问道:“怎么?可以魔宗又有什么变故?”
纯钧不欲多言,只解释道:“你就不用操心了,头儿会处理好一切的,不然也不敢让你们回燕京去。”
白舒心知纯钧的话有道理,也就没有继续担忧,纯钧却很快又蒙上了面纱,和白舒告别道:“我这就回去了,有事情我再来找你。”
白舒略微有些不舍,拉了下纯钧的袖子,又想起什么,把巫少白和李安忆的事情同纯钧仔仔细细说了一遍,让她帮忙查一查其中的驳杂脉络,纯钧都一一应下,说是有消息会差人给白舒去送信。
随后纯钧没有逗留,在其他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忘月水榭。
白舒却还怔怔的望着桌上的青花瓷碗出神,心里有着一种深深的无奈,纯钧千里迢迢赶到了陵武城,也只是和白舒简单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人生不如意便是十之八九,从来情深两念也不过聚少离多,谁又能跑的脱呢?
从纯钧简单的一番话里,白舒不难猜到燕京的处境也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好,要不然纯钧也不会匆匆忙忙的赶来,又一刻不停的归去。
那一晚白舒在湖边烹鱼,依次见过了苗厉的很多手下,他们个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好手,怎么可能少了纯钧就不行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苗厉真的到了用人的时候,而他的人手也是真的不够用,他之所以还派纯钧过来,是因为在对待白舒的时候,他只放心的下纯钧和承影二人。
白舒与纯钧这一番交谈下来,唯一让白舒感觉到有所安慰的,就是董色的千叶百灵子总算要被彻底解掉了,也不枉白舒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牵肠挂肚,和最初白舒送给董色的那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