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白舒见过那尊泥像,还曾经虔诚跪拜过。当初在莫愁湖陷害过白舒刘莺莺在下山之前也向着太虚大殿的方向跪拜过,白舒以为刘莺莺拜的是道。
很多人也一直认为,太虚祖师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道,世间若没有那个自南海而来,骑着毛驴上了莫渊山的男人,世间也就不会有道传的存在。
可谁能想到,太虚祖师不过也只是道传的一部分,他还有师弟,还有师父。
太虚祖师和陆静修的师父,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白舒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竟然是脱口而出道:“那你究竟活了多少年了,莫非是长生不老么?”
陆静修竟然真的凝神沉思起来,仔细思量着白舒的问题,片刻之后陆静修就不在纠结于此,随意道:“五百年也好,一千年也罢,再漫长的寿命也会走到自己的终点,没有什么东西是长生不老的。”
白舒强忍着惊讶问道:“那我们太虚祖师,也一定还活着是吧,至少你们拥有远超常人的漫长寿命。”
说起太虚祖师,陆静修有些钦佩道:“师兄当然还活着,不过师兄要做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若是败了,肯定会魂飞魄散。”
白舒敏锐的捕捉到了陆静修眼中一闪而逝的一丝崇拜,也注意到了陆静修的措辞。
能让陆静修都觉得了不起的事情,那究竟是有多么了不起啊,会是那盘观主提过的众生棋么?
以天地做局,众生为棋,那人与上天各执一百八十子,相对而弈。
古往今来有这种魄力和能力的,也就只有太虚祖师一人,难怪就连陆静修也会对太虚祖师如此钦佩。 只不过白舒不明白的是,太虚祖师究竟要做的是什么,为什么观主会说自己是太虚祖师等了千年以后才等来的变数,于是白舒终于忍不住将自己心中的这个疑问问了出来。
陆静修听过之后说道:“是因为那两柄剑啊,只有你和你爹能接近那柄剑,换了其他人,谁都不行。”
白舒自然更加疑惑不解,追问道:“那阴阳合一,究竟能得到什么?”
陆静修摇了摇头道:“这一点我也不清楚,只不过...”
陆静修卖了个关子,闲言碎语中忽然问出一道晴天霹雳来:“只不过你小子,不是我们这个世界上的人吧?”
白舒顿时呆若木鸡,心脏不受自己控制的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这才是一直以来白舒最大的秘密,比他自己是白访云和凌问儿的儿子还要更令人得意和超然。
白舒笑着否认道:“你这是哪里的话,我自然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陆静修眯起了眼睛道:“你今年十七岁对吧,董义泽家的那个丫头和你同岁?她已经是我见过同龄人中最聪明的人了。”
陆静修不可置信道:“可你比那小丫头还要聪明,你会做很多事情,懂很多东西和道理。”
陆静修感叹道:“最重要的是你对于事情的看法太过于偏执了,我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你在那样简单的生活环境之中能培养出你现在这样的复杂性格。”
白舒沉默以对,陆静修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说道:“我想教你一些东西,但是我更害怕你的偏执会影响你的行为和判断,所以我不敢轻而易举的把这些东西教给你,所以我用那些药丸,用引你入梦的方法试图改变你的性子。”
陆静修怅然道:“少年人的性子总是最好磨的,但事情到了最后,你却丝毫未变,这种深入骨髓的本性难移,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少年人身上,很多人不用遇到人生中的重大变故,他遇到一些普通的事情,就会发生相应的改变,更不要说我针对你的性格特点让你遇到那些最能触动你的事情了。”
陆静修挫败道:“可你始终丝毫未改,甚至连动摇都是那样的昙花一现。不仅如此,每个和你有过较深纠葛的人,他的命理都会随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叫人难以琢磨,你仿佛是我们这个清明世界间唯一一团迷雾。”
陆静修望着白舒的眸子,认真道:“哪怕你穿着和我们一样的衣服,说着和我们一样的话,做着和我们一样的事情,甚至你可以成为人人称赞的道法天才,在这个世界里面混的如鱼得水,但不可否认的是,你身上的每一点都和我们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白舒听了陆静修这一番长篇大论,最后只淡淡的道:“我只是凡夫俗子罢了,我从不讲理,只讲情分。”
这句话也很好的解释了之前白舒为难星院的事情,白舒不在乎谁对谁错谁站住了理,他只在乎叶桃凌有没有受欺负受委屈。
当然白舒同样更可以为了凌问儿做任何事情,哪怕在这过程之中,白舒变得面目全非,化作了吃人厉鬼,他也在所不惜,万死不辞!
陆静修为白舒这句话鼓了鼓掌,又叹了声气,说道:“这一点你挺像我师兄的!”
就这一句话,太虚祖师的形象就在白舒脑海之中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