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挫败感,他还记得自己跟着七星君学习的时候,叶桃凌时常在旁边看着,却不想叶桃凌的心思一点儿都没有放在修炼上面,反而是厨艺和书法大有长进。
说话间众人到了忘月水榭深处,一八角冰梅亭边,俏生生的站着一个头插玉簪,梳着凌虚发鬓,眉眼弯弯,脸蛋圆圆的漂亮小姑娘。
见到白舒等人,她盈盈上前,欠身一礼道:“诸位来此,所为何事?”
丁念之刚想开口,白舒就挥手拦住了他,对那小姑娘客客气气的道:“是这样的,我们看中了您家主人在春镜楼展拍的那一株绿萼瑾,从春天就开始准备,一直到了现在,结果却得知这株灵草的展拍临时被您家主人取消了。”
白舒望着那小姑娘的脸,恳切的道:“那是能救我妻子一命的灵草,恳请姑娘帮忙通报一声,我们想和您家主人再商量一下这灵草的事情。”
白舒本来想让丁念之扯个谎,打点一下关节想办法混进去。可事到临头,白舒还是决定将一切都如实相告,有的时候真情实意说出来的话,要比油腔滑调有用的多。
那小姑娘先是低声啐道:“想不到春镜楼连我家先生的住址都泄漏给外人了,真是不知死活。”
这一句话说的丁念之心惊肉跳。
那小姑娘看着白舒一脸的恳切之色,又见白舒剑眉星目,俊朗不凡,心头一软,面颊一红说道:“我家先生是不见外客的。”
尽管白舒早就料想如此,闻言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可紧跟着那小姑娘又道:“不过看你样子可怜,你等着吧,我进去问问。” 白舒这时候早就没有了之前不可一世的猖狂模样,闻听此言,白舒连忙对着那小姑娘千恩万谢,就差变成一幅彻头彻尾的软骨头模样了。
这样的白舒甚至让叶桃凌感觉到了一丝陌生,每一次牵扯到董色,白舒的表现就都让叶桃凌捉摸不透。
这几人以白舒为首,既然白舒如实相告,又愿意等,丁念之和叶桃凌自然没有怨言,就在亭外,一步也没有越界的安静等候着。
说也奇怪了,白舒现在就是废人一个,而丁叶二人,一个是富甲一方的肥商,一个是天下剑道的天才,却都没有自作主张,反而是跟在白舒身边,对白舒唯命是从。
人格魅力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用语言形容清楚的一种东西。就像白访云活在世上的二十几年一样,真让你说,你只是知道白访云好,却说不出来,他白访云究竟好在哪里。
不要说当时世上最能令人倾倒的凌问儿,就连太虚后渊里面那一柄有着千年修为的古剑,都对白访云死心塌地的。
所有见过白访云的人,都对他有着极高的崇敬之心和深切的喜爱之意。就连白舒这个自幼就在心里恨着白访云的人,在了解了白访云的故事之后,他也无可控制的中了白访云的毒,拜倒在白访云伟大而神奇的人格魅力之下。
少年时期的白舒也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只不过白舒喜欢走极端,别人要么是爱他爱到了极点,要么就是恨白舒恨到了骨子里面。
至少目前来讲,丁念之和叶桃凌都没办法抗拒白舒的魅力。
没过多会儿,那小姑娘摇晃着身子快步走了回来,欠身一礼然后抱歉的对白舒道:“先生不见外客,诸位请回吧。”
白舒自然不肯罢休,纠缠着又劝说了几句,直说的那小姑娘柔肠百转,左右为难。
到了最后,那小姑娘无可奈何道:“先生说一不二,我是真的没有办法,诸位请回吧。”
叶桃凌素面冰心,冷冷的看向忘月水榭深处,红衣一荡,就准备往忘月水榭之中硬闯。
白舒急忙拦下了叶桃凌,叹了声气,和那小姑娘道谢,最终还是带着丁念之和叶桃凌离开了。
上一次叶桃凌闯别人的地盘,酿下了大祸,最终导致她自己险些死在星院之中,也间接导致了白舒的修为被毁。
这一次有了前车之鉴,白舒无论如何也不想再重蹈覆辙了。更何况忘月水榭中这阵法布置的水平不低,这里面还真说不定有什么高手。于是白舒带着二人回去,准备从长计议。
但再之后任凭丁念之如何动用人脉和钱脉,也都没有获得任何一点儿关于忘月水榭主人的讯息。
白舒无奈之下,只能每天都跑到忘月水榭之中,几次三番的求见其中主人。
到了最后,忘月水榭的主人白舒没见到,倒平白认识了几个看门护榭的小姑娘。白舒好话说到嘴软,想登门拜访的要求也反复的被送了进去,但这些请讯最终还是一一都被回绝掉了。
白舒面容也一天比一天憔悴,修为尽毁和痛失良药这两件事情压在白舒心口,简直让白舒喘不过气来。
不用几天,白舒整个人就面色苍白起来,消瘦的厉害,就连眼窝都微微有些下陷,叫那些看门的小姑娘看了都心疼不已。